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看見一袋子錢,驚訝道:“這麼多?!你什麼時候需要我,給我放個信号。三界可飛。”
蘇杭:“再敢亂說話,我就把你的嘴縫上。”
蕭煜:“那可不行,縫上了以後誰誇你的花容月貌、知書達理、風華絕代、鐘靈毓秀......”
蘇杭又白他一眼。
一擡頭,沈清羽在二樓趴在欄杆上看他們。
他招呼沈清羽下來,要拿蘇杭的錢出去逍遙。
這時候,旁桌的人忽然道:“我說這位小娘子,你這脾氣也太大了,出門在外,還是給相公點面子才好。”
蕭煜見他們一起大笑并無惡意,挑眉笑道:
“這位兄台說得正對,我家這姑奶奶的脾氣,金石玉器也哄不好。不過就是去美人堆裡玩了幾天,你瞧,哄到現在還沒讨到半個笑臉。”
蘇杭冷冷地看他一眼,從筷子籠裡抽出一把筷子。拿着最厚的尾端,使勁一捏。
瞬間,無數粉末從她指縫間落下。
大廳裡驟然寂靜。
蕭煜瞪着蘇杭的手,眼睛一眨不眨,慢慢把手伸過去,接着那些紛紛飛揚的粉末,幹巴巴地笑着說:
“别捏了,風太大小心把我扇感冒了啊。”
蘇杭把手裡的粉末全都彈進他手裡,問:“現在,我可以跟你一起走了吧?”
蕭煜幹笑兩聲,腦子一轉,就道:
“好,你跟我玩腦筋急轉彎,我先提問,你答對了我喝酒。你答錯了你喝酒。再換你來,我答對了你喝酒,我答錯了我喝酒。敢不敢啊——?”
蘇杭:“我沒空陪你玩。”
蕭煜挑眉,“答錯了,喝!”
沈清羽趕緊幫他把酒倒上。
蘇杭愣了一下,“已經開始了?”
蕭煜:“就剛剛啊。”
蘇杭抿唇,端着酒碗一口悶。
引來陣陣喝彩。
她似乎進入狀态,快速問:“我問你,人和鳥是怎麼睡覺的?”
蕭煜哈哈大笑:“當然是閉着眼睡的啦。喝!”
蘇杭不甘心一樣瞪着他,又悶了一碗。
蕭煜提問:“我問你,有一隻鳥一直覺得天是黑的,請問為什麼有一天突然天亮了?”
蘇杭:“......這......”
蕭煜:“回答錯誤,因為它把眼睛睜開了!喝!”
蘇杭看起來表情有點不對了,一口吞了酒,臉開始紅了,眼神有點不對勁。
她問:“有一天瘸子和瞎子遇見了,他們打了一架,瘸子不瘸了,瞎子也能看見了,請問為什麼?”
“因為......”蕭煜摸摸下巴,眼前一亮道:“因為他們是裝的!”
蘇杭深吸一口氣。
她的脾氣比較爆,從來都是不能激的,一下子輸這麼多次,等會不會玩急眼吧。
好在她隻是深吸一口氣,閉着眼又把酒給喝了。
蕭煜其實有點膽戰心驚,往邊上躲了一點點,才繼續問:“一個杯子摔在地上,為什麼突然熄燈了?”
“因為......因為......”蘇杭額角冒汗,“因為風吹的!”
“錯!”蕭煜大笑道:“因為杯子碎覺了。”
蘇杭猛的拍桌而起,怒道:“你說什麼?!”
蕭煜吓得一抖,知道她急眼了,這下不敢再玩了,小心翼翼地問:“姐,要不咱回屋休息吧?”
沈清羽聽他說這話驚地臉色猛的一變。
蘇杭晃了兩下身子,兩眼一閉醉倒了。
*
把蘇杭安置好,蕭煜這才拉着沈清羽出來。
沈清羽驚訝道:“師傅,你不和蘇姐姐一起睡啊。”
蕭煜被他這話吓得頭皮發麻,他跟誰睡都行,但是蘇杭絕對不行。
她睡覺豈是恐怖二字可以形容的,她那雙腿簡直就是踢死人不償命的。
當年他們幾個夜宿在外,離得那麼遠,愣是讓她給蹬了一腳,肚子那裡的淤青好幾天都消不下去。
蕭煜正想着,又被沈清羽吸引了注意,“你這衣服......”
沈清羽笑着擺弄了一下上衣。
他穿的一身黑,但是他太瘦了,穿着黑的就跟片紙一樣,再說他身上這料子,一看就是随便找的粗布。做出來的衣服難看死了。
沈清羽:“師傅,好看嗎?你看見我,會不會想起蘇杭姐姐?”
蕭煜嫌棄道:“想什麼想,全天下隻有你蘇杭姐穿這種衣服才好看。”
“你瞧瞧你穿的,幹癟癟的,跟褪色的門簾一樣,本座帶徒弟出門是為了張臉,你倒好,給我丢臉。好端端的你學她幹什麼?”
沈清羽臉蛋一陣紅一陣白的,嗫嚅着唇道:“那......我去換掉......以後再也不穿了......”
“不用。”蕭煜掂量掂量從蘇杭那拿來的錢袋子,拉着沈清羽就走。
一會兒蘇杭醒了,可就不止殺了他那麼簡單。
沈清羽有點不願意,手使了點勁拖了他一下,“師傅,你不喜歡這個......我換衣服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