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不覺得吃醋，現在想想，有點吃醋。”

“那上輩子我有多少男朋友？”

“這是重點嗎？”

“唔，很重要啊，這樣對比一下，那這輩子我是不是吃虧了？”

賀陽突然覺得現在十二點半也算天色尚早，于是故意虎着臉慢慢逼近王姿然，然後在她亮晶晶卻有些閃爍的眼神中惡狠狠撲了過去：“你放心，有我一個頂他們一群。”

到最後，吃飽喝足已經完全不想再動彈的王姿然臉上紅撲撲的，不自覺地說了渣女語錄中經典台詞。

“阿陽，你放心，他們都是過客，你才是我的最後一個。”

再一轉眼，又是兩年，這一年賀陽和王姿然都是二十七歲。

距離兩人當初燒烤攤約定已經過了五年。

王姿然已經優秀到詹勝淩直接宣布退休了，而賀陽，這幾年也處在了輿論的中心地帶。

主要是他這幾年的經曆，實在是太過傳奇。

自從賀陽大學畢業進入家族企業工作開始，他就展現了比父親賀耀祖更加專業的判斷力和強大的領導力。

僅僅三年，就把賀氏的市值翻了一番。

随着賀陽話語權越來越大，他還通過親自面試，招聘了許多有實幹精神的應屆生。

這些不擅長拍馬屁隻會幹活的人，通過賀陽的幾個大項目的曆練，漸漸占據了賀氏集團的中層位置，成了中堅力量。

所以董事長賀耀祖說話也越來越不好使起來。

雖然高層還都是賀耀祖的親信，但是奈何底下人陽奉陰違，所以賀耀祖推行的項目總是進行的不順利。

賀耀祖肯定是為自己兒子自豪的，但與此同時，他也苦惱越來越管不住賀陽。

終于，矛盾在賀陽二十五歲時爆發了。

當時賀耀祖想要進軍一個新的商業領域，于是想讓賀陽跟該領域龍頭企業的女兒聯姻，但是被賀陽幹脆地拒絕。

在幾個高層的撺掇下，賀耀祖停了賀陽的職，想讓賀陽就範。

但所有人沒想到的是，賀陽離開賀氏集團之後，幹脆另起爐竈，創建品牌天行健，主打預防保健項目。

而這個項目也正好踩中了全民大健康的風口，不僅項目本身取得了成功，連公司都得到了海城政府的大力扶持。

所以天行健的幾輪項目做下來，原本已經脫離上流圈子的賀陽，短短兩年，就再次成為了海城的商界新貴。

如今賀氏集團許多項目，由于賀陽帶走了核心人員，所以被迫擱置。近兩年集團利潤大減，連股票都一跌再跌。

沒有辦法，賀耀祖隻能換下職業經理人重新出山，開始整頓整個賀氏集團。

就在這時，賀耀祖看上了詹氏集團關于建造高端養老社區的新項目，打算合作一把，分一杯羹，順便也提振一下集團的士氣。

隻不過他想的容易，卻沒想到頻頻在王姿然這個小丫頭手上碰壁。

“然總，賀董的秘書已經走了。”

總裁辦公室裡，王姿然正在床邊悠閑澆花，助理接了個電話之後，對她說道。

林夢娜坐在真皮沙發上開口嘲諷：“賀董事長也真是老了，連經商的基本原則都忘了。”

“都到求人辦事兒的地步了，還放不下那張臉呢。”

如今林夢娜早已從王姿然的秘書室裡畢業了，接手林氏集團三年，就讓林氏逐漸崛起成了海城四大頂級豪門之外數得上的大企業。

如今林氏集團與詹氏集團合作緊密，今天林夢娜就是來跟王姿然彙報新合作進度的。

不過林夢娜也确實好奇：“然總為什麼不跟賀氏合作？”

“雖然賀耀祖确實态度有些倚老賣老，但是如果建立高端養老社區，那麼醫療方面确實隻有賀氏集團能符合我們的高需求。”

“如果隻是因為當年賀陽他媽拿錢侮辱你的事兒，畢竟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我們經商的，還是要考慮利益為先。”

王姿然放下小噴壺，欣慰地看了林夢娜一眼：“不錯，我的人生精髓确實都讓小林總學到了。”

“不過，我有我的理由。”

林夢娜聽到這個也就不再多問了。

她對王姿然有種異乎尋常的信任。在她眼中，王姿然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兩人談完正事之後已經快晚上了，林夢娜順勢跟王姿然約飯，王姿然合上新合同。“我得回去吃。”

林夢娜好奇一問：“是回王家還是你媽媽那裡？”

王姿然這才反應過來，頓了一下：“嗯，他剛回來，得陪。”

林夢娜以為王姿然是說她剛從瑞士旅行回來的媽媽，于是大方改約明天中午。

直到林夢娜出了門，王姿然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她和賀陽的地下戀情能保持這麼多年，現在想想，可真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