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品站的鐵門在晨霧中吱呀作響，林默捏着皺巴巴的五塊錢，看着堆成山的玩具魔方在牆角積灰。老闆摳着腳皮說：“這些積壓貨賣不出去，五毛錢一個全拿走。”他數出十塊錢：“老闆，我要二十個，再送我兩本舊雜志。”

當天下午，林默在教室後排支起課桌當櫃台。用《還珠格格》貼紙包裝的魔方在陽光下發亮，旁邊立着硬紙闆寫着“格格智慧盒——解開就能當狀元！”。蘇晚晴抱着作業本路過時，盒子突然被撞翻，《巴菲特傳》從書包裡滑出，扉頁上“如果你能考上複旦，我就...”的字迹被墨水滴染成模糊的愛心。

“林默你幹什麼？”蘇晚晴慌忙撿起書，耳尖紅得能滴出血。林默剛要解釋，陳浩南帶着三個小弟踹開後門。他脖子上的骷髅項鍊晃得人眼花，後頸若隐若現的龍形胎記讓玉佩在褲兜裡發燙。

“收保護費？”林默掏出計算器，按鍵聲清脆得像炒豆子，“南哥，我每天賺三十，你抽三成，剛好夠買三碗牛肉面。”陳浩南的球鞋在課桌上碾過包裝紙，突然定格在“格格智慧盒”上：“這玩意兒能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