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也沒事，你動一動也行，你給個反應，你動一動，動一動......”

驕陽雙手舉着由是鏡念叨。

這東西怎麼沒動靜？會不會是壞了？

驕陽發着愁，暮月讓她去上課，驕陽一頭霧水地跟着侍女書墨，穿過回廊、小橋，到達池邊一間書齋，門上挂着牌匾，寫着海棠齋。

屋内方正寬敞，南向的牆上有三張書架，擺滿了書，一張比尋常大兩倍的桌子。

封衍坐在那裡，絲毫不見查不出真相的焦急神色，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這裡觀景品茗。

“叫我來幹什麼？”驕陽坐下問道。

封衍将面前的一摞書推了過去，說道：“上課。”

驕陽皺眉問道：“上什麼課？”

封衍道：“先從識人開始。”

驕陽氣的站起身，說：“我問的是為什麼上課，不是上什麼課！”

封衍不慌不忙：“你有想做的事，又時常感到力不從心，有時又覺得無處下手，這時候，你需要上上課。”

聽到這些話，驕陽不情不願地坐下，懷疑地問他：“你為什麼要給我上課？”

真是奇怪，不會又算計着什麼吧？

封衍真誠道：“這一路欠你們太多，想做些補償，還人情。”

“是嗎？”驕陽不太相信。

封衍誠懇道：“也有些贖罪的想法，當年南梧前輩被逼離開，如今想來都是悔恨，所以想補償一二。”

驕陽拿過一本書，但沒有翻開，不解道：“那跟上課有什麼關系？”

“你們都是預言者，所以......”餘下的話，封衍沒說。

驕陽撇撇嘴，冷哼道：“你真要補償人家，就去找她的家人，或是實現人家的心願，補給我這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算什麼？”

封衍道：“不管怎麼說，我也欠你們良多。”

“你欠的不是我。”驕陽臉色不太好。

封衍歎道：“我知道，是她提的，所以......”

“上吧。”驕陽打斷道，她明白了。

封衍正色起來，說：“你先看第一本，上面收錄了各朝亡國之君。”

驕陽翻開書，頭一次這麼認真地看書，翻了幾頁之後，皺起眉頭，快速将後面翻過，擡起頭說道：“這不都一樣嗎？”

封衍問道：“怎麼一樣？”

驕陽說：“除了朝代不同、名字不同，剩下的有什麼區别？”

封衍又問：“那你說說，哪裡都一樣？”

“不都是荒淫無道、不理朝政。”驕陽說完，剩下的詞兒忘了，又翻了翻書，繼續說：“嗜殺殘暴，還有，寵信小人，不聽忠臣勸告，差不多都是這些。”

封衍問道：“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我？”驕陽想不明白，說道：“什麼看法？做人不要這樣？”

封衍又說：“你在看看第二本，上面都是賢明的君主。”

驕陽又翻起了第二本，沒多久也是将後面草草翻過，不過這次态度好了許多。

“這也一樣。”

“哪裡一樣？”

驕陽一條一條地說道：“愛民如子，願意聽取賢臣的建議，自己也聰明，輕賦稅，讓百姓休養生息，還有......嚴正律法，鏟除奸佞小人。”

封衍站起身，開始講解：“第一個亡國之君，在位之時，邊境一個部落逐漸強大，戎部，本國的其他封王也開始做大，其父在位之時東征西讨，将國内兵力折損了大半，最終戎部舉兵進犯，死于戰場，都城淪陷。”

“啊？”驕陽像是聽到了其他人的故事，說道：“是嗎？我記得這個人，不都說他寵幸妖妃佞臣才亡的國？不是被叛軍殺死在王宮裡的嗎？他是死在戰場上了？”

封衍道：“那是民間傳說，要認識一個人，還是要看正統的史書記載。”

驕陽不可置信道：“我記得正統也是這麼寫的，我記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