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看着他這奇奇怪怪的樣子,問道:“你什麼意思?”
藍翼輕笑:“告辭。”
“哼。”驕陽翻了個白眼。
車上的人艱難地下來,驕陽連忙上前将人扶住,愧疚道:“是我連累你了。”
宜生搖搖頭,沙啞的聲音響起:“沒什麼。”
驕陽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宜生從懷裡拿出幾張紙,說:“這些是我寫好的,我寫完再回去,也省得你來回跑。”
驕陽将東西收好,說道:“也好。”
安頓好宜生,驕陽等來封衍,問道:“夏家最近在幹什麼?”
封衍坐下說道:“平定各地的叛亂,掠殺貴族富戶,四處招安,造船。”
驕陽厭煩道:“這是要開打了?”
封衍說道:“當然,昭國這地方,已經沒有未來了。”
随後又問:“還沒有線索嗎?”
驕陽看着他問道:“你覺得,你要是線索,你想出來嗎?”
封衍閉上眼,緩了許久,心煩意亂道:“為何又在糾結這個問題?”
驕陽自說自話:“結果還沒出來,胎神、開戰準備,糧價飛漲,要是出來了,又會怎樣?”
封衍無奈至極:“為什麼還要想這個問題?”
驕陽向後一靠,呆呆道:“腦子在想,我也沒辦法。”
封衍說道:“結果出來,所有人就知道怎麼回事,自然該解決解決,該防備防備。”
驕陽喃喃道:“結果出來,就要開戰,不出來,也是要開戰的。”
封衍歎了口氣,說:“沒錯,也許結果能阻止這場戰争也說不定。”
封衍随口說道:“南陽太子死了。”
驕陽有些驚訝:“死了?怎麼死的?”
封衍道:“暮月殺的。”
驕陽收回驚訝:“哦,她還好嗎?”
“她很好。”
“那就好。”
封衍走後,驕陽去看了宜生,宜生正在涼亭中寫剩下的内容。
驕陽坐在她旁邊歎道:“昭國這些年沒有生出女孩來,也不知道為什麼。”
宜生沾了沾墨,說道:“他們也不見得願意生女孩,到處都是求子廟,從來沒有求女廟,不是嗎?”
驕陽難以理解道:“那也不能......這樣啊。”
宜生疑惑道:“不好嗎?”
驕陽感歎道:“好嗎?其實昭國現在這個模樣,也不是那些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的問題,隻不過兩件事趕到一塊兒,顯得是生男不生女的問題,沒這個事也一樣。”
宜生自顧自地記錄,驕陽坐在一旁自說自話。
“那些人都是二十歲不到的,他們能把昭國怎麼樣?還不是那些在昭國根子上啃的人害的,現在那些人死的死,躲的躲,就剩這麼件怪事橫在這兒,好像所有的惡果都是這事弄的。”
“這事要是一直僵在這兒,也是個麻煩。”
宜生随意問道:“有什麼麻煩?”
“這個嘛......”驕陽想了想,說道:“讓夏家做起事來畏首畏尾,不過也不影響最後的決定,讓其他幾國的王公睡不好覺,除此之外,還害了最後一批女子,還有一些男人,再之後,人也沒了,也清淨了。”
說道這裡,驕陽更惆怅了:“這算是誰害的?狼害的?這世上有狼、有羊,隻要狼餓了,隻要碰上羊,就會吃了它。羊被吃了,是怪碰到的狼餓了,還是怪這世上有狼?或者怪自己跑的不夠快?”
宜生問道:“為什麼非要怪個什麼?生死有命,事在人為,輸了、敗了,認了就是,怪什麼?”
驕陽點點頭:“也是。”随後問道:“所以你為什麼要讓昭國隻生男不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