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确實有點不太好。
畢竟榜一老闆和沈總一樣,也是付了錢的。
“對不起!”黎安的鼻尖紅了,“我、我可以賠錢的……”
“賠錢?”“榜一”道,“乖乖,我不缺錢。”
沈敬刻意壓低了聲線,加上本來就啞意濃重,哪怕咬字有些熟悉,但黎安還是沒聽出來榜一和沈敬用的同一副聲帶。
黎安慌了。
不想要錢的話……難道想讓他償命?
“現在是法治社會,”黎安弱弱道,“我們可以走正規理賠程序的。”
沈敬差點被黎安逗笑破功。
他連忙自持道:“不需要。隻是我很欣賞你的身體。”
榜一很喜歡他的身體,黎安是知道的。
但他卻理解不了這種喜歡。
沈敬緩慢地說道:“就和第一張照片一樣,用左手把上衣撩到胸口。”
黎安覺得這個要求實在太過奇怪,但尾椎骨被狠狠頂了一下,他怕對方偏激打人,連忙唯唯諾諾地将襯衣直接卷起到了胸口。
沈敬很喜歡且癡迷的腰窩便終于沒有任何束縛地顯露了出來。
明明是相同的姿勢,再看到時,同樣的人卻是不同的心境。
沈敬終于知道在發現黎安就是他刷到的擦邊博主時,心裡猛然湧現的不快和厭惡并不是針對下屬。
他隻是不滿黎安把這些給所有人看。
如果可以,沈敬想圈養他,獨自品鑒美麗。
但好在沈敬讀過書,受過教育,道德底線約束了他的思想。
身後的人體溫很高,好像要把他燙出個洞來。
黎安不禁一個戰栗。
“我很聽話的。”他道,“可以了嗎?”
很久沒有應答。
黎安才發現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又很快,隔間外面傳來了沈敬的聲音。
“黎安?”沈敬在找他。
黎安連忙喊道:“沈總,我在這裡!”
那個人給他幫的領結居然是死結,加之在後腦勺,黎安看不見也解不開,沒有視線的輔助,他根本沒辦法獨自一人走出隔間。
很快,沈敬找了過來。
他幫黎安解開視線的束縛。
“這是怎麼回事?”沈敬問道。
黎安狐疑地看了沈敬兩眼。
沈敬換了身衣服。
看起來有些不太合身。
“沈總,你剛剛……在哪裡?”黎安問道。
沈敬滴水不漏地回答道:“我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不小心和服務生的餐盤撞上了,因此臨時借了身衣服。黎安,你怎麼是這個模樣?有人又欺負你了?”
黎安咬唇。
雖然沈敬知道他曾經在網上做過擦邊博主,但關于和那個瘋狂的榜一老闆的事情,黎安有些不太想直白地告訴沈敬。
他害怕沈敬以為他是個廉價的人。
“我不知道,”黎安含糊道,“應該是網貸的人惡搞我吧。”
沈敬的眸色深了深。
黎安沒有認出他,沒有聯想他,還不打算追究沈敬犯病時的唐突舉措,他該是慶幸的。
但偏偏沈敬又有些不爽。
黎安受了欺負,居然第一反應是息事甯人。
萬一以後真遇到心懷不軌的變态了怎麼辦?
哪怕是他刻意僞裝的“榜一”,沈敬也隐隐吃起了醋。
沈敬道:“黎安,最近你似乎總是這種惡性事件,一個人上下班包括單獨相處,好像不太安全。”
黎安讷讷地應道:“嗯。”
但那又能怎麼辦呢?
他無能為力,甚至是被殃及的池魚。
沈敬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你和你的室友也發生了一些矛盾,不如暫時雙方冷靜幾天,隻不過擡頭不見低頭見,同處在屋檐下,也是挺尴尬的。”
黎安本來都沒想起來陸秋,被沈敬這麼一提,也開始發愁。
不過陸秋生氣的話,可能也會直接回陸家不搭理黎安了。
于是黎安搖頭道:“陸秋不一定還會想在最近幾天見到我。”
沈敬:“你一個人上下班,外加獨居,更不安全。”
黎安也感到後怕。
這一次隻是棍子,下一次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沈敬沉吟了一會兒,想出來了個辦法。
“要不這幾天我暫時住到你的家裡,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安全一點。”
“你覺得呢,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