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勝那個胃跟無底洞似的,灌了三份粥,吃了十七個饅頭。好在對方并沒有對此發表任何言論,而是“如果不夠還可以再去打。”的關心。
“今天工作也要加油噢~”安桐勝站在電梯口像個在家等待的嬌夫給即将出門的愛人打氣鼓勵。
魏遠聰挑眉,出口便是讓人心碎的話:“你跟我一起去。”
安桐勝:“……”半個身子還停在門内,這話一出他隻好跟着上了電梯。
電梯内有些安靜,但對于魏遠聰來說,他更享受在安靜的電梯封閉的空間内,聽着整個電梯上下運作的感覺。
“老大,去公司的話,我應該是你的小蜜吧。”安桐勝煞風景地說。
這是魏遠聰第一次臉上出現難以言語的表情,他看向安桐勝時嘴唇動了動,抿了抿,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魏遠聰開的是一家保镖公司,專門保護一些大人物還有送貨之類的服務。
這裡的保镖專業能力過人,光是從公司外面站着的兩個人就能看懂。兩人站得挺拔,身上的肌肉似乎要撕裂黑色t恤般從内而外地爆出來。
裡面的走動的人并不多,來往的隻是些文員。坐着電梯往下到負一樓,還沒看到裡面的情況就聽到這裡洪亮的聲音,電梯門一開就見到處都是赤着膀子的男人。
“老大!”他們齊唰唰地喊道,聲音大得震得耳膜都疼。魏遠聰卻沒什麼感覺,淡淡地點了點頭。巡了一圈,有人就向魏遠聰提出請求。
“老大,我想跟你過幾招。”男人剃了光頭,身材強壯,但身高卻比魏遠聰矮上一截。
半三擋在魏遠聰前面,對光頭男說:“老大還有很多事。”顯然是拒絕。這個光頭男是剛招進來的,原本半三不是很想要,還是魏遠聰覺得他可以考慮,這才收下。
光頭男一副體貼地說:“半哥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可神情卻是異常的興奮,帶着好似下一秒就要将人狠狠挫在地上的兇狠。而在光頭男身邊的人也想看好戲,沒人提醒他對上魏遠聰的下場是什麼。
安桐勝在三人之間的來回打量,動作雖然小心但還是被魏遠聰捕捉到。
魏遠聰開口問:“你覺得呢?”
安桐勝毫不遲疑地說:“打呗,你又不可能輸。”
半三皺着眉扯了扯他:“但會受傷。傷又不在你身上,你當然不疼。”
這話不假,安桐勝将目光看向光頭男:“你會因為傷痛而放棄保護你的保護對象嗎?”
光頭男搖頭。
問完,安桐勝看向半三,聳了聳肩。這态度看得半三臉上的神情變來變去的,跟個變色龍一樣,“這能相比嗎?他是我們的老大。”
他沒有理會半三的話,而是對魏遠聰說:“老大,我信你不會受傷的。你一定會完好無損的回來對嗎?”語态親昵。他順手就勾在魏遠聰的臂彎上,一副乖巧的模樣,看得周圍的人倒吸不斷。
魏遠聰沒有他們想象中地将人一腳踹飛,而是默不作聲。
原來老大喜歡的是男人。在場的人立即明白了,這小白臉不好惹,于是開始穿上上衣。
魏遠聰将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半三下意識想接過,卻被人搶先一步,是安桐勝,他接過西裝外套還不夠,還主動幫魏遠聰解開袖口,仔細疊了上去。
魏遠聰幹脆不動,全讓安桐勝幫他整理。
“小心他的拳頭。”安桐勝到底沒親眼見過拳擊,眼底流露幾分擔憂。
很快光頭男和魏遠聰套上拳擊手套,站上拳擊場。
随着一聲哨響,光頭男很快發起進攻,魏遠聰格擋反手一拳,對方很快反應過來一蹲拳頭朝上往他的下颚打去。他将光頭男的拳頭擋下,兩人對擊一拳後相互分開,彼此雙方似乎在尋找缺口。
雙方打得你來我往的,好不激烈。看得安桐勝是熱血沸騰恨不得上去也打一次。隻見汗水浸透他的胸前後背,濕透的白色襯衫露出底層的茶肉色,勾勒出腹肌的隐約痕迹。
中場休息三十秒。
随後他脫下手套,露出光滑的額頭,汗水從臉上滾落滴入敞開的衣領上,格外的性感誘人。
“蕪湖!!!老大我愛你!”安桐勝被激烈的氛圍下,腦子一熱直接對着台上喊。魏遠聰在嘈雜的鼓舞聲中精準定位到安桐勝的聲音,不知為何突然笑了。
就像是魏遠聰小時候在狗舍裡,在如此多健碩的大狗裡,卻總是能一眼就看到那隻瘦弱幹巴巴的狗崽,帶着被擠得混亂的發型狼狽地出現在他地視線範圍内。
“哇!”随着一聲聲哇聲,隻見光頭男被摁在地闆上,魏遠聰狠狠地打上一拳到他的頭上,光頭男立即暈了過去。他大步跨了出去,接過半三遞的毛巾,胡亂地擦了擦。一睜開眼就見原本站在他面前的半三換成了安桐勝。
再看半三已經去拖上面的光頭男了。
“老大。”安桐勝的眼眸亮晶晶的,“你好厲害啊。”
直白的話語猛然擊在魏遠聰的身上,他搓了搓頭發上的汗,“還好。”
“不是還好,而是超級無敵厲害,你知道嗎?這裡的人都跟那個光頭打過了,但沒一個赢的,也就隻有老大您才能制服他!”安桐勝擰開礦泉水給他,滿臉都是佩服,“老大,您能教教我嗎?我也想像你這樣厲害。”
魏遠聰喝了一口,嗓子被滋潤後,聲音還帶着絲黏稠:“能,一根金條。明天你就來這裡報道。”
安桐勝瞪圓了雙眼,不可置信說:“一根金條?!”意識到語氣有些不對勁,他連忙找補:“咳咳,現在能反悔嗎?”
“不能。”
草,摳死你算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