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騙你自己行了,那一箱子我看得見!讨厭死你了!”四十厘米的身體對比常珩的成年男人的身形來說簡直就像小嬰兒,生氣起來毫無威懾力。
小鼻噶似的時幸瘋狂表示自己的不滿,常珩隻覺得可愛,輕笑一聲,“又讨厭我了?”
聽到這話,小東西停住了,思忖片刻,時幸縮回被子裡,“神經吧你,快給我衣服。”
下一刻,一股熟悉的感覺湧向全身。
時幸一驚,他瞪了一眼還在一邊欣賞的常珩,“你出去!”
對方不為所動,時幸鑽進被褥,蒙住全身,“我要你出去!”
一聲布料撕裂聲後。
被子登時變得鼓囊起來,像是慢慢變成一個成人的體型,常珩意識到了不對但不敢妄動。
電光火石間,時幸握緊拳頭,從被子裡竄出,一拳揍在了常珩的肚子上,一隻手還拉着被子擋在隐私部位。
這一下力氣不小,常珩後退幾步,手卻搭上時幸的手腕。
輕輕一帶,将他扯到自己懷裡抱住。
出乎意料的舉動不在時幸的可控範圍内,他就這樣一手被常珩鎖緊,腰上一熱,竟是這本該亡命之徒色膽包天。
時幸沒忍住,另一隻手騰空抽了那人一巴掌。
與此同時身上的遮羞布也掉落。
……
頂着時幸的巴掌印,常珩的手摸了摸臉頰,眼神還帶着委屈。
委屈個屁!
“活該。”時幸在旁邊狠狠啐了對方一口。
常珩垂下眼眸,“痛。”
“你還知道痛啊?離我遠點。”見常珩又湊近自己,時幸跳出五米距離打開門。
“走,别拖拖拉拉的。”
外面的陽光強烈,刺得他眯了眯眼。
清新的空氣讓他有了活着的感覺。
“等我一下,我去開車。”
時幸看着他的背影,倚靠在門框旁邊閉目。
真是窩火,要不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早拍屁股走人了。
常珩抽風了,竟敢摸老子的腰。
上齒緊緊抵住下唇,時幸還在腹诽,汽車的鳴笛傳來。
一輛賓利停在了别墅門前,時幸冷着臉走過去,拉開後車門。
曲身探入,整理好擡眸看到後視鏡裡的常珩正看着他,随後對方移開視線。
錯開視線,莫名煩躁。
沒有手機,時幸百無聊賴看着窗外飛馳而過的場景。
别墅區偏僻,一般人很少會選擇這處,但常珩不一樣,作為歌壇巨星,性格孤僻古怪,這種鳥不拉蛋的地方不僅助于創作也有利于躲避記者。
車子駛入主幹道,車流瞬間大了起來。
時幸看着窗外發呆,視線逐漸聚焦到了玻璃窗上倒映出的臉。
這張臉,滿滿都是膠原蛋白,濃眉大眼,翹鼻薄唇,嫩白的皮膚能看到一點皮下血管,不少人說過他是男身女相。
就在時幸還在欣賞之際,駕駛座傳來常珩的聲音。
“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時幸被問地身體一震,“沒有。”
常珩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真的嗎?我看你一直在後面扭來扭去。”
意識到自己的擺首弄姿過于明顯,臉頰泛上燥熱,“要你管。”
頗帶點惱羞成怒的意味。
很快,他就被不遠處的寺廟吸引。
停車開門,時幸掃視着大門緊閉的紅色院牆。
“菩提寺”三個大字被寫在大門上門的牌匾上。
常珩停好車,經過他。
“跟我進去。”
時幸老實跟上他。
常珩先是握上門上的鐵環,然後在門上敲出聲。
随後門被一股無形力推開,中央手持佛珠的和尚正閉眼誦經。
看這架勢,時幸還以為是方丈。
見他們來了,和尚停下誦經,睜開眼睛。
時幸這時才看到,原來門後有其他和尚幫着推門,根本不存在什麼神佛之力。
“善淨法師,人我帶來了。”
“法師?”聽常珩這麼一說,時幸囔囔看向和尚,眼睛上下打量。
善淨法師率先開口,“這位想必便是時幸先生。”
他走過來,朝時幸颔首,幻視世家長輩。
“法師,我說的情況……”
常珩話音未落,善淨法師擡手打斷,“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