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廣場上,無論輸赢者,都快步回去準備明日的秘境試煉。
于是乎,一對相互依偎的道侶便極其的引人注目,因他們的動作實在很慢。
說是相互依偎,但更像男修士緊緊抱住女修士不放,不僅頭彎在她的頭上,手臂也牢牢挽住他。
看着路人投來的奇怪視線,木青臉上的燥意越來越勝。
她沒推開身上的男子,隻想趕快離開公衆之地。
不推開他不是因為她不想,而是因為她不能。她恨不得自己剛剛從沒問出那句話,剛問出口,來人便委屈的,一言不發的抱住了她。
比起尴尬,她此刻更多的反而是愧疚。心裡也開始埋怨那個音修,他究竟使了什麼路數,讓容淮輸的這麼傷心。
思慮間,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帶着點不确定的叫喚,“阿青……?小師弟……?”
木青不想把她也拉進這個尴尬之地,沒回聲希望她能懂。
但虞莺不懂。
她見沒人理她,直接快步越過她們轉到身前确認。
“你們這這是怎麼了?”
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木青忍不了了,就算他委屈,抱她可以,但不能一直走這麼慢。
下一秒她拉住虞莺的手,另一隻手臂也毫不猶豫的拽着男人快步離開。
直到走到一處人少的僻靜小路,她才松了口氣。
旁邊的男人還是不說話,她無奈,和一臉疑惑的虞莺低聲說出了剛才的情況。
虞莺震驚重複道,“什麼?你說你們倆都輸了!”
……其實可以不用這麼大聲的。
她無奈的扶額點頭,虞莺仍不敢相信的張着嘴。
然後她突然帶着點猶豫,咽了一口口水才道,“該不會我今天赢,是因為吸了你們倆的運氣吧?”
木青也震驚了,不是她不站虞莺這邊,她上次和南風交過手,知道南風的實力車,虞莺能赢她,真的有點天方夜譚。
虞莺道,“你不知道我剛剛真的差點被她打死,我剛想求饒結束比賽,但她突然就功力全無,我的天呐,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
其實她也感覺自己有點不道德,但還是出手了。
聽完來龍去脈,木青也十分感慨,有時候不是你練的有多厲害,還要看運氣行不行。
比如這回,笃定能赢的她和容淮沒赢,但衆人都以為會輸的虞莺反而赢了。
這位少女,其實你才是女主吧。
他剛想說點什麼,但二人剛剛談論的另一位主角卻突然出現。
南風臉色極差,“是不是你昨晚給我下了毒!”
虞莺可不允許這盆髒水往自己身上潑,瞪眼看她,“你有證據嗎?你你就在這兒血口噴人。有空在這兒找我的麻煩,不如問問自己是不是做多了壞事兒,天來收你了。”
南風怒道,“不是你還能有誰?你知道今天的對手是我,所以昨晚就借師兄心善,回我們的住處暗算了我。”
不等虞莺再罵,木青面色一沉,“南風道友慎言,若有證據,便拿到掌門面前去評判。若沒證據,就不要在這裡胡亂指認。”
南風冷笑,“除了她,還能有誰?隻要我今天中招,那麼他就能赢,我中招的得益者隻有她。”
木青不想和她再争執下去,她笃定了兇手就是虞莺,說再多也沒用,但她又拿不出證據,否則現在來找她們的不會是他一人。
她拉着兩人想繞道而行,與南風形影不離的君栾終于姗姗來遲。
他拉住沖動的南風,而後拱手道歉,“抱歉,是我管束師妹不力。”
虞莺急忙道,“沒事沒事,我無所謂。但你千萬别聽她亂說,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發誓我說謊就再也不看你了!”
君栾自動忽略最後一句話,道,“我相信虞道友的為人,到底是誰害的師妹,我會揪出來,這番實在是叨擾三位了。”
他是救容淮的恩人,木青擺擺手,說不礙事,她能理解。
但心裡仍對南風固執的冤枉有些怒氣,說完就繞開他們,帶着身後二人回了風鸠峰。
他們坐着仙鶴會去,容淮一直保持依偎她的姿勢,木青剛開始沒覺得有什麼,但他一直不怎麼動作,心底突然詫異起來。
“容淮,你還好嗎?”她側頭輕聲詢問靠在她肩頭的男人。
回答她的是一聲極其微小的嗯聲。
她神情一凜,也顧不得他情緒,将手抽出扶起他的臉,男人一臉迷茫的被她被迫擡起,眼睛水潤潤的眯着。
木青看得愣住,容淮容貌不比君栾差,他更偏硬朗些,但此刻臉紅眼潤,屬實讓她看呆。
他怕是又被子蠱給控制了,想到這個原因,她立馬别開眼。難怪剛剛如此吵鬧也不見他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