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風,你這新造的法器想好了叫什麼名字嗎?”聽雨道。
傾雨:“有神。”
關于傾風和聽雨二人來到長壽山的另一個原因是他們需要一幅畫,一幅長壽山芙蓉花開的畫。
這畫是用來送人的,收禮的人是天庭的南極真君,他下個月過壽,傾風的壽禮已經準備好了,是他親手做的法器,而聽雨打算送的禮物則是一幅長壽山芙蓉花開的畫,不過他不擅長丹青,所以他央了傾風造一把能把眼中看過的風景畫出來的畫筆。
之所以送這麼一幅畫,是因為這位南極真君飛升前就出生在長壽山,而他的父母則是山下那片芙蓉花田的花農,這片花田有許多他與父母的美好回憶,因此這片花田的意義對南極真君自然是無比珍貴的。
當然這個任務被交給了花郎去完成,聽風和傾雨在長壽山考察完長壽山山神的品行,還要動身去考察另外四位山神,無法在長壽山久留。
花郎把筆收好後,和二人告了别,回了花田。
等花郎回到花田的時候,在家吃過飯的馮玉兒駕着的牛車正好停在了花田。
馮富貴手中的田地,大多租了出去,除了這片花田,這片花田是馮富貴和聶雙兒的定情之地,所以沒有租讓出去,并且由馮家雇了花農一直打理着,其中一個花農就是花郎。
花田前面圍了一圈籬笆,籬笆門後沒多遠的地方有排草屋,是花農住的地方,一共三間,男花農一間,女花農一間,中間的一間供花農臨時休息、吃飯、存放農具用。
“玉兒姑娘來了。”
草屋的窗戶向外打開着,有眼尖的花農一眼就瞧見了屋外的馮玉兒戴着鬥笠從牛車上下來了,牛車上裝了兩個木桶。
馮富貴作為花田的主人以及花農們的雇主,衆位花農一年四季都見不到他幾回,反倒是雇主的女兒,他們經常能見到,每次來都會給他們帶東西,或是自己做的點心,或是新鮮的瓜果,或是涼茶熱湯。
當然衆花農也很有眼力見,知道馮玉兒是為誰而來。
草屋的窗外正對着屋門,剛進門的花郎一眼就看到了窗外馮玉兒嬌小的身形,她額頭上沁着漢,雙手齊上,正把車上的木桶搬到地上,那木桶上面遮了一塊厚實的黑布,裡面能聽到“嘩啦啦”的水聲,她搬得有些吃勁。
等馮玉兒把第一個木桶搬下來後正準備去搬第二個的時候,一雙白皙幹淨,寬大有力的手掌進入了她的視線,緊接着,一道溫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我幫你。”
這簡單的三個字像一片輕柔的羽毛刮過馮玉兒的耳朵,有點癢,又有點熱,她倏地紅了耳朵,側身往旁邊讓了點距離:“謝謝。”
“這裡面是什麼?”花郎問,“要搬進去嗎?”
馮玉兒點了點頭回道:“是給大夥兒帶的綠豆湯。”
“好。”花郎輕聲道。
花郎一隻手提着剛從馬車上搬下來的木桶,另一隻手輕松地把地上那個一并提了起來。
“我們進去吧。”他回了個頭,對身後的人道。
“好。”身後的人兒應了一聲,走上了前。
馮玉兒跟在花郎的身後走進了屋子正中間的一間。
周全:“玉兒姑娘,你怎麼來啦?”
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衆花農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馮玉兒摘下頭上的鬥笠:“天氣熱,大夥兒辛苦了,我煮了點綠豆湯,給大夥兒祛祛暑氣。”
“謝謝玉兒姑娘。”衆花農應道。
周全拍了拍桌邊的一張木凳道:“玉兒姑娘,你這邊坐着歇會兒,我們來忙。”
馮玉兒把摘下的鬥笠放在了木凳上,然後在它旁邊坐了下來:“好。”
從坐下後,馮玉兒的視線就一直停在花郎身上。
花郎把桶放在了靠桌邊的地面上,然後走到了櫥櫃前,從裡面取出了一疊碗,他伸出手正準備關上櫃門的一瞬,眼角的餘光瞥到身後有個嬌小的身影正在看向他這邊,他動作停頓了一下。
身後的那抹嬌小似是注意到了前面那人的動作,迅速别過身子,在那人的餘光中換成了一道隻能看到背影的坐姿。
花郎關上櫃門,走到了桌前,把手中的碗挨個擺好在桌上。
周全走到木桶邊上,掀開上面的黑布,取出裡面的水瓢,挨個往碗裡倒綠豆湯。
花郎取了周全倒的第一碗綠豆湯,端到了馮玉兒的面前。
馮玉兒:“謝謝。”
周全看了一眼花郎的動作,趁機道“玉兒姑娘人美心善,誰要是能娶到她,那可真是好福氣啊。”
“是呀,是呀,誰說不是呢。”
衆花農很有眼力見的順着周全的話接。
馮玉兒臉皮薄,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臉上染了一片绯紅。
花農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花郎,你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