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輕輕松松為她解決了這個麻煩。
“她做了什麼?”以利亞問。
詹妮搖頭:“我不知道。”
其實那天也沒發生什麼,大人聽完她的願望後,隻是讓她在家等消息。
結果沒多久,惡魔就再次出現,告訴她事情解決了。
也是從那天起,倫道夫就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他整個人變得無比的低沉,焦躁易怒,不願意和她同房,也不再關心她的私生活。
她一開始還有些不安,擔心惡魔對他用了什麼奇怪的魔法,控制了他的靈魂。
但每過兩天,他就變回了正常,然後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詹妮松了口氣,對他的變化感到疑惑,但也樂得自在。
這不,她立馬就舉辦了一個盛大的舞會。
以利亞沉默了一下,忽然意識到什麼:“所以邀請函不是契約的條件?”
天使想起她之前試圖利用惡魔對契約的在意留下對方時的場景。
她當時說:“你不參加舞會,就無法完成和丘吉爾夫人的契約。”
而惡魔并沒有否認,甚至最後還因此答應和她一起去取禮服。
“什麼契約?”詹妮疑惑,“邀請函是我自己給的。”
以利亞頓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她沒有向你讨要任何報酬?”
“那倒也不是,”詹妮搖頭,“她從我這要了一樣東西。”
……
晚上七點,舞會正式開始。
宴會廳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利物浦皇家愛樂樂團在演奏區演奏《宮廷舞會華爾茲》。
燈光暧昧,樂聲悠揚,舞池裡無數對男女親密地摟在一起翩翩起舞。
愛彼該爾沒有去跳舞,而是獨自坐在酒水區。
她坐的位置剛好正對宴會廳的入口,并不算起眼。
但總有人來擾她的清淨,畢竟美貌擺在那裡,再加上門口的插曲,多得是男人關注她,想要邀請她一起跳舞。
打發了這一波,還有下一波。
再次被遮擋住看向入口的視線,愛彼該爾徹底黑了臉。
她幹脆直接施展了個小奇迹,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那些聒噪的男人終于離開了。
沒人再礙她的眼,但惡魔仍覺煩躁。
入口處遲遲未出現那道身影。
她仰頭,悶了一口酒。
總不能是迷路了?
還是說……被誰半路拐跑了?
惡魔越想越覺得煩躁,忽地站起身來,準備去找某隻不讓魔省心的天使。
就在這時,入口處走進來兩個熟悉的身影——
正是以利亞和詹妮。
惡魔眼神一亮,反應過來後又欲蓋彌彰地撇了下嘴:“真笨,那麼點路走了這麼久。”
她收回擡起的腳,再度優雅地坐了回去。
但下一秒,她動作再度頓住。
她的餘光瞥見一群人正朝入口走去,為首的正是之前那個最聒噪的男人。
“美麗的小姐,”波茵茨朝以利亞行了個貴族禮,然後紳士地朝她伸出手,“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以利亞看了他一眼,正要開口,一道明媚清亮卻難掩怒氣的女聲在他身後響起——
“不行!”
波茵茨轉身看去,果然,是之前那個紫色禮服小姐。
但他的興趣早已全部轉移到了藍色禮服小姐身上,對她語氣并不熱絡:“這位小姐,我問的不是你,你這樣貿然打斷我們的談話恐怕并不禮貌吧。”
惡魔從來不和人類講禮貌。
愛彼該爾狠狠磨了下牙,一把撞開他,走到以利亞身邊,強勢地攥住對方的手腕:“我說不行就不行。”
以利亞轉頭看向她,一貫平靜無波的藍眸似有波濤翻湧。
波茵茨見以利亞不說話,唇邊的微笑微凝,但語氣仍算客氣:“為什麼?”
愛彼該爾毫不猶豫、理直氣壯地說:“她不會跳舞。”
波茵茨揚眉,對以利亞露出笃定的笑容:“沒關系,我可以教你。”
惡魔皺了下眉,這人怎麼這麼死纏爛打。
她剛要再嗆回去,旁邊的天使忽然開口了——
“抱歉,我已經有跳舞老師了。”
波茵茨笑容謙遜有禮:“隻是臨時指導跳舞,相信你的老師不會介意的。”
“不。”天使平靜搖頭,然後轉頭看向身旁的惡魔,輕聲說,“她會不開心的。”
“我不想她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