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這件事嗎？我以為你知道的，我還跟你說過的呀？”

張小娘子扼腕歎息：“你說你，當時候不是叫你跟我一起去嗎，你說你不想湊熱鬧才不來的。要是來了就好了，那些消息在那場新聞發布會上都有說明。”

神山賀有些遺憾但不多：“沒事兒，這不是有你來告訴我嗎。”

神山賀自己算了一下，要放在上頭，考試結束距離正式出成績，起碼有大半個月，這裡三天就出來了。

“你以前也是這樣嗎？”神山賀問。

張小娘子搖頭：“不不不，今年一切都變了。”她扒着手指一個個數，“先是洩題，之前可沒發生過這種事。不是說洩題行為沒有，那都是小範圍的，這麼大範圍人盡皆知的洩題行為，我隻在今年見過。”

“還有，考試内容也變了，據說為了應對洩題，今年啟用了備用卷子，難度比之前的還要高了一大截。以往的人員備用提案也全都被廢了，今年的監考官全部都是重新從各級執法人員中選拔調過來的。”

“以前考完試起碼有七天時間放松放松，一場考試下來多累啊，好不容易能休息休息，現在倒好，一下子全變了，三天之後就能知道結果，這樣一想，我都有點不想進面試了。”

張小娘子心有戚戚焉，“進了面試又要全身心準備起來，我都多久沒休息了！”

神山賀笑了一下沒說話，她知道張小娘子隻是随口開個玩笑而已，要是後面成績出來真的沒進面試，她非得哭個三天三夜水淹酆都教育不可。

考生們走出申論考場大門，他們将統一由大巴車送回酆都教育門口，再自行解散各回各家。

神山賀還沒見到孟圓的時候覺得自己會有很多話要說，但是最後隻是向他招了招手，說了三個字：“結束了。”

孟圓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是第一階段結束了。”他毫不懷疑以神山賀的成績，第三天之後将會迎來第二階段的好消息。

但不管如何，起碼這三天裡，神山賀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你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神山賀本來想推辭一下，說自己不累，可不知怎麼的，孟圓的手上就好像是抹了安眠藥一樣，被他拍了肩膀後的下一秒，神山賀就忍不住腦袋一歪眼睛一閉沉沉睡過去。

就連最後大巴車停在酆都教育門口的時候她都不知道，還是被孟圓叫醒的。

他擔憂：“你這個樣子還怎麼走得回去？不如……”

神山賀沒放心上：“放心啦，我剛在車上睡了一下，恢複一點精神了，你看我現在是不是活力滿滿？”

她見孟圓實在擔心，大大咧咧地說：“要是有人想來暗害我，大不了我就大喊一聲金光附體嘛！”

她身上有每個鬼最怕的金光，還怕人家來找麻煩嗎？

好說歹說，孟圓才放了行。

神山賀回去之後沾床即睡，她倒是好好體驗了一下什麼叫做累到虛脫，變成鬼之後很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這種連續熬夜值班三個晚上的虛脫感。

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這也是個好事，起碼神山賀又知道了一些關于鬼的小知識，鬼不是不會累，而是一累起來根本就休息不夠啊！

她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往常的這個時候神山賀已經來到酆都教育學上好幾個小時了，然而今天這個點才剛剛起床。

謝謝裡客棧裡面鬼聲鼎沸，神山賀躺在床上聽他們在下面高談論闊，都不明白都考完試了有什麼好說的，這不還沒出成績嗎，下面的人都已經吹捧上了！

神山賀打開今日計劃表，全部空白，她想了想，今天的計劃就是沒有計劃，随心所欲。

不過很快，張小娘子的傳訊黃符就飛了過來。

“快來快來！出成績了！”

神山賀一驚，不是吧，這才過去幾個小時啊，就已經出卷面成績了？

她連忙收拾一下往外面走，穿過滿大堂的高談論闊人群，還有依然懶散的謝老闆，來到酆都教育。

張小娘子按照慣例給她占了一個位置，看到神山賀的那個瞬間連忙伸手打招呼。

“這裡這裡！”

神山賀一個箭步蹿了過去：“你剛剛說出成績了？”

張小娘子點頭：“對對對，已經有一批人出成績了。”

神山賀奇怪：“怎麼會這麼快，才過去五六個時辰而已，監考老師已經改完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