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讓人把手放在火盆裡嗎?”驕陽不可思議道。
驕陽正驚心這些人的荒誕殘忍,封衍擋在她身前。
“事态未明,不宜輕舉妄動。”
驕陽不高興地看着他,悶聲道:“我知道,我能幹什麼?”
封衍叮囑道:“什麼都别幹,我們要弄明白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都做些什麼,不要暴露自己。”
“我知道了。”驕陽應道,雖然他們的要求殘忍,可那些女子不願意也怎樣,她還不至于因為這點事就沖上去。
等兩人再去看時,下面一女子伸直了手,手上滋滋發響,冒着白煙。
驕陽感覺自己似乎聞到了燒焦的問道,肉疼地看着那一聲不吭的女子。
“洗!”
一聲落下,那女子站起身,幾桶熱水沖着她澆下,臉燙的通紅,仍是一聲不吭。
封衍分出一半心神關注着驕陽的舉動,生怕她沖動下跳下去。
“留!”
此言一處,那女子坐在另一側的軟墊上。
随着一個又一個人上去,最終隻有那一人留了下來。
“真是邪性,什麼鬼東西。”驕陽面色陰沉。
眼見隻有一人,徐南天神色更冷了。
“隻有一人?看來你們平日的虔誠都是假的。”徐南天壓抑着自己的怒火。
跪着的人都害怕地縮了縮肩膀。
“既然你們心不誠,那就滾出山谷,胎神面前,不留你們這些弄虛作假之人。”徐南天漠然道。
場面落針可聞,無一人敢動。
徐南天冷哼一聲,說道:“不肯走?你們不走,我如何像胎神請罪?難道我一個人,能替你們這麼多人賠罪?我怎麼配?”
“我數十聲,還不走的,就留下自己贖自己的罪。”
“一、二、三......”
跪着的人都低着頭,有人不敢往後看,有人試探着轉頭,有人陷入糾結與猶豫。
“十。”
最後一聲落下,沒有人第一個走,所以沒有人走。
徐南天命人拿上來一口大缸,抓了五人上來,将她們的一隻手放在缸口上,用刀劃開,衆人的血彙進缸中。
又命人端上四個炭盆,每兩個人中間放一個。
徐南天說道:“神的面前,不容你們弄虛作假,赴湯蹈火就是赴湯蹈火,說了就要做到,做不到?那就将你的血肉還于天地造化。”
那五人在生命的流逝和燒紅的炭塊中抉擇,有人選了生,有人放棄了。
封衍突然伸手攥着驕陽的胳膊。
驕陽面無表情地問道:“幹什麼?”
“怕你沖動。”封衍說道。
驕陽輕輕掙開封衍是手,封衍依舊緊握着。
“我不沖動,你先放開我。”驕陽看着他,認真說道。
封衍試着将手松開,驕陽掙開後,走到一旁,直接靠在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