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草地沒有任何動靜,地上的暗影樓門人們,睡的那叫一個死豬一樣。
最開始的時候管事還掙紮着想要将所有人塞進馬車裡運回去。
結果這一個個家夥就跟死豬一樣沉,光是扶着自己的老腰,無奈地放棄了計劃。
秉承着做不到那就接受的心理,管事也躺下了,
懷中金子碰撞聲嘩啦嘩啦的響着,管事擡頭看向月亮,“這真是一個舒心的結局呀,對了,希望自己準備的驚喜樓主她們能夠喜歡。”
……暗影樓最頂層……
祖鬃充分利用了自己強壯的身體,将樓主以公主抱的形式抱在懷中,來到了暗影樓的最頂層。
此時的物資中已經大變樣,紅燭,紗幔,還有那擺在桌子上的酒壺。
将樓主放在床榻上,祖鬃還未起身就直接被摟住勾住了脖子。
“妻主~”
樓主微微的喘着氣,聲音中似乎帶上了鈎子,勾得人心癢癢。“今日你我定當徹夜無眠。”
“我先把酒拿來。”
“不必去管那些樣式貨,按我說不如先掀起蓋頭,這夜長得很,這交杯酒什麼時候都能喝。”
祖鬃看着樓主的頭,眼睛融明晃晃的突出了一個信息。
那蓋頭早就不知道被你扔到哪兒去了,還讓我掀什麼。
“這裡。”樓主抓住了祖鬃的手,引導到了自己的衣領上,“這衣服隻是大了一些,又怎能不算是蓋頭呢?”
“可……”
“别讓我再說第二次。”
天光漸亮,祖鬃呼出了一口氣,身體分外的舒展,下床将酒壺拿在了手中,又把樓主搖醒。
“先把這交杯酒喝完再睡。”
“不要,我困。”樓主連眼睛都不想睜開,折騰了一個晚上,現在隻想好好的抱着自家妻主睡覺。
“一定要喝的。”祖鬃喝了一口酒,對着樓主就親了下去,樓主含含糊糊的拒絕,毫無用處。
整個成婚流程完美結束,祖鬃将懷中的樓主抱得更緊了一些,不知是否太過激動的原因,祖鬃居然沒有半絲的睡意。
人在該睡覺的時間不睡覺的話就很容易多想,祖鬃也是,幾乎将整個人生都過了一遍。
這個時候忽然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自己還不知道樓主的名字到底是什麼呢!
一股心虛陡然湧上了心頭,單單是想一下,如果被樓主知道這件事情,樓主的反應,祖鬃就知道自己得完蛋。
問樓主?
祖鬃低頭,樓主抱着自己的胳膊睡的正香,怎麼想都不能問本人吧。
就這樣心煩意亂的祖鬃瞪着房頂了一個晚上。
第二日一早,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應該是管事來了,祖鬃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胳膊挪了出來,生怕驚動了樓主。
江門偷偷的打開了一個縫隙,壓低聲音。“管事,你可得幫幫我,你知道樓主的名字嗎?”
管事差點沒被這突然出現的人頭吓得叫出聲來,直到看清了是誰,這才拍着胸脯,像是在緩和心情。
“你今日居然還能起得來?”
祖鬃: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幽怨的看了回去,“快幫幫我樓主随時都會醒。”
“幫不了呢親。”管事眨了眨眼,嘴角挂着看熱鬧的笑容“你要是想知道的話,還是直接問樓主吧,對了,你千萬不要回頭哦,很容易死翹翹。”
完事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殺的動作,咯咯的笑着跑遠了。
“你今兒這是咋了?有病趕緊看大夫。”
因為管事的行為舉止實在是太過怪異,祖鬃甚至有一瞬間猜測管事兒的是不是中了什麼毒藥,就是那種吃了以後左手六右手七,腳下再轉個大圓圈的毒藥。
有些煩惱,接下來還能去問誰,突然感覺到後脊背有點涼,一道恐怖的聲音出現。
“想知道的話直接問我啊,我的好妻主。”
“夫君,你醒啦。”祖鬃一秒變臉,試圖蒙混過關“我剛才就是和管事交流一下感情,問問她飯做好了沒。”
“但我好像聽到了名字什麼的……”樓主說話慢慢悠悠的,明顯是等着釣魚。
“夫君,我錯了。”
祖鬃秒跪。
“過來。”樓主勾了勾手指。
祖鬃迅速靠近,将臉貼在了樓主手上,“夫君……”
“噓,不用解釋我都知道,我也沒有生氣,或者說我正打算告訴你我真正的名字,隻告訴我的妻主,我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