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深陷,像雲朵一樣的觸感緊貼。靳開羽呼吸急促起來,她另一隻手上移,扣到渠秋霜發頂,唇瓣無力地靠攏她的頭發。
渾身的神經都在叫嚣着,好想吻她,可是,哪怕意識飄在空中,她的理智依舊在告訴她,不可以,不可以吻下去,渠秋霜允許的隻有擁抱。
她隻能抱得更緊,好像這樣,心上的距離就會消失。
年輕的軀體下,一顆心劇烈地跳動着,在無言訴說主人的歡喜。
耳畔呼吸沉重,渠秋霜的氣息也跟着亂了,她不經意地挪動頭,唇瓣擦過靳開羽修長白皙的脖頸,如願以償地又感受到靠着的身體顫抖了幾下。
沒有比這更漫長的五分鐘,可能也沒有比這更短暫的五分鐘,對時間的感覺消失,直到急促的電子鈴聲響起,靳開羽才覺得自己從美夢裡驚醒。
她慢慢地放開懷裡的溫熱身體,胸口也随着距離拉開瞬間空落落的。
渠秋霜神色如常,唇角還噙着笑,隻是衣物被她揉出了很淺的褶皺,領口前雪白肌膚露了一片。
靳開羽垂下眼,伸手幫她拉整齊,視線又拂過她飽滿殷紅的唇。
如果換做前幾天,她可以再要一個一樣的晚安吻,但現在,不可以了,不能夠卑劣地騙取關懷和憐愛。
她反複回味着剛才的快樂和折磨,唇角綻開一抹淺淡的滿足的笑:“好了,我走了,今天也很開心。”
渠秋霜自然也沒有錯過她剛才的目光,瞥過她濕潤的雙眸,不動聲色問道:“不早了,你睡覺規矩麼?”
靳開羽一怔,聽懂她的潛台詞,意思是,她可以在這個房間留宿,和她同床共枕。
她閉了閉眼,心裡安靜到了極點:“不好,我可能醒得很早,會打擾到你休息。”
渠秋霜也一怔,第一次有些意外,搖頭失笑。
靳開羽不敢再多留,在她再次開口前迅速地爬下床:“不早啦,快點睡覺!”
說着頭也不回地關上了門。
隻是關上門後,她卻沒有挪步,她靠在渠秋霜卧室的牆邊,頹然地蹲下身子。
一牆之隔,渠秋霜靠在床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生理反應很明顯了,但剛才有人目光躲閃,根本沒有注意到。
她靜靜看着門口,扶了扶額,陷入了沉思,想明白以後,又深重地歎了口氣。
半晌,她起身下床,從衣櫃裡抽出要換的衣物,走到了洗手間。
***
一夜淩亂的夢過後,靳開羽醒來,她呆滞地攤平在床上,無神地看向天花闆。
不知道過了多久,待辦事項滴了一聲,她抹了把臉,翻身打開手機,給靳開顔發了個消息,說自己今天上午不能去公司,又給助理還有今天負責檢查接待的同事也安排好具體事務。
而後便走到浴室,脫下睡衣,沖一個令人清醒的澡。
依舊是冷水,水從頭頂沒過,流過緊緻有力的脊背,劃過曲線,冰涼至極,卻不解半分潮熱。
她又想起了那個黏膩的夢,看着鏡中的自己,給了自己一耳光,和畜生有什麼分别呢?
夢裡,她沒有拒絕渠秋霜的邀請,她當時就勢躺下,和渠秋霜同床共枕。
耳畔呼吸輕淺,渠秋霜作息和現實一樣規律,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而她,心跳喧嚣,吵得自己睡不着,一直睜着眼。
夜半時分,星月高懸,她終于忍不住,側身過去,解開了渠秋霜身上那件被揉亂的睡衣。
霧山凇雪,雲層堆疊,她俯身,陷進雲裡,埋進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