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冬，北京中關村的雪粒子打在新東方教室的玻璃上。林默站在講台上，看着台下50個戴厚眼鏡的學生，突然想起前世他們會成為矽谷的中堅力量。他摸了摸藏在西裝内袋的玉佩，龍形紋路在掌心發燙——這是他第三次夢見俞敏洪在2006年紐交所敲鐘的場景。

"同學們，"林默把托福真題拍在講台上，粉筆灰在陽光中起舞，"出國不用找中介，林默帶你見世面！"台下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角落傳來陳浩南的冷笑："林默，你這廣告詞比我當年收保護費還狂。"

當天下午，新東方總部。俞敏洪的搪瓷缸在會議桌上磕出脆響，鏡片後的眼睛瞪得滾圓："林總，您要收購新東方？"林默把《巴菲特傳》墊在計算器下，屏幕顯示着"托福保過班"的盈利預測。

"俞老師，我賭中國加入WTO。"林默按下遙控器，牆上的電子屏切換成赴美留學人數增長曲線。俞敏洪的手指在"100%通過率"的承諾上顫抖，突然指着窗外："林總，您看那棵老槐樹——"

林默轉頭看見樹幹上斑駁的"托福必勝"塗鴉，與前世在哈佛商學院看見的一模一樣。他聽見俞敏洪手表指針走動的滴答聲——和前世紐交所開盤的鐘聲節奏一緻。

"成交！"俞敏洪突然舉杯，搪瓷缸碰在林默的青花瓷杯上發出悶響，"林總這步棋，比我當年刷漿糊強多了！"陳浩南的骷髅戒指在杯沿刮出火星，林默瞥見他後頸的龍形胎記，與新東方LOGO裡的火炬詭異重合。

深夜，龍辰集團天台。林默看着萬家燈火，突然聽見蘇晚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知道為什麼選擇教育嗎？"少女遞來《人類簡史》，"認知革命"章節被紅筆圈得密密麻麻。

林默笑了。他知道，這個總在他課桌放早餐的女孩，書包側袋裡常年裝着《GRE詞彙》——就像知道他需要對抗觀察者的認知控制。遠處傳來救護車的鳴笛，林默摸出BB機，屏幕顯示"13800138000來電"。他按下接聽鍵，聽見自己蒼老的聲音在電流雜音中響起："蘇晚晴的哈佛錄取通知是修正局僞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