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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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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

“伽伽,阿洛商……他,他跑了!”

接到消息時,伽西耶手中筆杆應聲折斷,懷疑繼自己熬了一個通宵後腦子壞掉後耳朵也壞掉了。她正為鹽鐵、木料、糧草和梨俱部落愁得焦頭爛額,猛地站起,蕭挽挽躲過被掀翻的桌案噗通下跪:“末将失職,未能……”

伽西耶擡手止住蕭挽挽:“他去哪了,怎麼走的?左右何在!”伽西耶忽然想到阿洛商這幾日心神不甯,總是握一把羊骨在王帳前晃悠,就是不進來說話。

蕭挽挽深知伽西耶的脾氣,不敢擡頭,心中忐忑:“南邊,王庭,帶了少部分楓河營……王上,阿洛商寅時三刻來末将帳中,說了一句他有事,然後……然後就不見了!點卯之時軍無主帥,我才意識到他、他跑了……”

蕭挽挽現在算是一點也看不明白阿洛商了。

梨俱部落随時随刻都會對勒燕發起總攻,蕭挽挽怎麼都想不明白阿洛商為什麼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帶兵偷偷跑回王庭。

有這麼想他的小情人嗎?有必要嗎!

就算丹輝日日在争雲飛眼前轉悠,有什麼威脅嗎?

沐沐之那個分不清什麼是“喜歡跟一個人玩”什麼是“喜歡”的黃毛小丫頭有什麼影響嗎?

這就好比在草原上跑馬呢被上古北海的大鲲給撞飛了——能有什麼幹系,這不就是沒事找事!

蕭挽挽滿身冷汗:阿洛商這次要麼帶着争雲飛私奔再也别踏入草原一步,要麼就等着被伽西耶打爛屁股藥酒裡。

三日後,伽西耶閱完争雲飛呈上的軍報陷入沉默。

阿洛商此次私自行動及時救王庭于危難,但理由是“請神問妻安算出血光之災”,衆人哭笑不得。

楓河營副将跪倒一片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看着阿洛商長大的其他部族長老一部分求情一部分煽風點火,滾哲爾将軍接到小兒子陣亡的噩耗哭得昏厥,争雲飛立在王帳正中,将霍卡的頭剁在桌案上。

“勒燕律令,主帥擅離職守者,斬立……”

伽西耶等她開口,看她如何求情,誰知争雲飛一個字不提阿洛商,将丹輝的耳墜捧至伽西耶面前便行禮退出王帳。

風雪卷着争雲飛走遠了,伽西耶看着她清癯的背影被風雪吹得一晃又晃,心緒久久不能平複,根本沒注意到丹輝的耳墜将她的手掌刺出一個血窟窿。

“争雲飛擒将斬首,守城有功,封折沖校尉,秩三千石。……烏洛蘭·阿洛商,擅離職守,屢教不改,褫奪楓河營帥印,杖笞九十,即刻行刑!”

極北苦寒,勒燕王庭已是仲夏,此地卻暴雪厚三尺。

阿洛商被索子捆在刑凳之上,血肉模糊,熱血剛流出身體便被凍成堅冰。打至三十下時舊傷迸裂,五十下時口角滲出血,八十下時已經進氣少出氣多。

近來軍中人心動蕩,暗鬥不斷,内奸頻出,王上殺雞儆猴,執刑小吏絲毫不敢怠慢。二人咬牙一五一十地揮落兩寸厚的竹闆,落闆聲敦實有力。

左賢王阿洛商殿下被王上褫革軍職,一撸至底,軍内霎時草木皆兵,無一人敢圍觀行刑。

阿洛商睫毛上結滿雪霜,嘴唇紫紅,血人一般趴在刑凳上抽搐。蕭挽挽想為他的身體蓋上中衣,卻怕加重傷情,忙叫來下屬将人擡進帳内,還不忘多嘴:“你要守寡了。”

“你是不是要死了。”

争雲飛輕輕勾住阿洛商衃血的手指,眼睛黑黑沉沉,纖長的睫毛擋住所有的神色,蕭挽挽某時某刻深深懷疑這是個沒心沒肺冷血至及的主兒。

阿洛商在昏厥前的最後一句話是:“死得其所。”

蕭挽挽一臉驚悚:妙啊,手段了得,細學。

雖然知曉伽西耶不會真的打死阿洛商,阿洛商的屁股隻是看着血淋淋實際上隻傷及表皮内裡一點事也沒有,但蕭挽挽還是快要被這厮嘴角蕩漾的笑意氣暈。一隻眼睛瞪被哄得不知道東南西北的争雲飛,一隻眼瞪死到臨頭了還想着打情罵俏的阿洛商:“行了行了!死不了!他隻是氣色不太好!”

