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韓玉一臉不耐煩,可還是溫聲細語:“都說了讓你少喝一點,看看你,一點長輩的樣子都沒有。”
孫明忠的巴掌無力的拍在桌子上,“什麼叫男人?男人…不喝酒不抽煙那是男人嗎!”
司珩臉沒紅,但是眼神也有點飄忽,明微問周韓玉:“嬸嬸,要不我帶司珩回去吧,我怕他醉過去,回去擡不動他。”
真是個好借口啊!
“好,好!”周韓玉起身,喊警衛員:“小李呀,你去送阿珩和微微一趟。”
李威從屋裡出來,周韓玉把明微帶來的東西原封不動拿上,又給她裝上那一盤巧克力和蘋果,“你拿着給他們送回去,開車慢一點,小心啊小李。”
明微拉着司珩,跟周韓玉辭别後就上了車。
李威開車很穩,司珩也沒有醉倒,隻是安靜坐着。
到了家門口,李威幫忙把司珩扶下車,他把網兜給明微,“嫂子,副團長沒倒下,我就不進去了。這個你拿着吧。”
明微看了眼司珩,接過網兜從裡面拿出那瓶罐頭,“小李你拿着這個吧,今天謝謝你了。”
李威遲疑片刻,還是接了,“謝謝嫂子,那我走了。”
“好。”
明微拉着司珩進門,把門上了鎖,還沒來得及回頭,她已經被人騰空抱起。
明微吓了一跳,低呼:“你沒醉啊?”
“嗯。”
兩人進屋,司珩把明微放床上,明微挪到床頭,把東西放床邊小桌上。
司珩拉開燈,床單下已經鋪上了厚實褥子,所以還算和軟。明微把枕頭擺好,她挪到床裡,“明天你幾點去報道啊?”
“八點。”司珩解開門襟扣子,“我中午大概率會回來,如果我不回來,你就自己吃飯。”
“哦。”明微扔給他一個毛巾被,把自己的被子抖開,然後脫衣服睡覺。
司珩見她躺下,也拉燈上床。
黑暗中,大手落在她肩上,身後氣息漸進,他問:“白天睡了那麼久,你現在睡得着?”
背對着司珩的明微蜷身,“嗯,困了。”
“忍忍。”他道。
話音剛落,那隻大手已經将她翻過來,伸手去扒她小衣。
“别!還疼呢!”
“騙人。”他附于她身上,帶着灼熱的呼吸湊到她面頰處,輕輕親了一下。
明微剛剛放松些,唇就被他含住。
黑暗中,唇齒厮磨,她的手先是搭在他肩上,又落在他脖頸處,司珩的唇落在她脖頸間,明微偏頭,“别、”
“别留下印子…”
他低笑,一口咬在桃尖上,甜軟的果肉被他輕慢咀嚼,明微雙手搭在他背上,緊實的肌肉落下道道淺痕。
窗外微風陣陣,東三省的夜間總帶着涼意,比京城要舒爽很多。
風吹得窗戶輕輕的響,它不同于屋裡刻意壓低的呢喃,也不像雨打芭蕉的噼啪四濺,它溫和帶着清冽,時有溫柔,時又狂暴,諸多變幻。
月上高空,照得人間一片祥和。
明微已經累得擡不起手,司珩洗着毛巾,為她擦去一身汗液,她抿緊唇瓣縮到被子裡。
一層薄薄的毛巾被,似乎也能成為避風港。
司珩洗過澡回來時,她已經睡熟,臉上還帶着睡前的紅潤。司珩輕輕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睡吧,微微。”
第二天一早,司珩喊明微起床,“起床,做飯。”
明微睜開眸子看他一眼,又合上眼。可能是昨天過得太懈怠了,她想退休。
“快起床!”司珩抓住她的手,“再不起來我要親你了。”
明微坐起身,拿起裙子套上,下床穿鞋一氣呵成。
她還沒刷牙,她怕被人罵嘴臭。
兩人去了廚房,廚房裡放着一條剛剛處理好的魚。
明微拿起刀,按着魚身開始改花刀。司珩看着她的手來來回回:“磨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