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看着蘇适道:“父親,今日你要不就放我出府,要不我就死在你的面前,就當我們父女緣份已盡。”
蘇适心中本就心存愧疚,這些年一直受皇室所迫,他做了許多違背本心的事情,此時忽然便不想再如此了,他歎息一聲道:“你走,走了以後就不要再被人找到,去過你自己想過的日子。”
說着蘇适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一名小厮便将一個行囊遞了過來,蘇清婉看着這行囊,微微怔了怔,卻又很快回過神來,拿着行囊便要朝外走。
而門外卻忽然傳來了馬蹄聲,蘇清婉哼笑一聲,便看到了吳氏那挑釁的嘴臉,蘇清婉忽然明白過來,或許是她找人通風報信了。
她恨恨看了眼吳氏,恨不能将她剜出一個洞來。
而顧舟已經走了進來,看着蘇清婉手上的行囊,嘴角勾起一絲諷刺地笑容來,“還想逃?”
蘇清婉退後一步,重新用簪子抵住了脖頸,“顧舟,你今日不放我離開,我就死在你面前。”
蘇清婉紅了眼,也發了狠,她不要受面前之人的禁锢,做他手掌心的工具人。
“如今倒是學會尋死覓活,想為他殉情不成?”顧舟看向了她。
“想死是吧?朕成全你。”顧舟就這樣看着她,其餘人全部不敢做聲,蘇适一臉擔憂,卻愣是不敢上前,誰人不知面前這人瘋狂,隻有吳氏嘴角升起一抹陰森地笑容。
蘇清婉将簪子狠狠地往肌膚底下紮,心想死了也好,面前這人不是想要得到她的身體來折磨他嗎?她偏偏不能讓他如意,她要讓他恨上一輩子。
她倏然笑了,像是故意要刺激他一般道:“是,就算是死,我都不想與你這個瘋子在一起,死都不會讓你糟蹋了去。”
說着她閉上了眼睛,既然被逼到了絕路之上,那麼她沒有什麼可以選擇的,就在她用力的那一瞬間,顧舟身邊的女暗衛秋霜忽然從天而降,穩準狠地将她手上的簪子握住,随後秋霜便将簪子給奪了去。
顧舟一個大步走到她身前,“是朕對你太過仁慈了是吧?來人!”
話音剛落,蘇适忽而重重跪了下去,“陛下,是臣教女無方,您要罰便處罰臣,臣絕無怨言,請饒恕小女。”
而年邁的祖母乃至府裡人全部跟着這位家主跪了下去。
蘇清婉倏然留下了眼淚,似乎明白了,在權利面前,人的尊嚴顯得那麼的可笑,甚至于沒有對錯是非的可笑,心底生出濃濃的失望。
顧舟忽而又湊近了些,看着她臉上的淚水,隻覺無比的刺眼,“蘇清婉,你知不知道藐視皇權是什麼下場?可誅滅九族,所以你父親害怕了,替你求情了。”
蘇清婉心知已經刺激到了他,他本就是個極為敏感之人,本就最讨厭被輕視,而她踩在了他不能觸碰的傷口之上,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可蘇清婉此時此刻也瘋了,被他逼瘋了,她要讓他明白自己有多惡心他。
顧舟冷笑,“死都不想讓朕糟蹋對嗎?可朕偏偏不如你的意,朕偏偏就要讓你在朕身下承歡。”
那話說的輕浮,而後顧舟一口咬在了她的耳垂上,蘇清婉疼得眼冒金星,心裡頭又是憤怒,又是羞澀,他當着她家人的面,如此羞辱于她。
而顧舟這才站直身體,朝着秋霜道:“以後你與白荷便跟在她身邊,好生伺候。”
蘇清婉明白,這是讓她們監視她的,她根本逃不出去,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很快就到了進宮的那一日,禮儀嬷嬷早在幾日前便來了蘇府,在蘇清婉的耳邊念叨了好幾日需要注意的禮儀等事項,無非是些女子出嫁後就得以夫為綱的說辭,要事事以夫為首。
蘇清婉聽到這些之時,是嗤之以鼻的,她隻是在想,難道活着就是為了事事去遵從他人,為他人考慮而活,變得沒有自我嗎?那麼她存在的目的是什麼,成為别人的附屬品嗎?
在禮儀嬷嬷的祝福聲中,蘇清婉帶着滿心的不願進了皇宮,喜轎晃晃悠悠往前行駛着,就像她那顆不安穩的心。
蘇清婉心想,娘親出嫁之時,她的心情是不是也如此時一般,沒有着落,心下不安。
因為不是娶妻,所有禮儀一切從簡,夜幕降臨之時,蘇清婉聽見房門外有腳步聲傳來,而後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兩人對視卻無聲,亦不見喜悅。
顧舟眼底閃過一絲驚豔,稍有些不自在地咽了咽嗓子,在看到她稍顯冷淡而平靜的樣子後,心裡忽然生起一絲不悅來。
而禮儀嬷嬷曾與她說過,行房之前讓她敬一杯酒與自己的夫君,示為尊敬與服從,從此示他為天,受他照拂。
她知道顧舟是在等着她那杯順從他的酒,可她本來就不願與他有瓜葛,此時絲毫沒有動作,隻是呆愣坐在那兒。
随着時間一點點過去,顧舟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兩個字來形容,他深呼吸一口氣,自顧自倒了杯酒,然後将坐在床上的人一把拉了起來,動作稱得上粗暴了。
蘇清婉隻覺得手腕上一陣劇痛傳來,而後便是他粗暴地吻壓了上來,一口辛辣的酒味渡到了她口中,她排斥地想要吐出來,卻被他死死抵住了,不讓她有半分吐出來的機會,直到酒吞入了喉嚨。
蘇清婉被這烈酒一刺激,嗆得眼淚直流,咳嗽不止,但顧舟顯然沒有打算放過她,他的怒氣已經積壓到了一個程度,從她逃跑,再到此時的反抗,顧舟已經完全被激怒,已經失去了理智。
他猩紅着一雙眼睛,不顧她嗆得眼淚直流,硬是将所有的酒渡到了她口中,冷眼看着她咳嗽不止,通紅着一張臉,看向她憤怒的雙眸暼着自己。
顧舟這才将她抱了起來,往床那邊走了過去。
蘇清婉使勁推他,“顧舟,你放開我”
顧舟沒有理會她,蘇清婉用手去抓他,“你無恥。”
顧舟早就忍了她許久,一把将她置于床上,“朕讓你看看更無恥的。”
說着一把将她的衣服撕扯開,蘇清婉聽到那刺啦一聲響,隻感覺胸前一涼,一臉羞憤緻死地朝他看了過去,“顧舟,你這個禽獸,你無恥至極,你不配為一國之君,你就是個野種,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我輕視你。”
聽到這些話的顧舟忽然停頓下來手裡的動作,一臉陰鸷朝着她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