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榷聽得心裡一抽一抽的,他們小葉這過的是什麼苦日子,難怪那麼瘦。但一聽到“成年了”三個字,他眼睛立馬亮起來,忙問:“小葉真有18歲了?”
“有啊,我女兒跟他一個班的。”
景榷眯着眼,後來工人們集體聲讨小葉的家人,他沒怎麼聽進去,滿心都是小葉不是小孩兒了,他欺負起來不必有負罪感了!
很明顯,小葉對他有好感,不然也不會趕着給他炖湯。你情我願的關系,等他回去了,給小葉一筆錢,再打聽下小葉在哪個城市讀書,專業是什麼,養小葉一段時間,還可以給小葉解決工作,然後就橋歸橋路歸路。
還沒真的睡到小葉,景榷就做好了睡之後的規劃。
他跟小葉肯定沒有未來的,他也沒有很喜歡小葉,不過饞小葉的身子罷了。景自秋聯姻聯出了真愛,他作為繼承人,将來必然坐上聯姻這艘船,小葉頂多當他聯姻前的床伴,兩人各取所需。
他想得很開。
“你怎麼還在?”蟬鳴聒噪的下午過去,小葉走到景榷的車邊。
景榷盯着他,那眼神多少有些肆無忌憚,不加掩飾。
小葉抹了下臉,“有東西?”
景榷還是要親自确認一下,“你們工地不能雇未成年吧?”
小葉愣了愣,“我成年了。”
景榷聲音拉得很長,“哦~~!”
小葉不解,“怎麼?”
“沒事。來,幫我把這些箱子口袋扔掉。”景榷指揮小葉幹活,他自個兒養尊處優,不樂意出力,但看見小葉彎腰收拾時聳起的肩胛骨,心裡又不大是滋味。
好瘦,一看就沒有被人疼過。
“還是我來吧。”景榷說。
“不用。”小葉沒讓他幹,麻利地收拾好了。
是夜,景榷再次失眠,好不容易睡着,又夢見小葉被欺負得梨花帶雨的模樣。
黃夢纏身,景榷那點要命的道德感又上來了。他越是琢磨這事兒,就越覺得自己挺可恥的。小葉成年歸成年,但比他小3歲,吃苦吃成這樣,還要被他搞。
扪心自問,設身處地,他要是小葉,他不樂意。
景榷做了個仗義的決定,他可以試試讓小葉搞,反正他也沒搞過,他也沒經驗。
不管上還是下,這事兒一過,他就不再是嘴上的黃寶了。
覃洲還要在雪雲鎮拍很長一段時間,景榷本來覺得時間充裕,可緩緩圖之,但永庭有幾個要緊的合作等着他回去拍闆,他臨時飛回朔原市開會簽合同赴酒局,看着花花公子們左擁右抱,漸漸不淡定。
合同一簽完,景榷就飛回雪雲鎮,風塵仆仆直奔工地。一位工人今天50歲大壽,大家湊錢給他過生日,夜色下一群人舉着酒瓶,有人眼尖,大聲說:“老闆!老闆也來喝一杯!”
小葉立即站起來,大約沒想到景榷會突然出現。
喝酒算什麼?景榷昨晚才喝了一場,和小葉視線交彙的一刻,壓抑着的躁動登時翻滾,他笑着來到小葉身邊,拿過小葉的酒瓶,“周哥,生日快樂啊!”
“喝——”
深夜,小葉架着景榷回民宿,一點啤酒對景榷來說隻是開胃,但他很享受靠在小葉身上的感覺,還得寸進尺,嗅小葉身上薄荷柚子香皂味。
“景老闆,你喝醉了。”小葉輕輕推了他一下。
“我很清醒。”酒精讓景榷異常興奮,一到房間,他就将小葉按在門上,掐住小葉的下巴。
小葉的呼吸有些急促,眉毛深深皺起。
“你才幾歲,就老是皺眉。”景榷按住小葉眉間,揉得沒輕沒重。
小葉将他不安分的手抓住,“景老闆,你喝醉了。”
“裝,還在裝。”景榷直了直腰背,圓眼眯起,眼尾長長地飄起,染上酒意的眼中蓦然多了些精明和年長者的傲慢。
小葉靜靜地看他片刻,聲音比平時低沉,“我裝什麼?”
“為什麼送我湯?”景榷修長的手在小葉臉頰流連,指尖劃過鼻梁,越過下巴,停在喉結上。
小葉眉心皺得更深了,緊抿着唇,景榷聽見他發出一聲忍耐的歎息。
景榷使勁渾身解數,繼續撩撥,“你以為你藏得很好?你怎麼不給别人送?你早就盯上我了吧?”
小葉沒否認,眼神像是燒了一團火。
景榷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耳垂上舔了舔,将一個方形塑料片頂在他胸口,喑啞地問:“會嗎?”
那顆年輕的心髒在景榷手指下狂跳,景榷彎着眼,很滿意自己對小葉的掌控。但下一刻,他那貓一般的眼睛因為失重陡然睜大,小葉将他抱了起來,他的背結結實實撞在床墊時,他聽見小葉在他耳邊說:“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