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扶桑看了看天,看了看地。
在冼妬即将不耐煩時,終于小聲道:“其實……我還一不小心撞見他在幹一件事。”
“?”
冼妬驚訝:“你還跟蹤他?”
!
扶桑惱羞成怒:“同事的事,能叫跟蹤嗎?!”
聞言,冼妬的眼神更加不對勁。
“……好吧,”
想了想,冼妬試圖理解并且消化來自同事之間傳授的寶貴經驗。
“你撞見了什麼?”
“我看見他悄悄給凡人托夢,還私自運送一件法器教唆那個凡人打仗。”
“!!!”
冼妬震驚:“他瘋了嗎?!”
扶桑深以為是:“我也覺得。”
“等會……”冼妬深吸一口氣,“所以這個凡人,是在哪?”
“如你所想,你出生的國家。”
“……”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說!”
聞言,扶桑攤手:“放心啦,發現之後我就在那件法器上動了點手腳。”
聞言,冼妬松了一口氣,也沒那麼着急了。
“他不怕遭天譴?”
冼妬問出心底疑惑。
“又沒人看見,誰知道怎麼回事,凡人舉事前都喜歡拿神仙做幌子,真真假假,誰又分得清呢?”
扶桑露出一抹與氣質不符的滄桑,很快,祂又恢複平時模樣,樂呵道:“所以,冼妬,你先去告他,把他破事捅出來再說,要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咱欺負人家。”
……
聞言,冼妬有些詫異地看了祂一眼,沉默片刻,道:“多謝。”
“喲~”
扶桑在短暫的怔愣後迅速犯賤:
“可真是難得聽你這麼真誠,來來,給姐姐香一個。”
冼妬皺着眉飛速後退,朱纓槍冒出,虎視眈眈。
“……走開。”
冼妬質疑道:“而且你不是沒有性别嗎?”
“嗯?我确實沒有啊,但是我要是自稱哥哥,估計得被你提着槍從天這頭打到天那頭。”
“……”
冼妬轉身就走。
路上,冼妬收到來自下界的聲音。
是劉長青,說的正是扶桑剛才說過之事。
冼妬目光微閃,擡腳跨進淩霄殿。
片刻後,一陣輕微震動後,金甲天神從殿前進入。
冼妬的目光緊盯對方。
金剛武神自然注意到冼妬那灼灼目光,他刻意忽視,徑直走至殿前:
“見過陛下。”
“愛卿請起。”
大帝問道:“金剛武神,有人狀告你濫用神力,縱下行兇,犯下滔天血債,你認是不認?”
金剛武神不慌不忙,铿锵有力道:“臣不認!”
“哦?”
一輕飄飄的眼神瞟了冼妬一眼,
“石女你怎麼說?”
冼妬上前一步,與金剛武神并立。
二人眼神對視,目光不善。
“臣有證據。”
冼妬道:“下界國君請求天庭嚴查流落凡間法器,已求至臣處,不敢不察。”
“凡間一藩王夢中得神仙所賜法器,錦瀾披風,金槍不入,水火勿進,如今已經憑借此披風在人間掀起叛亂,兩軍對峙,戰争一觸即發,稍有不慎便重現伏屍百萬,流血飄橹之慘狀!”
此言一出,本來還在看熱鬧的衆仙紛紛震驚:“還有此事??”
“正是。”
冼妬不動聲色道:“而那錦瀾披風正是金剛武神之物,不知武神作何解釋?”
聞言,金剛武神卻毫無懼色,反而大笑一聲,在衆仙不解的目光下緩緩道:
“你這小兒,僅憑一件披風就敢污蔑于我!”
“吾輩神仙法器神兵何其多,稍有不慎被小童盜走,丢失都屬尋常,怎一件披風到你那就成寶貝般,如此嚴重了?”
他語帶暗諷,眼角餘光瞥向冼妬。
冼妬看出他的挑釁,然而與扶桑的對話還近在眼前。
她按住情緒,不理會挑釁的金剛武神,請示殿上:“大帝認為該如何處置?”
“這……”
至高聲音有些遲疑,畢竟二人各執一詞,不好分辨。
于是祂問道:“諸位愛卿有何看法?”
“這……”
殿中衆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左右為難。
畢竟大家都看出二人之間不對付,沒人想蹚這趟渾水。
見衆仙皆沉默不語。
金剛武神對冼妬露出一抹挑釁的眼神。
然而,冼妬依舊不為所動。
她想起來臨走前扶桑交代的:要學會當個文明人,實在不行,你就說,用武神的方式解決問題,私了嘛!
“……既然如此,不如用我們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
冼妬複述道:“不如打一架吧。”
“…………”
大殿上一時沉默,懷疑自己聽錯的神仙目光停在冼妬認真的表情是。
片刻後,不知誰第一個說:“……也不是不行。”
有人開頭,底下人紛紛贊同:“是啊是啊!”
“事已至此,就用他們武神的方式解決呗!”
見狀,金剛武神産生一絲慌亂,然而這神色轉瞬即逝。
雖然聽說過冼妬的威名,但他并不認為冼妬能打過自己。
不過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仗着師傅撐腰竟然連扶桑都舍下臉面稱敗給她面子。
真正有幾斤幾兩還不知道呢!
“好啊!”
思及此,金剛武神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他挑釁地望向石女。
卻發現對面根本沒看她。
反而站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
原來扶桑是這個意思啊
冼妬: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