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昨天晚上大家睡得好嗎?”主持人低下頭,靠向妙妙。
妙妙點頭,“嗯,妙妙做了一個很好的夢。”
“我也做夢了,夢到安安給我了一個燒餅,但是她突然拿起來當毛巾擦臉。”球球舉手,眼睛看向南習安。
南習安聽着他的描述,眼睛都睜圓了,“安安不拿燒餅擦臉。”
“哈哈哈,球球的夢還挺有趣,”秋琳打趣道,“下次我也想用燒餅洗臉,說不定還能當飛毯。”
精神狀态好美麗。
時幸砸吧了兩下嘴,手指被人抓住。
俯視安安好奇寶寶一般的臉,她動了動嘴唇,“小時爸爸晚上夢到了什麼?有沒有夢到安安啊?”
這是怎麼扯到自己身上的,常珩的視線看過來,時幸頓時緊張了。
夢到常珩,這是能說的嗎?
“我……”
“不做夢說明陷入深度睡眠,”常珩淡淡看向時幸,又轉回視線,“精神不錯,看起來是昨晚一直在深度睡眠。”
說的倒是深奧,将安安說的一愣一愣的。
隻有時幸知道這家夥開始亂胡謅了,人要是一直處于深度睡眠那還了得?
“好了,夢這個話題結束,我們今天要做的事情可比夢有意思多了。”
“主持姐姐,是什麼事情?”球球發問。
時幸的注意突然被遠處的攝影機吸引,鏡頭似乎朝着他們。
挺直了腰闆,擡眸,卻又忍不住用餘光去打量這個自己之前一直忽略的人。
如果真的是他,那雙眼睛,那麼他一定知道自己的遺體在哪裡……或者,知道些什麼。
鼻腔灌入大量的空氣,時幸壓抑自己内心的沖動,阖上眼。
“今天每組所有的活動都會在當地的居民家進行。”
時幸三人被分配給了一個老伯,很瘦,臉上沒挂幾兩肉,表情很嚴肅,但是整個人特精神,容光煥發。
被領到老伯的屋子時,引入眼簾是一個小院。
幹淨,雜草也沒有。
老伯率先推門,一路上都沒和他們說過話。
“小時爸爸,感覺這個爺爺好兇。”安安半躲在時幸身後,悄咪咪觀察老伯。
時幸蹲下,小聲道:“不可以這麼說爺爺,爺爺人很好給我們倒熱水去了發現沒?”
常珩站在二人身後,擡眸看向屋内。
【哇,這張好看,有意境。】
【我爺爺也長得很兇不愛笑,但是他是個很好的小老頭。】
【這個院子打理得很好啊,我也想以後住這種安逸的地方。】
【得了吧,隻是環境好,南方潮濕得很,這種屋子又低,住幾天關節炎都出來了,屋子還破,你呆一下就想回家了。】
老伯拿出幾個紙杯,又從鐵盒裡抖了點茶葉出來,但隻在兩個紙杯中放了茶葉,随後拿起放在一旁有些年頭的紅色溫水壺,熱騰的水汽很快飄出。
泡了茶的水被悶出茶色。
老伯幹完這一切,拉了把凳子坐下,扶着腰揉了揉。
幾人還待在門口,老伯眯起眼擡頭,朝他們揮手,又指了指桌上的紙杯。
時幸拍了拍安安的手背,站起身走過去,拿過桌上的茶水。
原本觀衆以為他會拿在自己手裡,誰料,下一秒,時幸就把茶水遞給了老伯。
老伯眼底閃過詫異,随後恢複老者的平靜,擺手,“給你們的,我不喝。”
“您拿着我再泡就好。”
兜來轉去,最後這杯茶水真的跑到了老伯手中。
觀衆注意到老伯此刻好像并沒有那麼兇了。
時幸給自己倒了杯熱水,而安安的手伸向了桌上的茶水。
常珩沒阻止,時幸也沒攔。
茶葉半沉半浮,安安正要拿起,卻被杯壁傳出的熱意燙到,驚慌放了回去,淚眼婆娑看向時幸,“小時爸爸手燙。”
說着,便伸出手給他看。
小孩嬌嫩的掌心果真紅紅的,時幸忙放下自己的杯子,輕柔拉過安安的手查看,“我看看,喲,紅了……呼~”
他嘟起嘴呼氣,倒是把安安逗笑了,“小時爸爸好像倉鼠哈哈哈。”
“怎麼還笑話我呢,我看你手不疼了。”
“沒有沒有,疼的,還要吹吹。”
“呼~噜噜噜~”隻聽旁邊傳來了咋咋呼呼的吹氣和喝水聲。
時幸循聲看去,這人又擺着張臭臉。
啧,剛才還好好的,誰惹他了。
就在這時,老伯起身,将喝了一半的茶水放到桌上。
動作很緩慢,足以打斷幾人之間的系線,他先是瞥了眼一邊的時幸和安安,然後又若有所思地看向另一邊的常珩,開口:“你們,住在一起?”
常珩的目光看向老伯,老伯倒是與之對視了兩秒,随後移開又看向時幸。
時幸被人審視倒是不緊張,但肌肉會不自覺緊繃,“啊,是。”
老伯低頭将茶杯拿起,端在手心,“年輕人,倒是有趣。”
【哇塞,爺爺你也磕嗎?】
【爺爺你是不是看透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