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叉腰不服,“哪有?”
裴行之深深地看她一眼,“摁手印吧,一筆勾銷。”
姜逢愣了愣,隻見眼前裴行之不知從哪裡抽出來一張契書,上面寫着,“姜逢答應實現裴行之一個心願。”
好像有些幼稚。
但是對裴行之很有效。
姜逢接過裴行之遞過來的筆,一筆一劃地書寫下自己的名字,還摁下了一個手印。
寫完後,她仰起頭來,問道,“裴小心眼,可以了嗎?”
沒有否認這個稱呼,裴行之将這張薄薄的紙小心翼翼地疊好,“好了,一筆勾銷。泱泱可要記得今日的承諾。”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姜逢拿着衣服去屏風後更換,裴行之坐在房間另一側,沒有離開,斟了一杯冷茶,灌入喉中。
屏風後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是她換下外衣時的布料摩擦聲。
“裴行之——”
“嗯,我在。”
“你的衣服好大,太長了。”她在屏風後抱怨道。
“我這裡沒有其他人的衣服,還是說,你覺得我會讓你穿其他男子的?”經此一事,裴行之的本性暴露無遺。
可是姜逢一點都不讨厭,她喜歡裴行之這樣假裝兇兇的樣子,讓她明白他心裡的看重。
她在屏風後悄悄勾起唇角,然後手忙腳亂地穿上了他的外衫。
一邊走出來,一邊系着腰帶,胸前的衣襟松松垮垮的,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姜逢一邊走,一邊嘟囔着,“你也不來幫幫我。”
裴行之無奈地上前,“男女大防,你不在乎了?”
姜逢無所謂道,“反正你是我未婚夫,我們以後會成親的,不是嗎?”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裴行之聽見了她說的話,不着痕迹地停頓了一下,“是,回京後,我便來公主府提親,三媒六聘娶你。”
“你先幫幫我,系好這個腰帶,穿着好奇怪。”姜逢覺得渾身怪怪的。
裴行之研究了一番,發現她之前把腰帶系錯了,隻好先解開。
好不容易将她打的死結解開,裴行之松了一口氣。下一秒,呼吸一滞。
聲音低啞,“泱泱——”
裴行之的裡衣太大,穿上後并不舒服,那酒灑了些許,但并沒有浸潤她的小衣。
姜逢剛剛在屏風内就沒有穿上裴行之的裡衣,隻是把自己濕透的衣服全都脫了,隻留她貼身穿的小衣,便直接披上了他的外袍。
寬大的外袍下露出一小片瑩白的皮膚,鼓鼓囊囊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抖動着,微微顫動。
似乎是晚上的空氣有些涼,布料下微微頂起兩個小包。
一道溝壑延展進布料中,在這夜色的燭火下被遮掩着,更添幾分韻味。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還未來得及挪開視線,便聽見一聲嘤咛。
“裴行之,我有些熱。”她不住地将上半身挺起,裸露的皮膚靠近他,像灼灼烈日靠近寒潭,接觸的那一瞬間,兩人同時都發出喟歎。
裴行之想要推開她,可是手下瑩潤光滑的皮膚傳來陣陣熱意,他緊閉着眼,想到了那春雨樓房間中燃着的催情香,還有那酒。
估計也是相同的功效。剛剛她換衣服時皮膚接觸到了那酒水的痕迹,兩種藥加速了激發。
姜逢已經軟倒在他懷中,口中不住地嘤咛着,“裴行之,我好熱。”空閑着的兩隻手在拉扯着身上的布料,身上的外袍已經從肩上滑落,滑到了手肘處,還剩一小截被遮掩在布料之下。
裴行之沒有辦法,将她又抱回床上,端起一杯冷茶喂到她嘴邊。
茶水順着她的嘴角滑落,打濕了胸前的小衣。黏黏膩膩的觸感讓她把手伸向了身上的最後一道防線。她對自己日夜穿着的小衣自然要比裴行之更加了解,三下五除二地,綁着的小結就被她解開,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的身前。
一幅雪山紅纓圖映入眼簾。
“泱泱,睜開眼睛看着我,我是誰?”裴行之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中仿佛藏着一汪波濤洶湧的湖水,就要爆發。
姜逢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叫喚着她的名字,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你是......裴,行,之。”說完,她又阖上了眼,臉頰燒的通紅。
裴行之早已伸手摸過她的脈象,确信她是中了藥沒錯。但是按道理來說她接觸的量很少,怎麼會如此嚴重?
他來不及考慮那麼多。
因為姜逢已經受不住了,額頭上出了很多汗。
裴行之的狀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泱泱,你要我幫你嗎?”
姜逢蓦地睜開眼,咬上了他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