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抱着兩個網兜子一進堂屋就見老太太正站在她屋門口。
她喊了聲“奶”,就抱着東西回了自己屋裡。
網兜裡有兩瓶黃桃罐頭,三瓶肉罐頭,還有三盒果匣子。
果匣子上面糊着一張彩紙,上面花着各種糕點。她坐在床邊打開鐵皮蓋子,一股香甜味兒竄進鼻間,八角鐵盒子分成六份,有羊角蜜、蜜三刀,芝麻酥糖、蜜絲麻花和條酥、花生酥。
洛寒扭頭看了眼老太太:“看看,我這日子有奔頭吧!”說着便蓋上蓋子,塞給老太太一盒,“你一盒我一盒,剩下一盒後天當回禮。”
她拿出鑰匙打開櫃門,把網兜裡的東西都塞進櫃子裡,剩下的煙酒整理了一下,留下兩盒煙,一瓶酒,剩下的拎着去了隔壁。
洛建兵早就聽到了摩托車聲音,但是兒子出去玩了不在家,林紅秀因為丢人也天天窩在屋裡少出門。
他自己這邊扒心撓肝的想知道這個摩托車是不是昨天那個摩托車,但是礙于身份又不好偷偷摸摸去看,好歹是老丈人呢!
心裡罵着洛寒那個丫頭軟骨頭、賤皮子,從她相看開始,那人就沒從他這個當爹的眼底下過過,她就這麼讓那人堂而皇之的進出自己家,這合适嗎?
越想越氣,洛建兵幹脆回屋換了一身衣服,氣勢洶洶打算去看看那個不懂規矩的小子。
剛踹開屋門往外走,就見洛寒進了大門。
洛寒心情好,難得說了句玩笑話:“您這是要找誰幹仗去?”
洛建兵看着女兒手裡沉甸甸的網兜子,“你手裡拿的什麼?”
“顧成說昨天來沒給您帶東西,今天來補上。”洛寒上前,“您堵着門,是不想讓我進去嗎?”
“什麼話!這是你家,你想進來就進來,誰也不能攔着。”洛建兵讓開門邊,還扶了一把門,讓洛寒進屋。
洛寒笑着進門,徑直把網兜放在桌上,回頭跟洛建兵道:“顧成來的時候帶了兩瓶酒,一條煙。我留下了一瓶酒,兩盒煙,後天顧家來提親,說不定要用。”
洛建兵果然急了:“沒聽說過,新姑爺上門給老丈人送酒,還要給他們家提親留一半出來?哪兒的規矩!”
洛寒也不急,急解決不了問題,她溫聲道:“也沒聽說過剛剛相看過,還沒提親就自稱老丈人的。我是個丫頭,不抽煙不喝酒,後天那些東西用不上,我還給您送回來。沒道理您讓我裡外裡做個周扒皮吧?好好的一門親事我還想要臉呢!”
眼見這丫頭越說越有道理,洛建兵也聽進了幾分。隔壁院兒裡隻有老娘和女兒,那些東西改天用不上,最後的确還是留給他。
要是改天用了也沒事,男方來提親,還能不帶煙酒?
眼前最重要的還是看看那小子的經濟實力,沒錢說什麼都白搭,有錢他還愁以後沒酒喝?
他坐回圈椅上,翹起二郎腿,擺着老爺譜兒問:“那小子呢?這東西怎麼是你送過來的?”
洛寒剛要開口,已經氣紅了眼的林紅秀從屋裡沖出來,“洛寒,我還沒去找你算賬,你自己先送上門來了?你還要不要臉?”
洛建兵驚訝急了,他坐直身子,瞪着一雙牛眼,不禁發出靈魂拷問:“你問錯了吧?你剛搶了你姐的男人,你倆到底誰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