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攜事件>一視同仁的溫柔使你的名号廣為流傳,【聲望】極大地增加了。]
[<特殊>他人對你喜愛化為養分,使你的【咒力】極大地增加了。]
***
真理奈:{搬到東京住了。}
真理奈:{【位置】}
真理奈:{要來見我嗎?傑。}
曾在新幹線上邂逅的大姐姐,在斷聯許久後發來消息。
記憶中的畫面,仿佛還停留在鳥語花香的春季。而如今,梅雨季早已遠去,迎來盛夏。
校園裡,夏油傑舉着手機,眼眸低垂着。
走廊外的樹梢随風飄蕩,響徹蟬鳴。
熱氣烘上臉頰,他盯着屏幕,十分艱澀地,在同學們互相打鬧的雜音中挪動手指。
好——删除。
抱歉——删除。
好——删除。
……
反複徘徊間,他逼迫着自己,将最後的版本點擊發送。
夏油傑:{?}
終于發出去了。
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問号,便耗費了他的大半力氣。夏油傑不太平靜地歎息着,捂住臉頰。指腹來回摩擦肌膚,又聽見手機接收短訊的提示音。
……真不敢看。
但是又很想看。
他深呼吸一口氣,轉了個身。後腰正巧倚靠在窗台上,點亮屏幕。
真理奈:{【門牌号】}
真理奈:{要來嗎?}
最後一條訊息倒映在眼底,打亂了他呼吸的節奏。
夏油傑曾等待着一個人的訊息。
然而。
第一日,沒有回複。
他想,也是有事要忙,回消息慢一些,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第三日,沒有回複。
他想,一定是她生氣了。
她會不會永遠都不原諒自己,不再和自己說話?
第七日,沒有回複。
第八日、第九日、第十日……真理奈無應答。
即便試探着發送新一條短訊,對方也不予回複。
瞅着屏幕,他開始領會,這将會是一場獨角戲。
但現在,這一刻,就在此時。
她是想見他的意思嗎?
不,應該是刻意甩出模棱兩可的話術,讓他胡思亂想吧?
但是萬一呢?萬一真的想他了怎麼辦?
會不會就是因為太想念他了,才會突然聯絡過來?
那他是不是趁機适當撒撒嬌,對方就能原諒他了?
“……”
長久靜默間,上課鈴響了。
夏油傑臉上的表情已經近接于空白。他渾渾噩噩地收回手機,走向教室。
這一刻,他衷心地感恩這鈴聲,給予他一個擱置回複的借口。
喉嚨上,又翻湧出夏油傑熟悉的味道。
***
“…………”
不回了嗎?
真理奈漫不經心地關上手機。
她猜想着,對方大概是生氣了?畢竟自從那天“吵架”後,真理奈便再未回過他的消息。而如今來到東京,便仿若毫無芥蒂一般,自說自話地聯絡他,像極了心懷不軌的渣男。
沒有花費心思去考慮對方是不是蓄意報複,想像自己晾曬對方一樣晾曬自己。真理奈擡頭,感受到唇角便掠過綿軟的觸感和馥郁的香氣。
是蛋糕。
她循着香味望過去,瞥見穿着帽衫的五條悟舉着叉子,又往她嘴邊送了送。
“草莓味的?”
“山楂味的。”
她推了推他的手臂:“那你吃。”
“怕酸是吧?”對方整體偏圓的眸子眼皮下翻,變幻成蘊含着“鄙視”的月牙眼。
“不要随便揣度我的心思啦。”
“那你以後也别揣度我的。”
“請恕我拒絕。”
五條悟翻了個白眼。
……最近,這個人是不是太活潑了點?以前那個隻可遠觀不可亵玩的神子到哪裡去了?真理奈惡狠狠地将他發型揉亂。
期間,少年配合着她的動作,一邊吱哇亂叫着,一邊控制着力氣擺動四肢,像是在反抗她的惡行。
和他鬧了一會,真理奈便收回手臂。幾乎是同時,五條悟也恢複平靜,再度拿起叉子。
自他背後,幹淨整潔的房間籠罩在柔軟的暖光中。
真理奈不由去想,既然已經實現了對方“定居東京”的願望和約定,這周目應該就不會再觸發be了吧?
“叮咚”。
遐思被提示音所打斷。
在五條悟捕捉到這聲音節,輕輕望過來時,她垂眸。
夏油傑:{為什麼搬到東京來?}
短短幾個字,卻讓她透過屏幕,看出幾分别扭又難耐的少年心事。
她眨了眨眼,敲下鍵盤。
真理奈:{這個啊……}
真理奈:{誓約,可是非常重要的。}
這一次,她必不可能再be!
夏油傑:{?}
他不太明白。
總感覺再逗下去,對方整個人都要倦成一團了。真理奈翹起唇:{開玩笑的。}
真理奈:{——因為總感覺你的聊天狀态有點緊繃。}
真理奈:{苦夏到了,你最近沒有好好休息吧?}
随着最後一句訊息發送,對方同時蹦出來幾個字。
夏油傑:{你想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