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易說道:“白淑婷很後悔,想要再生一個女兒,讓她重新托生在自己肚子裡,誰知道生了兩個兒子,她恨這兩人不是女兒,天天抱怨,将兩個孩子逼成一副怪樣子。”
驕陽點點頭,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夏易推測道:“萬一是白淑婷的怨念導緻的一切,那可怎麼解決?不如殺了她試試?”
驕陽無語道:“人死了,萬一沒解決,你還能将她複活再試試别的?”
夏易努努嘴,說:“那倒是不能,不過,這其中的古怪可不一般,或許不在人呢。”
“不在人?”
夏易繼續推測道:“比如什麼古裡古怪的東西,應了白淑婷的怨念,跟人沒關系呢?”
驕陽疑惑道:“那不應該隻生女不生男嗎?怎麼反過來了?”
夏易嬌嗔道:“都說了是古裡古怪的東西,山裡的那些不也怪嗎?”
驕陽也分析道:“難不成是那藥田的問題?不對,那藥田是七八年前的,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先告辭了。”
“等等。”夏易開口攔下她,說:“你我皆有這樣的天賦,我還想和你好好聊聊。”
驕陽又坐了回去,問道:“你想說什麼?”
夏易想了想,說:“說什麼都好,不說生孩子的事兒。”
驕陽問道:“你是夏家人?”
夏易點頭道:“沒錯,夏宏就是我父親。”
驕陽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随意道:“有什麼好說的?”
夏易卻很有興緻,說道:“和我說說昭國以外的事吧,你的由是鏡可以給我看看嗎?”
“可以。”驕陽将腰間的布包解下,将裡面的東西遞給她。
夏易看了半天,摸着上面的裂痕,喃喃道:“破了?破了也好,人不該什麼都知道,否則什麼意思。”
夏易将東西還給驕陽,百無聊賴道:“他們喜歡争,喜歡征服别人,滿腦子全是算計,實在是無聊透了。”
驕陽點點頭,贊同道:“是挺讨厭的。”
夏易盯着驕陽的眼睛,興奮道:“你知道他們心裡最多的是什麼嗎?”
驕陽腦子裡隻子昂其來兩個字,說道:“利益?”
夏易微微擡起下巴,說:“不,是恐懼,他們一直在恐懼,在害怕。”
驕陽半知半解:“怕什麼?”
夏易說道:“怕别人害他,哪怕剛剛委以重任的人,轉過臉就擔心那人以後會對付他,會害他,哈哈,你說他們是不是很好笑?”
驕陽也覺得有些滑稽,說道:“居然是害怕,我以為他們什麼都不怕,做什麼都在前面。”
夏易又說:“不過,也有什麼都不怕的,腦子裡都被一件事占滿了,那就是往上爬,要麼成為人上人,要麼死在成為人上人的路上,這種人也無聊。”
驕陽來了些許興趣,問道:“那什麼人不無聊?”
夏易愣了愣,說:“有理想的人,赤誠的人,他們的心裡特别幹淨、無畏,就像清風、陽光一樣。”
驕陽問她:“你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要待在這裡?”
夏易反說道:“你不也不喜歡,不也來這兒了。”
驕陽抿唇道:“不一樣,我現在還是想幫他們查出原因的,畢竟失衡的可怕就在眼前。”
夏易卻說:“不,這不是真正的失衡,真正的失衡在人心,趙嬰齊心裡想着怎麼登上王位,怎麼稱霸天下,可他的心腹在心裡已經背叛他了,他們已經在找新的出路,這人心多荒誕。”
驕陽又問:“那你為什麼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