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樣轉了大半天,卻比謝鳴意還先些回來。
天清宗的仙君都有屬于自己的山峰,虞莺找了大半天,卻沒找出他師尊的人影。
木青有些緊張的坐在正廳裡等。
旁邊的容淮突然低頭看了一眼,随後拉起她的手要她一起出去。
看木青疑惑,他解釋道,“師兄剛剛傳信給我,說師尊與幾位師伯有事出去一趟,短期内不會回來。”
原來如此,木青松了口氣,他的易容丹隻能算的是中品丹藥,并不确定能不能瞞過化神期大佬的法眼。
既然他短期内不會回來,那自己便能在這裡安心待到仙門大會結束。
木青被容淮拉着左拐右拐,不禁好奇發問,“我們這是去哪。”
容淮:“我原本想讓師姐給你找個住處,但他如今怕是空不出時間,我便想你就住我隔壁,可好?”
二人身份擺在這,木青自然是沒意見,住的近了也能方便許多。
*
幽靜陰森的魔域,遍地的噬心花瘋長。倒給這片黑暗領域增加了一抹色彩。
而魔域的地下密牢裡,待會兒去哪裡買點下酒菜,時不時發出無法控制的怪笑。
一個女人披頭散發的坐在地上,身上被緊緊箍着繩索。
透過發絲細看,便能發現他就是被突然擄走的女妖。
女妖名為樂憐,那日的突然解救她還以為是希望,可那人把他帶到這兒後,沒有解開她的繩索,好幾日沒管她。
若早知那人要帶他來魔域,她定然是不願的,雖然她也是邪魔,可她也能摸着良心的說一句自己沒有害過好人。
早知如此,還不如乖乖的。和那個道士回去,說不定還能勞改一番。
思慮間,不遠處的魔修聲音不知何時停了,一雙月白色的鞋面悄然踏至他眼前。
“你後悔了?”鞋面的主人問道。
聲音凄冷陰森,她瞬間打了個哆嗦,忙道,“怎會可能呢大人,能跟着大人,是我的福氣。”
她緩緩擡頭,來人一身黑袍,看不清到底是誰。
黑袍男子似乎笑了一聲,道:“木青那天把你叫近草屋,可是讓你給她入夢?”
樂憐一驚,他怎會知道,心思百轉間回道是。
黑袍男子:“我曾聽聞畫皮腰時人入夢時。也能入人識海,見其魂體。”
樂憐不敢騙他,自己的确有這個能力,可自己當時被她威脅着,沒輕舉妄動,隻看了那麼一眼。
面前的黑袍男子聽他說完,從袖中掏出一幅畫卷,展開給她看,“她的魂體與畫中女子有幾分相像?”
室内有些昏暗,樂憐搖了搖頭,晃開眼前的頭發,伸出頭湊近去看。
仔細和那個模糊的印象對比了一番,有些不确定的答道,“好像,好像是有那麼七八分相似。”
可黑袍男子卻不滿意這個答案,掏出夜明珠照着畫卷,冷着聲音問:“到底有幾分像。”
此刻樂憐終于得以完完整整的看清楚這幅畫像,她驚訝的瞪大眼睛,畫中女子竟和那抹粗略掃到的魂體一模一樣!
看到她的表情,便也不需要她再回答。
黑袍男子突然收回畫卷,沒再問其他事情,如鬼影一般又悄無聲息踏出了密牢。
那股邪氣的威壓消失,樂憐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
*
這廂,木青閑了幾日,除了環境的變化,其他的一切好像和在村子裡沒什麼不一樣。
别提他畫本還全看完了。除了修煉之外,并沒有什麼打發時間的東西。
今日上午,虞莺趁着容淮不在,偷偷帶着他下了山,直奔山下村子的書坊。
木青詫異的很,不過是買畫本罷了,幹什麼這般遮遮掩掩的。
虞莺卻一臉高深莫測的看着她,“嘿嘿,我帶你去看的可是好東西。”
木青暗道不妙,但沒能逃離虞莺的魔爪。
虞莺一到店裡沒看書架上的那堆書,而是潮老闆使了個眼色,說出一句密語,那老闆心領神會,立刻帶他們去了裡間坐。
接待他們的人拿出一個木箱緩緩展開。“兩位貴客,這箱子裡的便是最出名的舒蘭公子的新作品,僅供至尊客官閱讀的哦。”
虞莺哇了一聲,連忙抽出一本看。
木青覺得這個做者的名字實在是耳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聽過,揣着疑惑也跟着拿起一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