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吃飯了。”
小舟突然醒了,他擦拭了下嘴角的口水,見童曼醒了,問道:“你終于醒了。”
“鄒奇名呢?”
“隊長昨天把你送來這裡就回局裡去忙碌了,囑咐了我在這保護你。”
童曼苦笑了下,如果昨晚真有人來暗殺自己,睡得這麼沉的小舟會發現麼?
童曼醒後立刻打電話将自己昨晚上聞香識人辨物的懷疑對象告訴給了鄒奇名,“我曾經在西海市獄警賈旺的鞋上聞到過這個味道。”
“你等着我,我立刻去醫院找你。”
等鄒奇名到了,童曼已經換好了衣服,小舟已經辦好了出院。
就在鄒奇名迫不及待地想帶着童曼去找賈旺時,童曼拉住了鄒奇名。
鄒奇名有些不解:“怎麼了?”
“我想告訴你,那雙鞋,現在在我那。”
鄒奇名一臉震驚。
小舟辦理完出院手續回來,聽見童曼主動說那雙可疑的紅皮鞋在她那,在門口站住了腳,準備聽聽看童曼怎麼解釋。
童曼簡單扼要的将自己之前對賈旺的懷疑,以及設法将賈旺的皮鞋弄到手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鄒奇名。
鄒奇名聽完愣了會兒,問童曼:“你是什麼時候拿到的賈旺的鞋?”
“在案發的前一天。”
“......案發的前一天,那就不是賈旺殺的人了。”
小舟進門,說:“廠家可能生産這個款式的鞋幾萬雙,我們總不能根據一雙鞋去抓人吧?”
這也是童曼所苦惱的,昨晚她聞香識人辨物,看到兇手的鞋子和賈旺的鞋一模一樣,但那時賈旺的鞋已經在自己那了,這又怎麼解釋?總不能在抓捕賈旺的時候,一件證據都沒有,單憑說自己聞香時看到了紅皮鞋就抓人吧?
不管怎樣,鄒奇名決定先去找賈旺查問一番。
童曼、鄒奇名和小舟驅車趕到賈旺家時,剛到門口就聽到了屋子裡傳出來哭泣聲,撕心裂肺、驚天動地。
三人對視了下眼神。
小舟上前敲門:“咚咚咚,咚咚咚。”
“誰呀?”屋内傳出來聲音。
“我們是公安局的。”
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哭腫了眼睛的女人來開門,問他們:“你們是?”
鄒奇名亮出證件:“我們是南陵市公安局的。”
女人有些懵,畢竟這裡是西海市。
童曼說:“我們想找賈旺了解些事情。”
女人“哇”的一聲哭了,說:“你們來晚了,他,他,他死了。”
童曼、鄒奇名和小舟,三臉震驚。
女人将他們迎進了屋子,帶着他們去賈旺出事的房間。
童曼發現,在幾個小時前,賈旺竟然留下遺書自殺了。
因賈旺妻子哭得傷心,所以童曼帶着她到客廳沙發處寬慰着。
鄒奇名則戴着手套仔細讀了幾遍賈旺留下的遺書。遺書中交代了自己和劉允浩是同學,知道劉家十幾年前的案子,利用劉允浩的秘密,自己謀财謀色。
鄒奇名拿着遺書到客廳找賈妻了解情況:“賈旺死了怎麼沒報警呢?”
賈妻擦了把眼淚,解釋:“我也是剛回來,回來就看見賈旺自殺了,我,我,我還沒來得及報警呢。”
鄒奇名看向小舟,小舟立刻會意,去一旁打電話報警。
鄒奇名說:“那個房間是案發現場,現在咱們都在客廳等着吧,先别進卧室了。”
賈妻哭得傷心,不忍看向出事的房間。
鄒奇名看向童曼,想讓她聞香識人辨物,看看是不是有兇手殺死了賈旺,否則賈旺怎麼會突然死亡呢?
童曼此刻坐在客廳,除了能聞到那個屋子飄出來的血腥味,根本聞不到其他的味道。
大概半個小時後,西海市的警員們過來勘察現場。
警員負責向賈妻了解了情況,法醫負責勘察現場。
忙碌了大概一個小時才忙完,準備收隊。
童曼這時站起身,來到案發卧室的門外,隔着法醫拉着的警戒線,聞香識人。
頓時,賈旺生前的樣子浮現在眼前,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鄒奇名一直在一旁等着,看見童曼表情淡然,小聲問她:“看見什麼沒有?”
“沒有。”
鄒奇名顯得有些失望,畢竟按照正常邏輯來說,賈旺怎麼可能自殺呢?
如今賈旺已死,是否可以認定賈旺是殺死李娟娟的兇手呢?還是李娟娟的這個案子成了懸案?畢竟李娟娟的案子是一個沒有人證、物證的案子,如果一旦披露李娟娟案子的兇手是賈旺,那證據就是李娟娟指甲縫裡那些不知名的紅色粉末麼?可是李娟娟死前,賈旺的紅色皮鞋就已經在童曼家裡了,這又怎麼解釋呢?
鄒奇名和小舟找遍了賈旺家也沒找到第二雙紅色皮鞋。
第二天,西海市法醫出了鑒定結果,賈旺死于自殺。
和童曼的判斷一緻。
其實,童曼向鄒奇名隐瞞了一條重要的信息,她在聞香識人時,在聞到賈旺留下的遺書時,她聞出了遺書上有賈妻的味道。童曼懷疑賈妻一定知道些什麼,不想貿然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