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那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是因為她,你才總把同我和離放在嘴邊。”
時越拉着常興業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直到時嶼出現。
他是看到了驚寒發出的信号彈才立即趕過來的,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他直接來到常興業的住處,将時越帶了回去。
這個過程并不順利,一開始時越還吵嚷着不肯回去,直到常興業答應再去看她,她才戀戀不舍得跟随時嶼離開。
回到公府,時嶼立馬叫來府醫為她診治。在把過脈後,府醫得出她是因為腦袋受到了刺激,适才短暫恢複記憶的結果。若想要完全恢複,還需繼續針灸治療。不過說到底,能夠有短暫的恢複期對時越來說不失為一件好事。
誠如府醫所言,時越自從有了這次短暫恢複記憶的經曆後,針灸的成效便慢慢顯現了出來。
而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她開始在失憶與恢複記憶之間反複跳躍。而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在她失憶的時候會不記得恢複記憶那段時間發生的事。因此,恢複記憶的時越總是會在手掌或手臂處寫上字來提醒失憶的自己,不要做一些太過有損自己名譽的事,可惜事與願違。不過好消息是,時越轉變為失憶的頻次在不斷的降低。
再說說蘇敏姮。自從被時越大張旗鼓得找上門來打了一架,她雖吃了些虧,但也知道不好與對方硬碰硬,因此偃旗息鼓了有一陣子。不過這并不代表蘇敏姮就咽下了這口氣,她不過是在等待一個絕好的反擊時機。
察覺到時越近來行為古怪,蘇敏姮決定找個機會探探她的虛實。于是吩咐門房加強看守,不管有什麼人前來将軍府尋找常興業都必須先來向她禀報。
命令下達後的某一天,門房那邊終于有了動靜。
“禀報大小姐,門外有人來尋常公子。”
“是時越?”
蘇敏姮一聽,來了興緻。
“并不是,來找常公子的是個年輕婦人,她說她姓楊,是常公子的老熟人。可是……”
“可是什麼?”
見門房的人欲言又止,蘇敏姮連忙追問。
“可是那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并不像是常公子會熟識的人。”
花枝招展?
蘇敏姮心中有疑,于是吩咐門房道,“你繼續跟着,探探那人同常公子究竟是什麼關系,又為何來府上找他。”
門房得令,立即退了出去。
過了大概一柱香的功夫,他便帶着剛剛打探出來的消息回來複命了。
“好大的膽子,膽敢算計到本小姐的頭上!”
蘇敏姮一拍身旁的桌案,怒道。
“小姐莫要氣壞了身子,那就不值當了。依小的拙見,小姐何不将計就計,擺他們一道?”
蘇敏姮這會兒才正經看向這個年輕仆役。說起來,他好像之前是在後院做雜活兒的,因為手腳靈活,腦子又好使,這才被府上一個蘇敏姮的親信老奴推薦,成了蘇敏姮放在門房處的眼線。
“說說看你的辦法。”
“是……”
這仆役的方法不算高超缜密,但對付眼下那兩人卻綽綽有餘。
“小姐若覺得虎子說的這個方法可行,那虎子這就去辦。”
聞言,蘇敏姮笑了笑,并沒有立即回答他,反而是問道,“你叫虎子?”
“是,奴才是個孤兒,原本沒有姓名,販我來府上的人牙子瞧着我有些虎勁,所以便喚我虎子。若小姐不嫌棄,虎子願意跟随小姐,侍奉小姐左右。”
虎子這番話讓蘇敏姮笑容更甚,“我看你可一點都不虎,倒像是隻狡猾的狐狸。想侍奉我左右,要有拿得出手的東西。這件事且交給你去辦,辦得好自然有說法,但若辦不好,你知道我的手段。”
“是,虎子定然盡心盡力,不會讓小姐失望。”
說罷,虎子行了個禮便匆匆退了下去。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蘇敏姮搖了搖頭,心道,是個有趣的人。
……
垂楊亂掩紅樓半。
正是夕陽西下時,定遠将軍府上,一處偏僻的小院裡突然發出了一聲尖銳的爆鳴。
以蘇敏姮為首的一衆人圍在小屋門口,就見屋内床榻之上,兩具肉色的軀體緊緊貼合在一起,那場面着實香豔極了。
榻上的女子滿臉绯紅,喘着粗氣。之前那一聲驚叫并非被圍觀者的陣仗吓到,而是在藥物作用下進入了某種無人之境。
遭到圍觀後,女子非但沒有半分羞臊,反而一臉的意亂情迷。
“這賤婦!去,你們也去幫幫她!”
蘇敏姮吩咐完身後的一衆家丁仆役,待他們魚貫進去小屋,她才慢慢退了出來,将門關上。
“小姐。”
虎子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邊,畢恭畢敬得守着,絲毫不為屋内的巨大動靜所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