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站在衆人之前,說道:“你們每日在神像底下跪一個時辰,心誠的人可以去上院,吃山珍海味,心不誠的人,隻能待在下院吃窩頭。”
底下頓時議論紛紛。
“什麼?怎麼是這樣?”
“我才不跪。”
“他們也沒說要做這麼奇怪的事。”
那婦人高聲說道:“你們可以走,我們不攔着,隻不過,下此再來,每天可就要跪兩個時辰。”
“走走走,我才不受這個罪呢,在哪兒還不能混口飯吃。”
“就是,這太奇怪了,我們還是走吧。”
幾乎一半的人都離開了。
那婦人看着留下來的人,說道:“跪吧。”
一女子小聲說道:“沒有跪墊......”
那婦人挑眉,幽幽說道:“要墊子做什麼?要的就是心誠。”
這下又走了幾個人。
剩下的人不情不願,卻也沒有别的辦法,隻能忍痛跪了下來。
“你怎麼還不跪?”
驕陽反問道:“你怎麼不跪?你心不誠嗎?”
那人情緒激動道:“你胡說什麼?我看你是來搗亂的,來人!把她給我關起了!”
“住手!”一人匆匆趕來。
“少主。”
夏毅上前說道:“姑娘這邊請。”
驕陽沒動,隻是冷漠地看着她,夏毅扭頭吩咐道:“讓那些人都起來。”
“是。”
夏毅繼續說道:“姑娘請。”
驕陽沒動,反問道:“不是說等半年嗎?”
夏毅無奈,解釋道:“我們隻是準備準備,并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
驕陽隻覺得好笑:“你也知道是過分的事。”
夏毅無奈道:“可我們也沒辦法,公主要是有好辦法,我們自然照做。”
驕陽問道:“糧價為什麼漲?”
夏毅理所當然道:“缺糧了,糧價自然就漲了。”
驕陽又問:“糧哪兒去了?”
夏毅說道:“糧食自然用在重要的地方,怎麼能讓這些人醉生夢死地浪費呢?”
驕陽冷笑:“重要的地方?”
“是。”
驕陽不想與他作口舌之争,轉身離開這個地方,回到府邸時,門口有輛馬車,車前站着一人。
藍翼見驕陽回來,站在原地打了個招呼:“公主。”
驕陽走上前,問道:“你來幹什麼?”
藍翼笑道:“給公主送個人。”
藍翼解開車簾,露出裡面的人,驕陽氣道:“你想幹什麼?”
藍翼說道:“知道公主記挂,所以特意将人帶進城,這樣公主就不必天天往城外跑,也是為了公主的安全着想。”
還不等驕陽說話,藍翼又說:“還有,重要的事情,還請公主别忘了。”
驕陽諷刺道:“你急什麼?”
藍翼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意味深長道:“我不急,就怕我真的不在意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