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是這樣,但她作為姐姐,情感上還是忍不住會去想,如果萩原研二更仔細一點是不是就能提前拆彈,如果穿了防護服是不是就能少受點傷。
這次是他們幸運,那麼下次呢,下次不穿防護服的研二是否還能有這樣的好運。
她還能不能……看到一個活着的萩原研二。
她真的很害怕。
所以這次要狠下心來,讓研二知道,哪怕是為了家人,也要更惜命一些啊。
萩原研二小心翼翼的詢問:“真的嗎?姐姐你真的不生氣嗎?”
“完全不會啊。”
“可是……”
萩原研二看着萩原千速拿着筷子夾起香噴噴的烤肉,那種油脂和香料混合的香味,像是耍流氓一樣沖過來給了禁食多天的他兩耳光,他感受着舌底泛濫的口水,幾乎要流下寬面條淚來。
姐姐絕對是生氣了吧。
說着沒有生氣的話,卻在病人面前拿出了香噴噴的烤肉。
絕對是故意懲罰他吧。
他真的知道錯了,姐姐大人。
放過他吧。
……
第二天松田陣平來換班的時候,打開門就聞到了辛辣的泡面味道。
緊接着就和床上的萩原研二對視,萩原研二的目光飄忽,松田陣平幾乎要在對方的頭頂上幻視飄出去的靈魂。
松田陣平挑眉:“這是……什麼情況?”
“哦。”萩原千速吞下口中的食物,解釋道:“我在替研二可惜呢,畢竟如果他沒受傷,他現在就能随便吃這些垃/圾食品了,也不會饞的在床上流口水,什麼都做不了了。”
萩原研二敢怒不敢言地吞咽口水。
“說的沒錯。”松田陣平皺眉:“不過就這樣在病房裡吃泡面,還是不行。”
萩原研二用看救星的目光看松田陣平。
小陣平快來救救他啊!
小陣平不在的這十幾個小時,hagi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時間睡的太多的原因,萩原研二現在精神抖擻半點都不困,所以隻能看着萩原千速吃完晚飯吃宵夜,吃完宵夜吃早餐,現在已經是第四頓飯了。
小陣平快點把姐姐換走吧。
“嗯?”萩原千速擡眼看他,滿臉都是‘你這種時候敢替他說話你小子就死定了’的表情。
松田陣平舉起左手的外食包裝袋:“畢竟看護病人是辛苦的工作,隻吃泡面還是太沒營養了,我帶了剛出鍋的炸雞。”
萩原研二瞪大眼睛:“哈???”
萩原千速憋笑:“是這家啊……我記得這是研二最愛吃的牌子,不過他現在吃不了,沒辦法了,隻能由我們吃掉了。”
兩個人面對面坐下,慢吞吞地打開炸雞包裝,在萩原研二的注視下咬開酥脆的外皮,感歎道。
“不愧是十幾年的老店,真的很酥脆呢!”
“嗯。”
“外皮焦脆,雞肉又柔嫩多汁,咬一口都感覺很幸福呢!”
“下次給你帶旁邊那家的炒年糕,hagi也說過味道好。”
“好哦!那我去買魚生來搭配吧!”
萩原研二聽到這裡終于再也忍不下去了,口水要從眼睛中流出來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萩原研二在過去的二十年裡從來都沒這樣誠懇地道過歉:“我以後不會再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了,放過我吧千速姐!”
“我發誓,以後絕對會穿着防護服工作。”
萩原千速沉默了片刻,終于放下了手中的炸雞,從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
萩原研二稍微松了一口,看起來姐姐應該……
松田陣平突然涼涼開口:“不隻是防護服,這家夥還抱着炸/彈抽煙了。”
萩原千速:“…………”
萩原千速:“…我們再定點喝的吧,冰奶茶怎麼樣?”
“小陣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