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羅牌?”愛彼該爾聞言,有些驚訝。
塔羅牌,本是一種卡牌遊戲,中世紀起流行于歐洲,但具體的起源地一直是個謎。
法國神秘學家埃特拉在18世紀末首次系統地将塔羅與占蔔聯系在一起。
自此以後,塔羅牌逐漸脫離單純的紙牌遊戲功能,被歐洲神秘學團體如□□、金色黎明賦予象征意義,成為了占蔔和靈性修習的工具。
“對,就是塔羅牌。”天使說着,空着的手以翻,一張卡牌憑空出現在手心裡。
惡魔拿起來一看,卡牌上面畫着一男一女,兩人隔着一座山遙遙相望,含情脈脈。
“是大阿卡納牌中的情人牌(The Lovers)。”
愛彼該爾對塔羅牌并不算陌生,畢竟這種詭異神秘的東西總是會和惡魔聯系在一起。
十四世紀時,羅馬教廷曾對塔羅牌加以禁止,将其定性為魔鬼的圖冊、異教徒的物品。
現在歐洲最最流行的塔羅牌是馬賽塔羅牌。
馬賽塔羅共78張牌,其中大阿卡那牌22張,小阿卡那牌56張。
大阿卡納代表生命中的重大主題和靈性旅程,小阿卡納則反映日常生活的具體情境與經驗。
而惡魔現在手中的這張“情人牌”一般象征着“愛情、關系、選擇、和諧”。
這和那個女人身上跟愛I欲有關的願力倒是吻合上了。
愛彼該爾危險地眯了眯眼,正欲将手裡的塔羅牌舉起來聞一下,就被以利亞攔住。
“怎麼了?”惡魔擡眼看她,眼帶詢問。
天使眉眼冷淡:“臭。”
好吧,确實挺臭的。
這張卡牌上的願力比她那天在那個女人身上聞到的更重、更臭,實在是很古怪。
愛彼該爾倒也不是非聞不可,隻不過那樣可以讓她更好分辨。
她将魔力注入卡牌中,讓後從中将那股惡臭的願力抽取、包裹起來,然後從空間裡翻出一個玻璃瓶,将其封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後,她才又轉頭看向以利亞,微微向前傾身,鼻尖幾乎要挨上鼻尖。
她伸出手,指尖卷起一縷金發,魔力凝成黑霧纏繞在上面:“小天使,那你覺得,我的魔力聞起來——”
“臭嗎?”
惡魔說這話時,紫色的眼眸半擡着,因為離得近,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緒。
天使隻能看到她唇角淺淡的笑意,這笑終于不再是譏諷,而是比最開始明媚笑容更柔和一點的笑。
“不臭。”天使搖頭,另一隻手又将她那隻手握住,将她的手指送到了自己的鼻下。
天使輕輕嗅了嗅,鼻尖溫熱的氣息撫過惡魔柔軟的指腹,帶起細微的癢意:“很好聞。”
愛彼該爾耳根後頸好不容易消退的紅又漫了上來,她倏地擡眼,震驚地看着對方。
等等,這是什麼情況,之前那個清冷疏離的小天使跑哪去了!
為什麼突然做出這麼暧昧的舉動?
以前她們之間的親昵不都是她單方面逗趣嗎,小天使基本從來不接招的啊!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惡魔将兩隻手都從天使的手裡掙脫出來,身體往後倒,躺回了椅子上:“知道這張卡牌是誰給她的嗎?”
天使瞥了她耳後一眼,搖頭道:“不知道,但應該跟她學校有關。”
“學校?”愛彼該爾問,“為什麼這麼說?”
天使解釋道:“那個女人叫昂蕾克,出生于法國裡昂,家庭普通,今年就讀于巴黎的豐德納高等師範大學。”
“我沒有在她家人身上感受到魔力,而且他們住在鄉村,很難接觸到塔羅牌。”
所以那張塔羅牌,很有可能來自于學校。
畢竟學生永遠是接受潮流最快的群體。
“巴黎……”愛彼該爾眼中微光一閃而過,“塔羅牌确實在法國那邊比較流行。”
“不過她為什麼會來英國參加一個舞會?”
以利亞想了想:“可能她在巴黎的時候認識了詹妮。”
愛彼該爾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明天找詹妮問問。”
以利亞看了她一眼:“你離開時已經把她的記憶消除了,明天去她還會和你說嗎?”
“哪有什麼關系,我有的是辦法讓她老實交代。”惡魔得意地晃了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