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沐神池金符結界早已破碎,四道魔影已如鬼魅般向守月圍攏。
守月剛開始打的有來有回,可時間拉的越長,現在即使化作天狼原型,也不過勉強抵擋。
“可惡,這群魔人怎麼這麼硬,竟然咬不碎!”守月紅眸閃爍着憤怒,口中發出嗚嗚的威脅聲音。
利爪劃過魔人胸膛竟迸出火星。
眼前魔人早已沒有了意識,隻想把眼前的所有撕碎。
就在禦瑾仙尊離去不到半刻,這群沒有瞳孔的魔人便破陣而入。
他們腐爛的指節還握着生前的的認主兵器。
守月樣看不敵,剛想拿出玉簡将其捏碎,一道腥風驟然襲來!
“砰!”
魔人腐爛的拳頭裹挾着黑霧重重砸在她腰腹,守月整個狼如斷線風筝般倒飛出去,狠狠撞進地面。
碎石飛濺,獠牙錯位間隻覺口中一甜,尖銳的犬齒竟生生咬穿了自己的舌頭。
可最重要的是,那枚救命玉簡在空中劃出弧光,“叮”地一聲滾落在三丈開外。
血色的狼瞳死死盯着玉簡,喉嚨裡發出不甘的低吼。
她強忍劇痛撐起前肢,銀白毛發間血珠飛濺。雙翼剛掀起氣流,一隻青黑的魔爪已如鐵鉗般扣住她右翼根部。
羽毛散落,疼痛的感覺傳遍全身。
“咔嚓!”
骨裂聲清晰可聞。魔人獰笑着收緊指爪,腐肉間蠕動的蛆蟲簌簌掉落。
“嗷嗚——!”
守月仰頭發出一聲凄厲狼嚎,左翼卻仍固執地拍打着,在石地上刮出帶血的羽痕。
玉簡就在三步之外泛着微光。
“可惡!”守月被四名魔人死死壓制,像是囚獸。
“轟隆!”
突然,沐神池爆發出刺目雷光,池水化作巨大的雷鏡。
下一秒光斑晃動,血刃即将斬落守月頭顱時,沸騰的雷漿中一道灰影以撕裂空間的速度閃現——
“噗嗤!”
白思蘅的犬齒深深嵌入魔人手腕,狂暴的咬合力直接将整條手臂撕扯下來!黑血如瀑噴濺,在雷光中化作漫天血霧。
【好燙…好燙…】
白思蘅的意識在沸騰的血海中沉浮,魔血滲入嘴角,嘗起來像鏽蝕的銅錢混着腐蜜,卻讓體内翻湧的靈力更加躁動。
她感覺不到疼痛,隻有皮膚下奔流的熱度,仿佛岩漿在血管裡咆哮。
不過這給了守月喘息的機會。
“賤人!”她忍着痛罵出聲,狼尾卷起巨石砸向魔人眼眶。
趁着黑血迸濺的空檔,後腿猛蹬地面,朝着三丈外的玉簡飛撲過去。
“給老娘拿來!”
左爪剛要碰到玉簡,背後突然傳來破空聲。生鏽骨刀砍在爪尖,玉簡再次脫手飛走。
完了……
守月看着自己白骨森森的前掌,齒間洩出嘶吼。
“蠢貨!走啊!這群怪物至少是金丹境……快去叫仙尊!”
玉簡落入帶着紫雷的池水。
還想沖白思蘅說什麼的守月,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此刻的白思蘅已完全變了模樣——猩紅的豎瞳,有力擺動的雙尾,以及不知疼痛般瘋狂進攻的姿态。
這……還是她嗎?
【撞碎它…撕碎它…】
白思蘅的腦海中隻剩下這個念頭。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一個裝滿滾水的皮囊,随時可能爆裂開來。唯有攻擊、破壞,才能稍稍緩解這種快要被撐破的煎熬。
她一次次被魔人擊飛,又一次次沖上前去,仿佛一具沒有痛覺的戰鬥傀儡。
守月愣住了。這個曾經讓她厭惡的軟弱少女,此刻竟如瘋魔般死戰不退。
飛蠅撲火般的自虐。
“咔嚓!”
白思蘅的右肩胛骨被魔人一拳轟碎,森白的骨茬刺破皮膚。
【不痛…一點都不痛…】
她借着力道猛然後仰,雙腿如鐵鉗般絞住魔人脖頸,腰肢發力——
“撕拉!”
魔人的頭顱帶着半截脊椎被硬生生扯下!黑血如噴泉般從斷裂的頸腔沖天而起,将洞頂染成一片污濁。
“嗬…嗬…”
她吐着血沫從地上爬起,左臂以詭異的角度扭曲着。
魔人的利爪還插在她腹部,随着動作攪出"咕啾"的血肉摩擦聲。
【更多…還要更多…】
可她竟就這樣帶着貫穿腹部的腐爪,撲向另一個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