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5月19日，上海證券交易所的電子屏像條發光的巨龍。林默站在營業部門口，看着散戶們舉着BP機狂奔，汗臭味混着蔥油餅的香氣撲面而來。他摸了摸藏在西裝内袋的玉佩，龍形紋路在掌心發燙——這是他第三次夢見楊百萬在2001年跳樓的場景。

"林默！"陳浩南的骷髅戒指在玻璃門上映出扭曲的倒影，"你說的'5·19行情'真能賺錢？"林默看着他花五萬元買的山寨勞力士，突然想起前世這家夥在牛市頂峰加杠杆爆倉的樣子。

"南哥，這才是真正的财富密碼。"林默把《巴菲特傳》墊在計算器下，走進營業部時正聽見廣播："上證指數突破1300點！"他在自助交易機前輸入賬号"陸家嘴股神"，發帖預測長虹電器将在下午漲停。

"叮——"

BP機震動時，林默正在啃冷掉的煎餅果子。3000人入群的提示音讓他差點噎住，陳浩南湊過來時，骷髅項鍊刮過鍵盤："你這破網名能騙到人？"林默把咬了一半的煎餅遞過去："南哥，這叫互聯網思維。"

突然，交易大廳傳來騷動。楊百萬拄着拐杖擠到前排，老花鏡滑到鼻尖："小赤佬，侬講長虹要漲停？"林默看見他西裝袖口磨得發亮，與前世追悼會上家屬捧着的遺照完美重合。

"楊老師，我有内線消息。"林默壓低聲音，"總理要搞國企改革。"老人渾濁的眼睛突然亮了，林默聽見他手表指針走動的滴答聲——和前世醫院搶救室的監護儀節奏一緻。

當天下午，長虹電器果然漲停。陳浩南數錢時手抖得厲害："林默，我們坐莊吧！"林默把《證券分析》拍在桌上，突然被蘇晚晴扯住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