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妦隻覺渾身血液都湧上了臉頰,想推開他,可是手臂軟綿綿地,又使不上一點的力氣。
江焠卻故意垂下頭,人湊過去,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方才在衆人面前,娘子可是嬌聲軟語地往為夫懷裡鑽,怎麼這會兒倒害羞了?”
他故意用唇瓣輕輕蹭過她小巧的耳垂,惹得那處肌膚肉眼可見地更紅了幾分。
王元妦渾身一激靈,猛地偏頭躲開他即将含住耳垂的唇,掙紮間發髻散亂,幾縷青絲垂落,鴉青的色澤,襯得她肌膚如雪。
“那都是做戲。”她氣息微亂,卻強撐着瞪他,眼尾還帶着未褪的紅暈。
江焠的指腹緩緩撫過她微微發燙的臉頰,最終停在精巧的下颌處。他忽然傾身,卻在即将觸碰到她的唇的時候,瞬間停住,隻餘呼吸交融。
“江焠……你别……”
“别什麼?别停下?”
王元妦氣得睜圓眼睛,突然屈膝朝他腹部頂去。江焠似乎早有預料,輕松避開。而她也趁機滾到床榻另一側。
“下流無恥!”她瞪着他,眼中裡水光潋滟,偏生那語氣軟綿綿的,倒像是在撒嬌。
江焠卻不慌不忙地支起身子,唇角勾起一抹笑:“娘子好生無情,方才利用完為夫,轉眼就翻臉不認人。”
他話音未落,忽然伸手扣住她腳踝,稍一用力又将人拖回身下。王元妦猝不及防,慌忙去推他胸膛,掌心卻觸到衣襟下灼熱的體溫,頓時清晰的感受到了肌理緊實的腰線。臉刷的就紅了,又急急縮回手。
這腹肌,這身材!
“江焠!”她羞惱交加,嗓音卻因慌亂而軟了幾分,“你……你松手!”
他低笑,指節順着她散亂的衣襟滑入,在鎖骨輕輕一刮。王元妦渾身一抖,咬唇咽下一聲輕哼,偏還要強撐氣勢瞪他。江焠俯身,薄唇幾乎貼上她耳垂:“為夫不過讨點利息,娘子慌什麼?”
她又擡膝欲頂,卻被他早有預料地壓住腿根。兩人衣衫交疊,體溫透過輕薄的布料傳來,燙得她耳尖通紅。江焠的拇指摩挲着她細膩的肌膚,忽然低頭,在她鎖骨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嘶!你屬狗的麼?!”她吃痛推他,卻被他反手扣住十指,按在枕側。
“再動,”他氣息灼熱,眸色暗沉,“利息可就要翻倍了。”
王元妦:“?”
見她似乎真惱了,江焠驟然收勢。方才還攻城略地的手,此刻正細緻地替她攏好衣領,他端出明月清風的姿态,仿佛方才那個眼尾含春的浪蕩子隻是幻影。
“好了娘子莫惱,是為夫孟浪了。”
頓了頓,笑着囑咐:“我需外出處理些要事,記得将門窗落栓,不要四處走動。”
一室旖旎似乎也變成了平靜的水,他此刻就是一個欺霜賽雪的正經人。
這幾個意思?
撩撥完,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