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國的事情迫在眉睫,找回來的東西又碎了,太子殿下以為如何是好?”
聲音雖小,卻也能聽清楚。
封衍不緊不慢道:“已經二十年了,也不急這一時半刻的,東西雖然裂了,好歹能用,現在也隻能慢慢等,慢慢查了。”
“這怎麼等得了?”姬承珩略有些焦急地說道。
封衍歎道:“昭國的消息真真假假、紛亂無比,即便有真相藏在流言裡,我們也無法分辨,隻能再等等,想來上天也不會不給人們活路。”
封衍越是風輕雲淡,姬承珩越氣,還隻能強忍着,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多謝北玄給的提議,我們一收到要求,立馬開始準備,現在有了一點眉目。”
“什麼?”封衍問道。
姬承珩吩咐一旁的幕僚:“元澈,給殿下說說。”
“是。”蕭元澈拱手應道,随即站在一張地圖前。
地圖隻有三個地方,昭國在北,南陽在南,東邊是大海,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昭國的位置上紮着八顆黑子,南陽的位置紮着白子。
蕭元澈将南陽的白子移到昭國的位置上,說:“我們安排了一百二十名孕婦進入昭國,留了六十個懷相不同的人在昭國,所生均為男胎。”
蕭元澈說的時候,對應着自己說的話,将白子全部取下,放入昭國的位置。
“一個月後,安排其中三十人在海上等待分娩,也是男胎,回南陽的三十人,同樣如此。”又取下兩個放在海上,再取下兩個放回南陽。
“此後剩下的人待在海上,再生一胎,男女正常;所有人回南陽之後,再孕正常。”
說完這一過程,所有的白子都放回了南陽。
封衍點頭道:“看來隻有沾上昭國才會如此,離了昭國便正常了。”
姬承珩眉頭深鎖,說道:“這件事如果不解決,會很麻煩。”
蕭元澈繼續說道:“我們又找了昭國的有孕婦人,不過人數不多,隻有三十多個,在海上生下男胎,但在這其中,有一個娼女,生下一個女胎。”
封衍頓了頓,問道:“有什麼特别的?”
蕭元澈搖搖頭,說:“沒有,和其他人一樣,一心想進南陽。”
“除此之外,我們還讓......”
驕陽聽不下去了,轉身跑出密室,儀姿也匆匆跟了上去。
剛一出密道,陽光刺在臉上,與周身極緻的寒冷相撞,隻剩濡濕。
驕陽往前走了兩步,猛地摔倒在地,在台階處崴了腳,儀姿連忙上前扶住她,擔憂道:“你還好嗎?”
“我能有什麼不好?”驕陽情緒不穩地盯着她,反問道。
儀姿扶着她說:“這裡不是說話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說。”
驕陽掙開她的手:“不用了。”
儀姿連忙上前說道:“我們可以聊聊,至少我們是一樣的,不是嗎?”
“哪裡一樣?”驕陽轉頭看着她,冷眼問道,除了眼裡的野心,她什麼也沒看出來。
儀姿說道:“我們都是女子,都知道這世間對女子的不公,都沒有像男人一樣的家,我們得為自己活着,不是嗎?”
驕陽看着她眼中的期盼,問道:“你想要什麼?”
儀姿熱切道:“隻要我們有了價值,他們就會主動來讨好我們,到時候——”
驕陽打斷她的話,冷漠道:“你們自己玩兒吧。”
儀姿不甘心,一直追到大門前,驕陽出門後,加快腳步,三兩下将身後的女子甩開。
驕陽避開熱鬧的大街,直往小路上走,三三兩兩的路人,不知往哪裡去。
眼前的小街上無比安甯。
看不到的地方,有想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