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兩人快要吵起來了,餘笙趕緊道:“咱們還是趕緊去找人吧。”
三人憑借這上回的記憶,暗悄悄地摸到了關賀卿雲的地方。
屋裡的裝潢清雅中又透露出些許華貴,看得出來修它的人是費了些心思的。可是,卻沒在這裡看到一個人影。
“人呢?”賀知硯有些疑惑地開口。
餘笙向四周望了望,最後将視線定格在那張精緻的床上,周圍還覆這好幾層暗紅色的薄紗,影影綽綽,莫名增添了幾分暧昧的氛圍,帶着幾分看不真切的朦胧感:“在那兒。”
幾人跑過去,果然看見了賀卿雲躺在床上。
賀知硯用力推了賀卿雲:“賀卿雲,快醒醒。”
他用的力氣并不小,可床上那人卻沒有絲毫要醒的感覺。
賀知硯眼神一凜,伸手探了探賀卿雲的鼻息,見還有氣息後才悄悄地松了口氣:“還活着,應該是下了什麼迷藥讓他暫時昏迷過去了。”
餘笙到不怎麼意外,以書裡李牧塵對賀卿雲的偏執勁兒來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賀卿雲死的。
顧時運道:“現在怎麼辦?”
賀知硯挑挑眉:“還能怎麼辦,直接帶走啊,這樣也好,省得他掙紮。”
邊說着邊把人往背上背:“你們也别看着啊,快來搭把手。”安置好賀卿雲後,幾人打算原路返回。
顧時運感歎道:“這也太順利了吧。”他剛說完,賀知硯眼皮狠狠跳了一下,總覺得他們可能要倒黴了。
沒想到這個念頭剛一出來,就實現了。
在快要到出口的時候,一隊士兵突然竄了出來将他們團團圍住。
李牧塵露出個好看的笑,眼裡透露出危險:“這是做什麼?大晚上的來我府上做客也不通知通知我,要是怠慢了可怎麼辦?”
随即他話鋒一轉:“一個不留!”
“等等!”餘笙将匕首抵在賀卿雲脖子上道:“殿下不看看這人是誰?”
看清那人的模樣後,李牧塵臉上的遊刃有餘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眼裡滿是陰鸷:“放了他,你們要什麼我都答應。反之,他要是出事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餘笙道:“讓他們都退下。”
李牧塵沒有絲毫猶豫對着周圍的守衛道:“全都退下!”
周圍的守衛有些猶豫,其中一人道:“殿下,這些人恐怕來者不善……”
李牧塵打斷道:“我說退下!”
守衛見勸不動也不在多言,帶人暗中蟄伏在周圍,唯恐發生什麼意外。
餘笙道:“我們所求的很簡單,保住賀家。”
李牧塵:“你們是餘笙派來的?”
餘笙沒有回答而是繼續道:“殿下覺得怎麼樣?”
李牧塵陰恻恻地笑了笑:“不怎麼樣,這是陛下親自下旨要處死的亂黨,你們這是要我違抗聖旨不成?”
餘笙又把刀湊近了幾分;“殿下全權處理此事,自是知道如何做,這就不用我們多言了吧。”
李牧塵見狀道;“我答應你們。現在可以把人放了嗎?”
餘笙:“現在去找一輛馬車,讓我們離開。三日之後,人自會完好無損地歸來。”
李牧塵:“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出爾反爾?”
餘笙淡淡道:“但你沒得選擇。”
李牧塵的手指緊緊掐進掌心,用力到都可以看清手上的暴起的青筋,但最終還是咬牙切齒道:“按着他的吩咐去辦。”
看着馬車消失的方向,李牧塵冷聲道:“去給我查!三日之内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們就替賀家去死!”
暗衛沉聲道:“是!”
另一邊,馬車上。
顧時運一把扯掉臉上的胡子:“沒想到這七皇子還是個癡情人。”接着他又看向昏迷中的賀卿雲道:“他要怎麼辦?”
餘笙:“等着。這件事肯定不會這麼容易,七皇子雖表面答應了,但一定會在暗中大肆尋找賀卿雲的下落。”
賀知硯皺眉道:“那該怎麼辦?”
餘笙道:“所以關鍵在他。我們威逼利誘,對方也隻會與我們虛與委蛇。”
顧時運:“那他又能做什麼?難不成七皇子就不能和他虛與委蛇了?再說,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态度呢,萬一他和七皇子是一夥的怎麼辦?”
賀知硯下意識地反駁道:“不會。”
顧時運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賀知硯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就是不可能。”
餘笙道:“若是他們是一夥的話,他現在也不至于還處于昏迷的狀态。”
這明顯就是七皇子不敢面對賀卿雲,所以對他下藥不讓他醒來。等事成之後,他自是另有一番說辭。
畢竟到時候完整知道這件事的人已經死光了,聽了些風聲的人迫于權勢也不敢告知,到時候再颠倒颠倒黑白,誰又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
可現在,餘笙就是要斷了他的後路逼着他做出選擇,是要江山還是要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