擡擔架的下屬小聲道:“是沒氣了吧……”

蕭挽挽垂眼一掃,下屬連忙轉移話題:“大祭司來了!”

等阿洛商再醒時,氈帳内燭光黯淡,屏風後伽西耶和大祭司低聲讨論着什麼,說到激動之處伽西耶憤憤灌下幾口烈酒也難解心中惡氣,從屏風的影子可以看出大祭司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争雲飛摟着湯婆子亂七八糟地俯在床邊熟睡,手腕上纏着那枚狼牙項鍊。

阿洛商趴着,用盡全力才動一動手指,将争雲飛因熟睡發汗而粘在臉頰的發絲撥到耳後,争雲飛迷茫地睜開眼,阿洛商輕輕“噓”了一聲,拉着争雲飛的手腕,用口型道:“冷不冷?上來睡。”

争雲飛回頭看了看屏風後的二人,悄悄爬上床,小心翼翼地不碰到阿洛商,側過身與他面對面躺下。阿洛商感到身邊一沉,争雲飛身上厚實溫暖的皮裘擠過來,她亮晶晶的眼睛忽閃着,湊近嗅嗅阿洛商的鼻尖,聞道比命還苦的藥味,随後額頭貼着阿洛商的手臂,又沉沉睡過去。

可能是聽到了動靜,大祭司起身告辭,伽西耶踱步繞過屏風,恨鐵不成鋼地狠狠戳了戳阿洛商滾燙的腦門表示:你嚣張得很。

阿洛商裝睡不成隻好睜眼,伽西耶的眼睛在燭火下有些濕潤,她拿起紗布蘸去阿洛商傷口的黑血,掐起阿洛商的臉一點柔情也無地将藥灌下,阿洛商被嗆到隻敢悶咳,怕驚醒争雲飛,一時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傷員。

伽西耶笑得像是在哭,喂小狗般往阿洛商嘴裡塞了一塊香氣馥郁的玫瑰冰糖,将丹輝的耳墜輕放在二人枕邊,為阿洛商蓋好被子,歎氣走遠了。

·

“此言當真嗎。”

伽西耶高高坐在狼頭王座之上,她身後的烏洛蘭圖騰若無間之地唯一的太陽,光滿萬張。

她垂眸望着争雲飛時帶着三分神性,争雲飛在這一刻忽然覺得長生天真的存在。

“霍卡為什麼會知道王庭的具體位置?為什麼能繞過大半個勒燕毫無阻礙?阿洛商違反軍紀私自來王庭之時為什麼沒有任何人阻攔?”

王帳内隻有伽、雲二人,四下寂靜如幽谷,争雲飛掐着手指,繼續道:“軍中必定出現了叛徒。雖然不知是南方召朝還是北方梨俱。我,我現在,是希望……勒燕……”

争雲飛說着說着聲音就低了下去。

伽西耶看着她的發間的水晶金腳钗,想起很多很多年前某個人也送過她一對。單手撐在狼頭扶手上,歪着腦袋看争雲飛憋紅了臉,最終無奈道:“知道與你無關,哪裡有卧底卧到找不到接頭人差點把自己毒死的?大祭司說,以後萬萬不可再驅動内力了,沒事少撩架,别跟蕭挽挽一樣。”

争雲飛的臉更紅了,似乎靠近了就能看到冒出的白色蒸汽。雖然不是第一次這樣丢臉,她恨不得将自己泡在盛着荔枝的冰碗裡。

公務繁多,一會兒又要下晚訓,伽西耶沒有精力逗她了,遂道:“向雙方軍營中送細作是兵家常有之事,昨夜打阿洛商的九十大闆已經起到震懾作用,穩了人心也斬了幾人。我會繼續注意梨俱部落的小動作——至于你說的‘故人’……如果真的是他,我會親手了結。”

争雲飛啞口,覺得語言蒼白人心難料。烏洛蘭一家人無條件的信任自己讓她驚喜又難過。

伽西耶一眼看出她的心事,頭也不擡道:“洛洛入召為質,吃了很多苦,謝謝你和他救了洛洛。你是好孩子,此恩無以為報,吾沒齒難忘。”

·

蕭挽挽下了晚訓連飯也不吃,先來關心他身殘志堅的好兄弟。他故意學起争雲飛的腳步聲驚喜地發現阿洛商的眼神從失望變得嫌棄隻需要半個眨眼的時間。

“你說說你,至于嗎?差點把命搭進去,現在人人來瞻仰你的屁股,别把你爽壞了。”說罷蕭挽挽繞着阿洛商走了一圈,自言自語:“也沒看見狗繩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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