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菁從警局門口走後,劉剛立刻撥通了童曼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童曼告訴劉剛,自己如今在醫院。
劉剛疑惑:“在醫院?你怎麼了?”
“喝到假酒了。”
“是因為知道允浩失蹤的消息傷心的嗎?”
“嗯,畢竟我們......”童曼哽咽着沒再說下去。
“叔叔去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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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童曼在電話裡已經說了不讓劉剛來看望自己,但劉剛還是坐了最近的一班高鐵到了西海市。
劉剛在醫院對面的水果店買了一個果籃,拎着果籃進了醫院。
因護士站不能透露病人的信息,所以劉剛在住院部門口給童曼打電話,讓童曼過來接下自己。
劉剛剛挂了電話,童曼就從不遠處的一間病房探出頭來,“叔叔?不是不讓您來了麼?”
童曼走過來,想幫忙接過果籃,“我來拿吧,怪沉的。”
“不用,你還病着呢。”
推搡拉扯之間,劉剛注意到了童曼手臂上的傷疤,他愣了一下,随即裝作沒看見一樣,拎着果籃跟随童曼去了病房。
護士站的三個護士,兩個是本院的護士,一個是西海市警局的女警假扮的。吳警官這樣安排,是想保護童曼。
童曼推開病房門,一股子藥水味撲面而來,這是一個十來平米的三人間,三張單人床占據了房間一大半的空間,門口處是病房單獨的衛生間。
“這間病房如今隻有我自己。”童曼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靠着門口最近床鋪的旁邊,她指了下靠着窗戶的那張病床,“我住在最裡面。”
劉剛将水果籃放在櫃子上,坐下。深深地歎了口氣。
童曼面對着劉剛坐在了中間床鋪上,問他:“允浩還沒有消息嗎?”
“沒有,我在家裡找到允浩平時不經常用的一個手機,這個手機上基本都是親戚或者好朋友,我本來想查找下線索,結果看見允浩最近跟一個叫王菁的警察聯系頻繁。”
“王菁?是南陵市公安局的那個王菁嗎?”
“是她,奇怪就奇在她之前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會死而複生呢,她跟允浩聯系沒幾天允浩就失蹤了。”
童曼沉默着,思量着。
劉剛轉動了下眼珠,說:“你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嗎?”
“不知道。我現在在幫西海市警局這邊辦案子,南陵市那邊的事情我不太清楚。”
“西海市的案子?什麼案子?”
童曼面露難色:“事關機密,我不能告訴您。”
劉剛的臉色頓時暗沉了下來:該不會是關于允浩的事情吧?
他說話的時候雖然一直看着童曼的臉,但餘光卻一直想看清楚童曼手臂上的傷疤,前幾次童曼去他家都是穿的長袖沒看清楚,如今看清楚童曼手臂上的傷疤,劉剛懷疑,當年火場燒死的人不是真的童曼,而眼前這個才是,否則怎麼會消失了這麼久突然出現呢?
童曼見劉剛出神,想起身去洗水果,被劉剛攔住:“别忙乎了,你這還病着呢,我過來看看你沒事我就回去了。”
“回南陵市嗎?還是回老宅?”
“回老宅拿點東西。”
童曼依稀記得劉家老宅貌似除了地闆磚什麼都不剩了,他要回去拿什麼?還是他知道劉允浩的下落,故意裝作不知道,去警局報假警?
劉剛站起身準備出門時,停住了腳步,“對了,你知道當時班上除了你,還有誰和允浩的關系比較好麼?”
“怎麼了?”
“沒什麼事,就是允浩有一件叮當貓的雨衣,一直不知道當年是誰送給他的,這孩子腼腆不愛說話,有機會我這個當爸爸的得替他謝謝人家。”
童曼笑說:“不知道。”
劉剛沒再多待,離開了。
童曼送他到電梯處後便回了病房。剛才路過護士站的時候,她認出其中一個護士自己在西海市公安局看見過,是一名警察。
劉剛從醫院出來,站在大門口,回頭看了眼,确定童曼沒從窗戶看着自己後,打車離開了。
他沒回去老宅,而是回了南陵市,畢竟劉允浩這一失蹤,家裡隻有自己照顧癱瘓的老婆了。
他到南陵市家裡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打開門,屋内一片漆黑,就在他伸手想開燈時候,感覺身後有人,他回頭,看不清是誰。
劉剛脖子處有一個用繩子布置的陷阱,圈狀,一米左右的直徑,在劉剛走近時,用力一拉,劉剛的脖子頓時被死死地勒緊。
劉剛奮力掙紮,但似乎繩子越來越緊。他陡然想起自己衣服口袋裡藏着一把刀子,所以左手拉拽着繩子免得自己窒息,右手掏進口袋,找出刀子,用力劃開繩子,“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他趕忙爬起來,打開燈,隻見是允浩媽給自己布置的陷阱,“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瘋啦?”
“你把允浩還給我,我現在隻有這一個兒子了。”
“允浩的失蹤跟我沒有關系。”
允浩媽滾動着輪椅過來,距離劉剛不足半米距離時,從輪椅座下抽出一把刀子,朝着劉剛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