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您一直留着沈長海,是預判了今天會發生的事嗎?】系統不解,【可是結果不是一樣的嗎?為什麼要徒增煩惱留着他?】
【當然是因為有趣啊。】沈霜眼中笑意更深,【我想看看他們會做出什麼舉動,果然很符合預測。】
冷邈誘哄着他做出選擇,冷缪一氣之下打了沈長海一頓。
【您接下來是要接觸徐豐年,發展事業嗎?】多年的相伴,系統對于這個陌生的宿主,有了幾分熟悉。
【對。】沈霜說:【冷邈親手送來的台階,不踩上去怎麼行?】
【可是畫室參觀之後,徐豐年早有計劃早去毛裡求斯,您跟出國太蓄意,這不符合您的性格。】系統問道。
【别忘了冷家的海外分公司就在毛裡求斯。】沈霜提醒說:【兩兄弟鬧掰了,冷邈把冷缪送出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沈霜看着警車行駛,消失不見,身後有腳步聲靠近,冷缪的手拍上他的肩,“想什麼呢?”
沈霜輕搖頭,“沒什麼。”
“我想再休息一下。”沈霜側頭,望着冷缪。
“回去吧。”冷缪的手滑到他的脊背,“吓壞你了嗎?”
沈霜垂眸,再擡起時,眼裡滿是喜悅與感激,“謝謝你,很解氣。”
他回答了在客廳裡的問題,那時候他在冷邈懷中。
冷缪心中的郁氣這才徹底散去。
拘着沈霜又有什麼用?還不是他更勝一籌。
兩人回到别墅中,冷邈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去公司,他擡眸看向沈霜,意思不言而喻。
冷缪替沈霜回答,“他昨晚沒睡好,要補覺。”
話裡深意擺上平面。
“好。”冷邈輕飄飄答應,卻叫住冷缪。
沈霜上了樓,寬敞客廳隻留了兩兄弟。
兩張相似的臉對視,氣憤近乎凝滞,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留着相同的血,本該親密無間,此刻卻争鋒相對。
“哥,在你今天弄出這一遭之前,我已經替沈霜擺平過一波債鬼了。”冷缪眼眸半眯,笑得意氣風發,“英雄救美也是我在先。”
冷邈心髒幾乎要被扭曲畸形,面上卻仍是無波無瀾,淡淡道:“那又如何?”
“羽翼未豐前,收好鋒芒。”冷邈随口安排,“分公司要上市了,麻煩你去一趟毛裡求斯,等上市後再回來吧。”
無需在意争奪者,他有讓對方連桌都不配上的資本。
方才的得意忘形驟然退卻,冷缪咬着牙,憤恨卻又無可奈何,正如冷邈說的,他羽翼未豐,隻能聽從安排。
如果放下争權,最後隻會落得和冷绛一樣的下場。
“好、啊。”
可,誰說出國的隻能有他一個人?
冷邈往外走去,司機早已等在外面。
沈霜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沁出淚來,将手機格式化,清除所有聊天記錄後,他将手機平放在床頭櫃上。
房門被敲響,這一次冷缪禮貌了許多,等到沈霜同意他進來,他才開門。
沈霜半坐在床上,眸光望着冷缪受傷的手出神。
上面血迹洗幹淨,破皮的傷口清晰可見的紅腫,足以見得他打沈長海時有多麼用力。
“怎麼那麼不小心?”他問。
冷缪坐在床上,頭埋進沈霜的肩頸,嗅着他身上的味道,醇厚的苦似乎轉為一種發酵後的甜腥。
“因為生氣。”冷缪聲音沉悶,“因為你的遭遇,讓我感到生氣。”
冷缪貪婪嗅着沈霜的味道,被那股子甜腥味麻痹了神經,話脫口而出,“我可以舔嗎?”
反應過來後,也沒有絲毫不适,反而擡眸看向沈霜,像條讨食的狗,盛氣淩人的臉上都是祈求。
昨夜他們睡在一起,相擁着睡覺,冷缪清楚沈霜那時的脆弱,所以利用這張和哥哥幾乎一模一樣的臉趁虛而入。
沈霜猶豫片刻,輕點了點頭,手指穿插進冷缪的發絲中。
脖頸被舌尖輕舐,酥麻的涼意湧上來,一直到耳垂被含在嘴裡,沈霜扯着冷缪的頭發,将人拽起。
那張姣好的臉似笑非笑,顯出幾分慵懶,一雙上挑的眼眸潋滟,“不可以哦。”
“你僭越了。”
兩人之前的身份逆轉,仿若沈霜才是那個金枝玉貴的少爺,可冷缪甘之如饴。
冷缪臉上帶着興奮的潮紅,呼吸沉重,色和欲在這一刻交織,跳動躍上他的神經,撚轉出癡迷的愛欲。
“你願意和我一起去毛裡求斯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