他的聲音低沉嘶啞,藏着明晃晃的痛苦。
林至夏眉峰輕挑,對突然磨磨唧唧的雲離感到極為不适。
“你現在靈根已毀,修為全無,暫時還是......”雲離覺得身上又脹又痛,仿佛全身都在叫嚣着反抗他的理智。
林至夏不敢置信地看向雲離,皺眉反問:“你嫌棄我?!”
在千尋島時,她的确以雲離修為太低為由拒絕他,可那是她的借口,他不能用。
雲離被林至夏的反應驚得一愣,慌忙解釋:“不是的,不是的,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況且......”
“......況且我們還沒有舉行雙修大典。”後半句話雲離說得很小聲,卻尾音的雀躍任誰都無法忽視。
“不行!”林至夏神情倔強,翻身壓住雲離,“我現在就要你!”
雲離在聽到“不行”兩個字時,心底猛地一慌,以為是林至夏不願意跟他舉行雙修大典。
他們明明都對彼此有意,前世的誤會也已經解除,雖然她的神魂烙印還沒有完全清除,但他已經可以暫時牽制它了。
為什麼還是不可以?
就在他自我發問時,頭頂籠罩上一層陰影,不可言說的地方被柔軟的身體瞬間壓住。
他不敢置信地望向上方的林至夏,下一瞬就見她嘴角帶笑的輕蹭一下。
難耐的低吟從雲離喉間溢出,喉結控制不住地上下滑動,紫紅色的眸子有一瞬間的迷離。
林至夏居高臨下地看着雲離,将他難以自持的表情盡收眼底,又惡劣地動了一下,挑釁道:“做,還是不做?”
雲離眉間露出掙紮,放在榻上的手臂青筋暴起,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林至夏迅速俯身,在他的喉結上落下一吻,又挑釁道:“你不做,我就去找蘇師兄,畢竟我都暗自心儀他那麼久了。”
雲離的身體猛地一僵,紫紅色的眸子瞬間變得深沉而危險。
為了穩住林至夏神魂和肉身,早在她昏迷時,他早就與她神魂雙修了。
也是在那時,他們心意相通,他看到了他的完全記憶,自然直到她跟蘇長烈是假,也知道了她來自一個他從不知道的世界。
林至夏見他隻是望着自己,眼神中露出狡黠,故意俯身來到他的耳邊輕聲言語。
雲離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眼尾更是紅得跟他的眸色相差無幾。
林至夏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他青筋暴起的脖頸上。
纖細的指尖輕點他的鎖骨,蹦蹦跳跳着躍上他的脖頸,輕輕按壓他凸起的青筋。
雲離整個僵住,呼吸卻在這一瞬間變得越發急促。
他緊緊抓住林至夏的手,腦子再也顧不上其他,稍稍用力一拽,冷香就撲了滿懷。
他像是一個在沙漠中尋找水源的人,喉嚨地幹涸令他焦急萬分,整個人如同被架在火堆上炙烤,偏偏身下的床榻冰涼刺骨。
林至夏将雙手抵在雲離胸前,以絕對優勢的地位壓住他,有過前兩次的失敗經驗,為免夜長夢多,她選擇了直奔主題。
雲離紫紅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不可置信,伸手攥住林至夏不停撥弄的手指。
“師尊,你真的要現在?”雲離的聲音低沉嘶啞,帶着濃濃的壓抑的渴望。
林至夏微微一笑,舌尖輕輕舔過他凸起的鎖骨,溫熱濕滑:“如今我修為全無,連靈根都沒有,正好讓為師見識一下靈山的妙用。”
“......”雲離下意識地挺了一下腰,臉上的表情尴尬、難抑卻又興奮無比。
他伸手扶住林至夏纖細的腰肢,用力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火熱一片,随時都能将眼前之人吞吃入腹。
這眼神太秒了,林至夏無意識地輕顫,任由雲離将她拉下。
啧啧的水聲在屋子裡回響,陽光透過窗棱的間隙照進來,卻依舊阻止不了榻上糾纏的兩人。
交疊的影子時而分開,時而黏合。
如瀑的長發混合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偏偏纖細的人影還覺得不夠,非要拉着壯碩的影子,不肯讓他退出去。
溫濕的清泉散發出陣陣冷香,本就貪念的人哪裡舍得放開,得了允許便越發放肆起來。
月秋心按理來給林至夏檢查,聽到羞人的聲音響起,踉跄着就要摔倒。
這時,一股紫金色的靈氣從屋内鑽出,将她穩穩地送至山門前,同時雲離低沉的聲音在空中響起:“接下來的日子,就不耐煩師伯了。”
“......”月秋心怔愣一瞬,意識到這話裡的意思後,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林至夏現在修為全無,自然察覺不到外面的異樣,前所未有的歡愉令她眼眸微眯,看向雲離的眼神格外媚人。
“師尊,阿如,師尊,阿如......”
