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衍拆開呈上來的信件,淡淡道:“過猶不及,在這種事情上見縫插針,隻會顯的低劣,而且,再鬧下去,恐怕真的會出事。”
書墨憂心道:“可驕陽公主拿到東西之後,什麼也沒查出來,現在已經......”
“也許是天意。”封衍面色沉沉,異象的源頭......
封衍又想起驕陽死寂的眼神,歎道:“将南陽送來的那些東西賣了,好好安頓那些婦人。”
“是。”書墨遲疑道:“全賣了嗎?其實......随便兩件珍寶就夠了,全賣了會不會傷了和氣?”
封衍揉了揉額角,說道:“他們怕是不會好好做,那就等兩天,等他們敷衍了事之後,将那些東西全賣了,好好安撫那些受害之人。”
南陽安撫了兩戶人家,辦的有模有樣,還不等展示,又有一撥人發了不少銀兩、布匹、藥材,還安排了不少死難之人的後事。
姬承珩知道後大發雷霆,下令将一場宴會的籌辦銀兩全部拿出來,安頓所有參與過的婦人。
一頓折騰,小半個月後才消停。
驕陽在房中作畫,地上滿是作廢的畫紙,封衍撿起一張,展開一看,打量半天,問道:“這是?”
“馬。”驕陽随意說道。
封衍細看半天,不解道:“這三條線是腿嗎?為什麼隻有三條?三條腿的馬?”
驕陽本就因為畫不出來而煩躁,聞言更是不耐煩,說道:“你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封衍再細細看了幾張,這下明白了,這是沒有作畫的天分。
三個豎線和一個橫着的冬瓜是馬,兩個圓連在一起長了四個刺的是人。
封衍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試探道:“不如你直接說,不用畫了。”
驕陽将筆扔在桌上,拿起由是鏡,面無表情道:“有個人,騎着馬,手裡拿着大刀,面相兇惡,路過一個宅子,門匾說寫着‘白府’二字。”
封衍問道:“這與昭國的事有關?”
驕陽不确定道:“應該是有關的。”
封衍皺眉:“應該?”
驕陽深吸口氣,說:“就出現了三個畫面,我還在摸索其中的規律,至少這畫面是我一直想着昭國那事兒的時候,突然出現的。”
封衍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白府?還有什麼特征?”
驕陽看着由是鏡中的畫面說道:“地上、門上有血,宅子的門看着普普通通,應該是個普通人家,門口有兩個小石獅子。”
封衍又問:“衣着呢?”
“穿的......也普通,我給你畫出來吧。”驕陽說完,将馬上的人單獨畫出來。
封衍看了一眼,歎了口氣,說:“我先吩咐人去查白府。”
驕陽繼續畫着,煩悶道:“那你查吧,看看哪個白府出過事。”
封衍離開後,暮月抱着貓兒走了進來,地上、桌上的廢紙無風而動,整整齊齊地歸置在桌子上。
驕陽見她過來,說道:“我好像查出點兒東西,早點查明,早點了結。”
暮月不語,拿起筆沾了沾墨,抽出一張紙,将畫面細節一一描繪出來。
驕陽拿着畫,松了口氣,說道:“這下好了,我去給封衍,讓他去查。”
“我要走了。”暮月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