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質子讀書 > 第39章 太子登基

第39章 太子登基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世子,這地方菜便宜啊!再說,不幹不淨吃了沒病。”

………………

傍晚,樓景謙再次踏進紫宸殿,這不是他第一次進到紫宸殿,隻是這一次,心境卻是大不同。

今日之後,殿下便不再是他的學生了,而是大淵皇帝了,而他,要改口稱陛下了。

這個時候,樓景謙驚覺自己太冷靜,居然不欣喜若狂,不憂心,不誠惶誠恐。

或許,他登上大位,一切隻是剛剛開始。

與此同時,大殿上,新帝同樣也無半分喜悅。

此時,紫宸殿,所有閑雜人等紛紛退下,隻剩樓太傅和新帝兩人。

太傅面色開始凝重起來,他心裡清楚,接下來要談的事一定關系重大。

早知道臨走前應該帶上幾粒護心丸。

“先生,您可知大淵邊防的兵力部署?”

“略知一二。”

“在與北羌交界處,有五萬步兵和三萬騎兵,兩千弓弩手,一千車兵,七千民兵。”

“在秘西走廊,有七萬大軍駐紮,可防契丹南下。”

“此外,在冀州還下轄了一軍兩府,守城之餘,兼顧喀沁動向。”

“至于西南方向,有兩萬水兵,一萬步兵,可守南境太平。”

樓景謙雖是文臣,卻對大淵兵力發布爛熟于心,大淵哪個忠臣良将又不是呢?

多少年來,多少人活在“國破家亡”的陰霾恐懼中。

太子點點頭,“太傅所言分毫不差,隻是您忽略了大淵還有五萬禁軍。這些可都是大淵精銳中的精銳。”

說到禁軍,樓景謙冷汗差點都冒出來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聊起了禁軍?禁軍可不能削減啊,大淵的江山本就是南橋兵變奪來的,沒有足夠的禁軍,江山怕是不穩啊。”

太子淡淡道;“沒什麼,隻是學生覺得大淵兵力太少太分散了,簡直就是一盤散沙。”

樓景謙像是想起了什麼,笑着說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北方群狼虎視眈眈,南方窮山惡水山匪水匪多,況且南境這麼多年也是不太平,邊境兵力部署隻能多不能少。”

“前幾天,阿勒齊還打趣道,大淵能和北羌,契丹,喀沁,南中這些虎狼做比鄰,也算是一種‘福報’啊。”

“我知道,大淵這樣的兵力部署,是想守住整個江山。可是先生,整個天下,唯獨大淵防線處于劣勢,想守住一切最後隻能什麼都守不住。”

“陛下的意思是,要放棄一些城池嗎?”

“是。”

“那是要放棄哪座城?是秘西走廊嗎?若軍隊撤出,退居到數百裡後的伏虎山—弁河—桑林山一線,便不用駐軍七萬,那是一道天然屏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隻需一萬将士便可守住。”

太子答道:“秘西走廊永不撤軍,那裡有太多隴西百姓,三軍一撤,必定生靈塗炭。”

“是南境諸城嗎?”

“南境民風彪悍,巫蠱,水匪,搶親奪寨,哪一件是官府能管得住的?不派重兵,鎮不住他們。”

“那會是何地?”

“京都。”

太傅的心怦怦直跳,“陛下,您的意思是說,把禁軍調離京都,抵禦北寇。”

“前幾日,借着京郊三年一度的城牆修繕工事,學生已将禁軍秘密調離京都。此刻,他們正翻山越嶺地趕往北境。僞裝成山匪流寇,不走官道大路,黑夜趕路,白日休整。”

“陛下三思啊!五萬禁軍,向來是我大淵精銳中的精銳,可抵十萬兵馬,這可是我大淵最後的一張牌,動不得啊!”

“雖說他們去北境,倒是不用再擔心外寇來犯,可他們一去,京都便是一座孤城,陛下,您可怎麼辦?”

說到動情處,樓景謙不由得哽咽起來。

“陛下,恕老臣直言,大淵最大的敵人從來都不是北方虎狼,我們最大的敵人一直都是自己人啊。”

“可是,先生,學生覺得應當是天子守國門,佑三軍,而非相反。”

此刻樓景謙的眼神彷佛在說:陛下您在說什麼瘋話啊?

太子接着說道:“前幾日,我問過蕭照,大淵最應該保住什麼?”

“自然是黎民百姓,江山社稷。”

“不,他說,最該保住的是軍隊。漢人可以沒有大淵朝,沒有天子,沒有皇室世家,但是不能沒有軍隊。”

“隻要能保住軍隊,一切便還有機會,百姓可以撤到後方避禍,失地可以等待良機收複,朝廷能重建,天子能再選……”

“而大淵這些年來反而用最精銳的那支軍隊去守衛一個人的安危,先生,我的安危真的需要整整五萬人擋在前面嗎?”

樓景謙氣極了:“陛下,您太短視了。”

少年皇帝忽然從袖子裡掏出一把短劍,在空中揮舞了幾下。

“先生,我知道我的安危至關重要,況且,我也沒有那麼大的境界能将生死置之度外,您看,我這龍袍裡一直藏着寶劍防身呢!”

樓景謙倒吸一口冷氣,想破口大罵,轉念一想,對面這個在他面前自稱“學生”“我”的人,更是陛下,是天子,他才是君父,自己隻是人臣。

可是不罵幾句怒氣郁結于心,一口老血恐怕都要噴出來了。

樓景謙隻得拂袖告退。

“先生,何事那麼急着回去?”太子挽留。

“老臣有第一大急事,自是要趕緊回去,老臣要回去打斷蕭照的狗腿,狗頭,狗腦子,把他抽得皮開肉綻,讓他長長記性,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老臣有這個孽徒,定要回去罵上他三天三夜,唾沫星子噴他滿臉,這些年來,老臣一味縱容,心血都教給了狗,筆墨都被攪成了屎,老臣不能看着他每日滿嘴噴糞屙屎,定要回去好好管教他。”

……

……

……

樓太傅将平生所有能想到的污言穢語都一股腦說了出來,新帝聽得一字不差。

皇帝不生氣,面對樓景謙的指桑罵槐,明罵蕭照,暗訓自己,也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甚至,他還時不時附和道:“先生所言甚是,蕭照确實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