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宮殿之内,一名女子頭戴冠冕,身披玄服,就這麼靜靜的坐在鏡子面前看着自己。
良久以後一生長長的歎息在這宮殿之中出現,“朕的經曆若是寫成史書,怕不是會被後人嘲笑。”
“皇上此話,臣并不認同。”趙雲怡穿着一身紫色官服,氣勢逼人,此時站在二皇女…現在應該稱女皇的身後笑着說着。
“你認不認同又有何用,終歸是被人壓了一頭去,但朕居然沒有任何的不願意,真是奇怪。”女皇站起身來,緩緩的朝着門外走去。
那裡已經有着無數的侍衛在等候,“罷了,不說那些事情,今日是朕登基的第一天,那兩個人一定是會來湊個熱鬧,隻是不知道準備了什麼驚吓給我。”
趙雲怡屁颠屁颠的上前将門打開,作為女皇唯一的親信,以後的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
聽得女皇這話,趙雲怡點頭“若是沒有了驚吓,才會讓人害怕呢。”
“說的不錯,走吧。”
衣袖翻飛,随着門的打開,侍衛們整齊跪地,高呼女皇萬歲,氣勢恢宏,整體場面盛大燦爛。
……
而在此同時,祖鬃剛剛從床上爬了起來,畢竟是有事,也不好意思遲到,衣服都是昨晚選好的情侶衣。
本應該放在床邊,隻是管事,昨日說要先去檢查一遍,故而拿走了。
祖鬃将門打開一個縫隙車,這是嗓子就開始喊“管事啊,我們的衣服嘞。”
“我的小趙雲怡啊,我聽得見,衣服就在這兒了,快試試,要是再晚時間就來不及了。”
管事本身就站在門口等候,見房門打開,從旁邊接過了兩身衣服遞給了祖鬃。
“嗯?這不是昨天那套。”
祖鬃看着嶄新的衣衫,頭上冒出來的兩個大大的問号。不知為什麼,這身新衣服上的繡花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管事沒有等祖鬃多,想直接把衣服就塞了過去,順手把門關上,聲音透過門隐隐的傳向了屋子裡“這都是樓主吩咐的,細節我們可不知道。”
祖鬃:你停頓的樣子真是可疑。
有些摸不準的将衣服放在了貴妃榻上,拿出了一身自己能穿的,衣服全部打開,這才看清了裡面的樣貌。
這分明就是一套嫁衣啊。
那另一套……
果然,是同款的男裝。
“喜歡嗎?我可是親手量的尺寸呀。”慵懶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一雙柔弱無骨的手臂就這麼圈在了祖鬃的腰上,背後也貼上了一個頭。
樓主說話的時候,呼吸輕微拂過祖鬃的耳畔,充滿了勾引的意味。
祖鬃心志堅定,不動如山。
這大白天的還是正事要緊,“夫君,咱們不是要去參加女皇的登基儀式嗎?這嫁衣又是從何而來。”
“當然是因為”樓主特意賣了一個關子,在看到祖鬃有些着急的眼神中,這才笑着回答“今日是你我成親的日子啊。”
“啊?”某人震驚。
“快點把下巴收一收都要掉了,之前不是說過嗎?咱倆還缺一個盛大的婚禮。而現在女皇登基一定很多人關注,借她們的廠子辦咱們的事兒,本樓主覺得非常合理。”
這根本就不是合不合理的事吧!槽點太多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處吐槽,祖鬃幾番張嘴,最後還是緊緊的閉上,算了,根本就不重要。
不就是在女皇登基的時候成婚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
不過,祖鬃倒是還知道分寸的,沒有真的去擾亂登基大典,千萬不要在快樂的時候找不痛快。
拉着不滿意的樓主匆匆的在登基大殿上露了一面,兩個人就來到了一處野外,這裡已經在管事兒,麻利的吩咐下,布置好了一切場景。
滿地的花海,所有暗影樓門人全部聚集在此地,上座的老者,就是養大樓主的老人。
選在野外的原因也很簡單,地方大還沒有人打擾,微風吹拂,别有一番野趣。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根本就沒有人想到要這麼做,而祖鬃要做的就是第一個。
“夫君,我的文化不高,但也曾聽過一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如今,可否給我一個機會證明自己。”
祖鬃手中拿着紅蓋頭,笑意盈盈蓋在樓主的頭上,管事急忙遞上了大紅花,讓兩人牽着。
樓主接受了蓋頭,卻對紅花頗有微詞,随手就扔到了旁邊,修長白皙的手指伸出,放在了祖鬃的面前。
即使頭上蓋着蓋頭,也依舊能夠想象到裡面那傲嬌的小表情,祖鬃嘴角帶着笑意,順着樓主的意思拉上了那手。
随着喜娘的唱詞,觀衆們歡笑着打鬧着,時不時還能聽到廚娘那驕傲的聲音。
“可是全靠我手藝好!”
儀式完成後,新人上了馬車,在夜色中朝着暗影落日去。
在過去,暗影樓中發生相識相遇相知。
在未來,暗影樓中将會相親相愛相守。
……
管事看着醉倒了滿地的人,頭痛欲裂。
“還有沒有醒着的人給老娘站起來!”
一聲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