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仰起腦袋,把享受二字寫在了臉上。
席衍低聲輕咳,看了眼地上龐大的精神體,轉身去往其他帳篷,沒有發現自己脖頸紅了一大片。
下午。
慕臨荀獨身一人來到附近的河流,他找出一根樹枝往水裡探,确保水不深,扔掉樹枝,揚起胳膊脫下上半身衣物,身下留了條單薄長褲。
白狐突現,趴在河岸,搖着尾巴守在他身邊。
慕臨荀踏入河裡,河水直達腰間,水經過一天暴曬沒有那麼冰涼,手指探進河裡,指尖合并微蜷,撩起河水往身上澆。
他身上幹淨,隻有衣服沾到黑色黏液,染上了難聞的味道,那股味道容易留存在身上,有點難洗,需要沖洗好久才能消散。
洗到一半,白狐發出叫聲。
慕臨荀回頭,餘光瞥見遠處走來的男人,動作不緊不慢地接着洗。
淩琛來到河邊,褪下衣物,踏進河中,手裡多了條白色毛巾,毛巾放河裡浸濕再拿起,手指用力捏着,毛巾流下急切水流沖在身上,比用手掌一點點撩起水快多了。
他沒有離慕臨荀太近,他們中間隔了五米遠。
河岸邊多了隻雪豹,懶洋洋和白狐趴在一起。
慕臨荀洗去了身上味道,來到岸邊,從空間戒指裡找出幹淨衣服穿上,他身下依然是那條濕淋淋的單薄長褲,緊貼皮膚,濕悶不舒服。
他沒有換褲子,穿好上衣離開河流,身後跟着白狐和搖尾巴的雪豹。
雪豹滿眼隻剩慕臨荀一個人,把它主人忘得一幹二淨。
慕臨荀回到帳篷換下長褲,本想躺下睡覺,帳篷外響起一道男聲。
“慕向導,我狀态有些不好,能找你做疏導嗎?”
是秦序的聲音。
他大可以直接進來,這次偏偏站在外面詢問。
慕臨荀沒有回應,反倒是白狐擡爪子掀開了帳篷簾子。
秦序面帶微笑走進來,視線觸及到地上的雪豹,眼神微頓,回頭給灰狼遞了個眼神。
灰狼跑到慕臨荀腳邊蹲坐下來,身體往他腿上靠,突然間,那條腿往回一收,灰狼毫無防備倒在地上。
慕臨荀起身走到桌邊,拉開椅子,“頭盔。”
秦序苦惱歎聲氣,坐在他對面,“慕向導,你今天沒有要求我們隊長用頭盔,你不能對我們厚此薄彼啊。“
慕臨荀眼皮擡起,漆黑瞳仁冰冷無光,一言不發看着他。
秦序不情願拿出頭盔,乖乖戴在頭上。
慕臨荀拿起桌上相同的白色頭盔,準備為他做疏導,戴上前一刻,對面人說了一句話。
“慕向導,你還沒有進入過我的精神圖景,你就不好奇裡面是什麼模樣?”
“不好奇。”
“可是,”秦序笑聲愉悅:“我想讓你看,想讓你從裡到外的淨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