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的人離開後,姬承珩面色陰沉地看着下面的人。
“北玄倒是會做好人,怎麼?是南陽官員,在欺負南陽的百姓,讓北玄都看不下去了?”
姬承珩咬牙說完,底下的心腹面面相觑。
蕭元澈站出來說道:“殿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此話一出,那些人頓時打開了話匣。
“是啊,我們真去做了,那豈不是證實了北玄的說法,我們出錢出力不說,還讓我們擔了罵名,讓北玄得了美名。”
“眼下處處都要用錢,府庫實在沒有多餘的銀兩,人手更是緊缺。”
“不如就這麼耗着,他們又能怎樣?”
姬承珩看向蕭元澈,問道:“元澈,你以為呢?”
蕭元澈拱手道:“臣以為,這件事情,重中之重,就是要擋下北玄潑給殿下的髒水,還要借此機會,彰顯殿下的賢德。”
聞言,姬承珩的臉色緩和下來,說道:“北玄用心險惡,你們要小心應對,萬不能上了他們的當。”
衆人連忙稱是,蕭元澈躬身道:“負責此事的人不但陽奉陰違、中飽私囊,更是喪心病狂,殘害百姓,還請殿下嚴查,嚴懲。”
姬承珩點點頭,說:“魏續。”
“臣在。”站在下首的一人躬身應道。
“這件事交給你去辦,務必給衆人一個交代。”
“是。”
魏續離開後,蕭元澈又說道:“殿下仁心,一定要好好撫慰受害之人。”
姬承珩沉聲道:“朱常。”
“臣在。”又一人站出來。
姬承珩吩咐道:“撥一筆錢給她們,操辦好之後,讓他們好好看看,務必要體面。”
朱常一張胖臉上盡是為難,說道:“可這......府庫的錢每一項都早已預支,記錄在案,沒有多餘的錢了。”
姬承珩臉色不佳,冷聲道:“怎麼?這點兒錢都沒有?”
“這......”朱常眼睛一轉,說道:“有幾筆賞銀還未發放......都是船工和巡邏的士卒,還有——”
姬承珩打斷道:“你看着辦。”
“是。”
所有人離開之後,儀姿從屏風後走出來。
姬承珩看着她,冷笑道:“弄巧成拙?”
儀姿毫不在意,笑吟吟道:“怎麼會?雖然沒有如我們想的那樣,可至少摸清了那幾人的性子和底細,不是嗎?”
“那我們得到了什麼?”姬承珩反問。
儀姿道:“用這件事催促那位預言者,比嘴上威脅有用百倍,也讓她與北玄離了心,對我們怎麼沒好處?”
姬承珩冷哼一聲:“也不知道有幾分本事?都多久了?什麼都沒查出來,還端着架子拿捏我?”
儀姿嗔怪道:“雖然沒顯出幾分本事,可好歹也是預言者,将來的事......誰也說不準。”
南陽先是懲治了幾個小吏,封衍聽到這個消息,并未聲張。
“殿下,為何不告知公主?”書墨将手裡的信件放在封衍桌上,好奇問道,這不是個戳穿南陽虛僞的好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