撞擊聲随着喃呢聲一起回響,規律有起伏,攪得林至夏本就不慎清醒的腦子越發迷蒙。
一開始她還能自己數着,到後面就全亂了。
丹田又升起淡淡的暖意,她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太熱的緣故,直到那股熱意明顯到無法忽視,她才終于覺察出不對勁來。
“這是怎麼回事?”垂眸看向自己的丹田,有淡淡的紫金色光芒從那裡逸散出來,林至夏迷茫地望向雲離,想看看他是否直到為什麼。
汗水從雲離的額頭不停冒出,先前留下的水痕還沒擦幹,下一滴汗水又滑了下來。
聽到林至夏的問話,雲離依然沒有停下腰間的動作,努力在她身上留下永遠的痕迹。
“元,陽。”喘氣将雲離說出的話斷斷續續,深紫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凝視着的眼睛。
林至夏正置身雲端,迷蒙的腦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意思,沒有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下一瞬,她驟然明白過來,身體無意識地一顫,用力夾緊。
雲離正在辛苦耕耘,她驟然發力,辛勞的種子瞬間播種到散發清冷香氣的田地上。
林至夏控制住得跟他一起歌唱,歌聲落下,丹田暖意更盛,淡淡的紫金色光芒變得比先前更加濃郁。
這股暖意和洗煉靈根時的感覺太像了,林至夏控制不住自己亂飛的思緒,脫口問道:“你還能給我種出靈根不成?”
聽到這話,雲離的眸子瞬間變得暗沉。
他埋首在林至夏的胸前,輕輕地咬了一口:“我們可以多試試,說不定真的能成。”
成不成林至夏不知道,隻是突然多出這麼一個正經理由後,雲離就徹底放開了。
要不是她雖然修為盡失,肉身依然強悍,恐怕第一次就會被雲離直接做死。
她也不知道具體做了幾天,迷迷糊糊間,天黑了又白,白了又黑,期間她和雲離就從不曾出過屋子。
讓她不得不懷疑,一開始推搡着不肯做的人到底是誰?
每次她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時,雲離總是會貼心地為她輸送靈力,保證她絕對能夠清晰地體驗到他帶給她的快樂。
“夠了!”林至夏擡起纖細的胳膊,軟趴趴地拍打在雲離的肩膀上。
雲離長發披散,隻一個勁地哄着:“師尊,再來一次,你的靈根快成了。”
“滾!”林至夏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吼一聲。
她自認為聲音很大,停在雲離的耳朵裡,卻跟蚊子嚷嚷沒有區别。
“阿如......”雲離用頭輕蹭林至夏的臉頰,低沉的嗓音滿是旖旎。
林至夏心底一蕩,又伸手摟住了雲離的脖子。
直到船兒在波濤中航行,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又被美色迷了眼。
禍害!這絕對是個禍害!
林至夏深有感觸,張開嘴巴咬在雲離的肩頭,淡淡的血腥味在嘴裡蔓延,她卻并沒有松口的意思。
看到雲離後背上縱橫交錯的抓痕,她終于不好意思地松了口。
就在她松口的瞬間,雲離猛然發力,林至夏隻覺得眼前一花,丹田處傳來灼熱的撕裂感,就像是有什麼火熱的東西正在破土而出。
“師尊!”
耳邊傳來雲離驚慌地喊聲,但她實在是太累了,哪怕有雲離的靈氣支撐,她還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先睡一睡。
這一覺她睡得很安穩,耳邊聽不到任何聲響,仿佛整個意識都跟着沉入寂靜的深淵,讓她的整個心靈都跟着變得平和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聽到了一點模糊的聲音,這些聲音聽起來很耳熟,是大師姐月秋心和師兄蘇長烈的。
“沒有大礙!”月秋心的語氣很僵硬,就好像自家女兒被她最看不上的豬給拱了一樣。
“那怎麼還不醒?”蘇長烈疑惑地上前查看,剛往前走了一步,雲離就側身擋在他的身前。
氣得蘇長烈當即翻臉,拽着雲離的衣領将他拉去練武場。
等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月秋心才坐到榻邊,不緊不慢地說道:“你還打算裝到什麼時候?”
林至夏長長的睫毛輕顫,悄悄睜開一條縫隙往外瞧。
其實蘇長烈還在時,她就已經醒了,隻是第一次就被做暈,就算臉皮厚如她,也不好意思同時面對自己的師兄和師姐。
“别看了,他們都走了。”月秋心瞥她一眼,有些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