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簡沒能接通成功,君如珩想再試一次時,看到了師父熟悉的佩劍懸着自己眼前。
“你可是要帶我們去尋師父?”
佩劍像是能聽懂他的意思,轉頭上前帶路。
君如珩一行人跟在宗門的佩劍後,繞過掌門經常待的正殿,而是徑直往後山方向走去。
“這是去哪兒?”
相今瑤從未來過後山,看着四周荒草叢生的景象,她心裡滿是疑問。
雜草後 ,一條小路蜿蜒曲折,通往更深處。
佩劍在小路上方高懸,示意一行人往裡走。
君如珩率先踏上小路,将衆人保護在身後,若是有意外發生他能第一時間應對。
緊随其後的祝祈剛要進入入口,一直安靜的長劍突然從半空沖了下來,攔住入口,不給她進。
君如珩回頭看着這一幕,并未感到奇怪,仿佛在意料之中。
她側過身,想繞過長劍,可長劍偏不如她意,她動它也跟着動,就是不讓她進。
就在這時,
後山深處響起了一道莊嚴的男聲。
“外來者不可入内。”
祝祈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心髒開始撲通撲通地狂跳,以為自己外來者的身份被發現,開始預想最壞的結果。
赤雲峰的人竟實力強悍到,一眼就能看透......
不,甚至不用一眼,還沒碰面就能看透她的身份。
打肯定是打不過的,不知道拼盡全力能不能成功逃脫。
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路,依舊和來時一樣,路上沒有一人。祝祈做好決定,待會兒逃跑時就從這條路跑。
她退到一旁,準備找到機會就溜。她一離開,攔住入口的長劍也立刻撤離。
身後的穆芊芊上前,剛退開的長劍再次攔住了去路。
“外來者不可入内。”
祝祈的心終于落到了實處,原來是這個“外來者”啊,她還以為是那個外來者。吓得她連逃跑路線都規劃好。
穆芊芊乖巧地站到祝祈身旁,讓後面的人通行。
最後的的相今瑤經過她們時,還出言安慰。
“你們别放在心上,你們第一天上山,還未正式拜入宗門。赤雲峰的掌門一向謹慎,希望你們能理解。”
祝祈:“理解理解。”
相今瑤頓了頓,接着說:“等你們拜入師門後定能進來。這後山我也是第一次進。”
因為君如珩等人還在前方等着自己,相今瑤沒停留太長時間,匆匆說完兩句話後,就追上他們的步伐。
宗門内的四人繼續往前走,向來話少的司空玠這會兒開口。
“後山是禁地。”
相今瑤聽後驚道:“你怎麼會知道!”
司空玠淡淡看了她一眼,懶得解釋。
相今瑤不用他解釋,自己想了起來:“差點忘記你是天機閣的人,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們。”
“你們說,掌門讓我們來禁地是有何意?”
敖放什麼都不知道,茫然的搖頭。
後山深處,
濮陽诏看着地面的巨坑,四周留下火焰燃燒過的痕迹。
他上前撚起一抹黑灰,手指觸碰到的地方立即傳來一陣刺痛。熄滅許久的灰燼竟還能将他的肌膚灼傷。
濮陽诏無視痛意,仔細觀察手裡的這抹灰燼,這是唯一的線索。
“并未在這上面探查到魔族的氣息。”
他額間的川字紋又加深了幾分。
一旁的司空晉也皺着眉頭:“除了魔族,不可能有人能破開禁制,闖入禁地。”
“魔族在隐藏魔氣這件事上愈發精進,雖然沒有魔族的氣息留下,但是僅憑這點不能說明不是魔族。”
“難道是魔族的魔頭?”
“才剛降世的魔頭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實力?”
他猜測:“會不會新任魔頭繼承了上任魔頭的魔力?”
腦海中有一個更可怕的念頭出現。
“亦或是,上任魔頭其實并未湮滅。”
“那就太可怕了!”
兩人讨論時,
濮陽诏的佩劍飛了回來,自己回到了劍鞘裡。
君如珩等人也來到了巨坑前。
他朝皺着川字紋的濮陽诏拱手:“師父。”
剩下三人則朝他行禮:“見過掌門。”
濮陽诏的視線這才從灰燼上脫離,落到自己唯一的徒兒身上。
“回來了。”
他朝君如珩颔首。
“昨夜,後山禁地有人闖入。”
掌門濮陽诏平穩的嗓音說出了驚動衆人的話。
“今早,禁地裡的噬魂鍊不見蹤影。”
君如珩知道的比其他人多些,便問:“噬魂鍊可是上任魔王的法器?”
濮陽诏點頭。
相今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
她一時不知道是先該震驚宗門内竟擁有上任魔王的遺物,還是該感慨有人膽子大到敢跑到禁地來偷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