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收緊雙臂,将白思蘅狠狠鉗進懷裡,柔軟的觸感在兩人之間擠壓成餅狀。
指尖沿着白思蘅的後背緩緩遊走,從肩胛骨的縫隙滑到深陷的腰窩,再到連接狐尾的根部。
“哼!姐姐,癢……”白思蘅輕哼一聲,雙手緊扣浴桶邊緣,卻沒有制止。
“思蘅你這紋身從何而來?你何時去紋了身?”幽若璃故意忽略她的反應,繼續撩撥。
她喜歡看白思蘅在她面前失控的模樣,就像那晚一樣。
“紋身?什麼紋身?我沒看到啊……”白思蘅一臉茫然,正想趁機拉開距離,卻被幽若璃輕輕一按,瞬間安分下來。
“别動。”幽若璃話音未落,掐訣一指,浴桶内水驟然分為三團,熱氣騰騰的水瞬間凝結成冰鏡,漂浮于兩人左右及白思蘅背後。
将白思蘅帶至浴桶中央,示意她細看冰晶映上的景象。
鏡中,兩人身形一覽無餘,緊貼一處。白思蘅背後,赫然顯現一尾狐影,線條勾勒的栩栩如生。毛發茂密如雲,雙眼炯炯有神,額頭紋理竟與白思蘅額面的有幾分相似。
“我來時,你疼得滿地打滾,渾身被黑血浸透,着實吓了我一跳,給你擦淨身子後,便瞧見了這紋身。”幽若璃故意沒把全部實情說出口。
“這,我也不清楚。說來奇怪,自鎖天阙回來後,我便覺得身體有異……”白思蘅隻看片刻便移開目光,生怕心緒失控,一面強忍幽若璃的撩撥,一面低聲回憶道。
“鎖天阙?”幽若璃佯作驚訝的語氣。
“嗯,那日禦瑾仙尊傳我過去議事,回來便如此了。”白思蘅眼神一暗,終究未将實情和盤托出。
她不願拖累幽若璃,更不願再為禦瑾仙尊所控。
隻不過她不會再乖乖聽禦瑾仙尊的話了,也再不願獻出自己的血。禦瑾守護她的蒼生大道,而她自有她的路要走,蒼生與否,與她何幹?
想到這裡,白思蘅心中萌生了離開宗門的念頭。她自幼留在宗門的唯一理由已不複存在,又何必再與禦瑾同處一地,徒增不快?
可她懷裡這人,總是撩撥她神經,若是她走了,幽若璃該怎麼辦。
她好舍不得。
萬一又有人像那日一樣說些難聽的話,又或者受人冷落,欺負……
兩人自那晚後,關系開始變得微妙,她還清晰的記得,懷中人的身子是被她怎樣奪走的。
可到現在還沒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沒有擔起這件事的責任,自己簡直低劣的……
她剛想開口把這些說出來,卻猛然想起禦瑾仙尊看向幽若璃的眼神——她也對幽若璃有意。
相比于禦瑾仙尊的身份與實力,自己不過是一粒微塵,既無力保護她,反而可能成為她的負擔。
或許,禦瑾才是她更好的選擇……
可……
就在白思蘅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頭頂的狐耳突然被一雙手輕輕揪住。
“白思蘅,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幽若璃的聲音帶着笑意。
“?”白思蘅略帶疑惑地擡頭。
“像一隻可憐巴巴、哼哼唧唧的小狐狸。”話音未落,幽若璃便湊近她,抿住她的唇,牙尖輕咬,帶着調侃與安撫。
白思蘅的心跳仿佛停了。
幽若璃知道她在暗自傷感些什麼,用自己的方式将她打斷。
畢竟那天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禦瑾仙尊是如何将白思蘅打殘,放血的,可那時的她無能為力,隻能暗中施以迷藥,讓她昏迷過去,少受些痛苦。
“姐姐,你怎麼在走神?哼?”看到幽若璃沒有焦距的瞳孔,白思蘅帶着懲罰的意味,狠狠地侵占了她的唇齒,霸道地掠奪她的呼吸,不給她半分喘息的機會。
“不要!”幽若璃的聲音帶着幾分慌亂,卻淹沒在白思蘅逐漸加重的呼吸聲中。
那雙比她略大的手掌緊緊環了上來,帶着幾分失控的力道,在她的身上遊走、揉捏。
水聲激蕩,蒸汽氤氲,四周的冰鏡卻将兩人的神情映照得清晰無比。
白思蘅無需刻意,便能透過冰鏡将幽若璃臉上的每一個細節盡收眼底——那張帶着媚意卻又欲拒還迎的臉,美得攝人心魄。
這一刻,白思蘅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強烈的占有欲。她不願讓任何人見到這樣的幽若璃,即便是禦瑾仙尊也不行。她想要将她揉進骨血,藏進心底,永遠獨占這份美好。
她好想這一刻就将狂跳的心掏出來,展示給幽若璃,問她可不可以和她結為道侶?
白思蘅心跳如雷,喉嚨發緊,那句醞釀已久的話幾乎要脫口而出——
然而,話到嘴邊,卻化作一句低啞的承諾:“姐姐……我會努力變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