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扣草根,“大哥,你對我為什麼這麼好?我隻是D級異能者,長得也不漂亮,什麼用都沒有……”她說着說着,便有些喪氣,“我覺得我真的配不上這些。”
陸禮晝粗魯着揉了揉她的頭,“說什麼呢,你是我的妹妹,當年要不是你救了我,我還不知道在哪呢。”他常年擰眉的臉上露出幾分笑意,“放心好了,有我在。”
陸禮晝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他保護着陸素,從來沒想過陸素會離開他的庇護。在聽到陸輕揚讓陸素結婚的話後,他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迷茫。
陸素會嫁人嗎?她能嫁給誰呢,誰會對她比自己好?沒有陸禮晝,陸素肯定會被别的男人欺負,她那種不敢和任何人起矛盾的性格,除了自己還有誰能保護她。
就算她結婚了,嫁人了,遇到欺負也隻隻會回到陸家,用不算撒嬌的泣聲讓陸禮晝幫她。
陸素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好像患得患失的人終于得到了讓人安心的承諾。
離比賽結束的前三個小時,換陸禮晝和陸素值夜,現在約摸淩晨兩點,正是人熟睡的時辰,也是偷襲的最佳時刻。
陸禮晝給她用的最好的藥,之前又讓同伴用異能幫助治療過,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火光跳動,照亮了陸素的身影。她不瘦,第一眼看過去不會讓人産生憐惜之情;她這些年被陸家養得很好,很高,但走姿、動作都會流露出幾分瑟縮和膽小。
她低眉順眼,面容寡淡,要不是陸家養女的身份,她注定會成為這個社會滾滾向前壓過的石子。
陸禮晝吃了一管營養液想,但是有他在就好。
黑夜靜悄悄的,陸素下垂的睫毛抖動,瞳孔縮小,不遠處傳出似乎是被風吹動的飒飒聲。
她依舊坐着不動,眼神定定地看向火堆,等待着來訪人的現身。
陸禮晝的身體漸漸繃直,在一聲蟲鳴後,雙方如閃電般出手。
陸素緊急叫醒了同伴,又倒退着順着人群走到人群後。她的眼神清明,看着他們交手百餘招後,陸禮晝一腳踹在來人胸口下,将人逼退。
來訪者悶哼一聲,被同伴抓住領子穩住身形。
從黑暗中走出的一隊人左臂上都有一個荊棘花的圖案,帶隊的兩人其中一個面色沉穩,眼神淩厲,衣服扣子整整齊齊,器械人般規整;而另一個嬉皮笑臉,揉着被踹痛的胸口也一點也不介意。
“這裡已經被我們占領,去别處。真想打的話,我也奉陪。”陸禮晝說得斬釘截鐵,事實上他也确實會做到如此。
“說的話倒是好聽。”和他對打的那人跳起來,揮舞着拳頭,“可别讓我逮着機會給你猛削一頓!”
“我們的目的不是這個,别本末倒置了。”器械人叮囑了一番,才看向陸禮晝,“我們這次前來,是求合作的。”
“你們要什麼合作,跟你們合作的張誠不是才死了嗎?”陸輕揚束起馬尾,甩了甩頭發,笑呵呵道:“誰知道你們這群腐蝕蟲讨的是什麼合作。”
他并不惱,可以說,整個荊棘花團隊都不生氣。
“那如果我說,這次軍校大選會出現獻祭教會呢?”
他的嘴角輕輕挑起,眼神直接無誤地看向藏在人群後的陸素。
“你真的不想知道怎麼救你的妹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