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1（1）

我們班有十七名男生，二十四名女生。系裡給我們班配備了一間專用教室，在二教的317。專業課在317上，選修課和公共課，我們要去不同的階梯教室。二教的317是我們最常去的教室，大家在教室裡的座位基本上固定的，就像我們上中學小學的時候那樣。

二教大樓的前面，長着九棵高高的鑽天楊。我喜歡管它們叫鑽天楊，雖然它們的學名應該叫小葉楊。但那又能怎麼樣？他們說的是品種，我說的是樣子。

從鑽天楊樹幹上長出的每一根樹枝，都在向着斜上方的空間裡生長着。斜生的樹枝有粗有細，分布得看上去并不是很均勻，但似乎存在着某種規律，而且又濃又密。它們圍繞着樹幹向斜上方生長的樣子，宛如是為了在擁抱着樹幹，保護着樹幹一樣。更像是在被什麼特别的力量約束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