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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貴人席面+醬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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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便是忙碌又順利的老太君生辰宴。

石磨磨好面粉,捏了個面桃兒,也就是前世生日蛋糕上的壽桃,寓意健康長壽。壽桃上的桃紅色,還是她穿過來沒多久時,阿娘帶她去市集上買的桃子,現做的果醬。因多做了些,便一直放在地窖裡。半年多過去竟還沒有壞。

這次便剛好派上了用場。

壽桃做好後,她又做了菊花糕,還将剩下的菊花都一并拿給了老夫人。然後又做了幾道别的菜:魚頭泡餅,雞絲葵菜羹,檸檬無骨雞爪,還有一碟子白菜豆腐。

當然還有把帶過去的一包鹵料煮了一鍋鹵水,裡頭便多是如意阿婆那日買回去的雞蛋,還有些其他的菜蔬、肉類。

這些大菜都是提前在菜單子上寫好的,所以做起來快。

小孩子們愛吃的大麥米花,也做了一小盆,她告訴如意阿婆道:

“若是涼了影響口感,可以一直在火上煨着,現在天冷,怕吃了涼的,不好。”

如意阿婆連連稱贊她心細。

縣令一家上下人等均很和善,李卉見做完豆腐還剩下些面筋,便又憑着自己的記憶,複刻了前世網上某美食博主的自制辣條,也做了一小盤。

隻是沒有那種正宗的甜辣味,但有花椒醬就夠了。

秦朝的小孩子們哪裡吃過後世的辣條?

雖然隻有六七分的味道相似,但已經讓他們大快朵頤。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到别人家去,若是能哄得老人和小孩開心,事情就好辦。

于是今日李卉不僅拿到了一百錢的工錢,還得到了一些蔬菜瓜果作為贈品。

“今日多謝小娘子,小小年紀能把飯菜做得這樣好吃,比我家幾個媳婦都好。”

一旁的三個夫人也連連稱是。

李卉哪敢接這樣的話茬,連連說着“不敢當”,這才将話題岔開。

“老太君還有所不知,小娘子家也有一個哥哥,如今也在修建河渠的前線呢!”

想來是今日她和自己到家中去,見到了懷孕的阿嫂,阿娘倒是去仁和布莊那邊了,沒能見到,不過這也已經夠她和老太君說上一陣。

果然,老太君聽後又是一陣猛誇:“我家這幾個兒郎孫輩去修渠,隻是如今的非常之時,而軍士則是國之長城,令人敬仰。”

而後又聽如意阿婆跟她說起阿嫂如今懷孕,于是本來都要告辭離開,就又被叫了回去,拿了牛肉出來:“家中的耕牛病死了,就跟衙署裡報了一聲,宰了吃肉。”

“若不嫌棄,就拿些回去吧,隻當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李卉站的位置離着二夫人近些,她也來勸。

李卉用手掂量了一番,估摸着有十斤呢。

在大秦,市集上是不允許買賣耕牛的,除非是像今日這樣的“病死”說辭。

所以這點牛肉,可是她就算有錢,在市集也買不到的東西。

李卉自然又深謝了一番,這才要走。

“小娘子且慢,可否将食肆的具體位置告知于我?”

還是二夫人,道是她家三郎很喜歡這個大麥米花和辣條,想要常買。

老太君便趕緊催她回家:“人家中還有個有身子的人呢,讓她早些回去要緊。”

“是了,二夫人”,如意阿婆接過話茬,“地址老奴知道,一會兒便說于您。”

“阿娘,阿嫂,我回來了!”

還是那輛馬車送她回來的,正碰到一家人在吃暮食。

“阿爹也回來啦?快來幫我搭把手,東西有點多,拿不過來……”

“再進來吃點吧?累一天了。”阿嫂在屋裡喊。

“不了,我要去食肆那邊,馬車順路送我過去,夜裡回來聊,阿爹給我留個門!”

——

說完,李卉真就鑽進馬車,往食肆的方向去了。

不是她想“過了家門而不入”啊,這是縣令家的馬車,光是坐着回來就夠招搖的了,她實在不想再讓爹娘和阿嫂跟她一起承受同早上一般的非議。

不過這樣倒也有一點好處。

那就是長甯街上的行人們都來來往往,并親眼所見是縣令家的車夫将她送回的。

于是等那馬車一走,便有人齊刷刷地看過來,目光裡皆是探尋與好奇。

這就是變相地替食肆做了廣告嘛,今晚的生意絕對錯不了。

等她一切都準備妥當——烤肉爐子裡加好炭,肉切了擺好盤,再把新鮮鹵好的鹵菜,還有新做好的一小盆大麥米花都擺出來時,已是掌燈時分。辣條做起來太麻煩,今日時間不夠,便就沒做。她也将兩個竹編燈籠挂在門上,一左一右地點上了燈,這下食肆門口便更惹眼也更好看了。

這兩個燈籠是最近新換的,此前的經不住日曬雨淋早就換了好幾波,今日因去了貴人府上,一會兒少不得有人會來問東問西,故而門面是必要的。

果然,才營業不過一刻鐘,便有人來問她了:

“聽聞今日小娘子去了縣令家中?”

說話的是一位男性食客,語氣分明帶着些不懷好意,好似她去縣令家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果然在任何一個時代,想要毀掉一位女性,造黃瑤是最簡單的。

“是啊”,李卉答得坦蕩且驕傲,“老夫人做壽,我勉力做了幾道小菜。”

“果真嗎?”那人還想不依不饒,卻被人搶了先:

“我說你們這些破落貨,瞧着個小娘子,長得好看點,便要給她潑髒水,阿卉小娘子憑自己的真本事吃飯,怎麼從你口中說出來,便就這般不堪!”

有了這位女娘的仗義執言,其他的圍觀者自然也收起了看熱鬧的心思,跟着讨伐起來,那人隻好像隻老鼠似的,夾起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李卉隻覺得聲音有些耳熟,忙擡起頭來,發現是臨娘。

司農監一别,許久未見,甚是想念啊。而且都沒以前胖了,是思念令人瘦嗎?

她驚喜地出聲,卻見阿荇哭着從臨娘身後跑過來抱住她:“卉娘,還有我呢!”

惹得李卉眼睛也紅紅的,客人越來越多,進進出出的,她隻好将激動收了收,問道:“好久不見了,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邊說便把她們往屋裡請。

“當然是想你啦!”阿荇眼眶還是紅紅的,“今日放假,就和臨娘姐姐來捧場啦!”

“哈哈,快請!快請!要吃什麼?随便拿哦!”

阿荇應聲而去,臨娘卻并沒有跟着她去,而是跟着李卉幹起了之前公子幸的活。

一開始李卉還讓兩句,說今日你們來了就讓我好好地給你們烤幾串肉,坐那吃就行了,可到後來,就連阿荇也過來幫端盤子了:

“我說卉姐姐,食肆裡生意這樣好,怎麼沒想着買個下人?”

終于還是被問出了這個問題。

李卉是現代人不假,但臨娘和阿荇不知道啊,所以她說:

“現在才開沒多久,等再穩定一些的時候,再說吧。”

她實在是不習慣使喚奴婢。

“那這樣你不就得更累了嗎?”阿荇到底比她還小點,心裡沒幾點城府。

就像今日,如果不是她和臨娘姐姐來,阿卉姐姐得像陀螺一樣連軸轉一晚上。

不對,她們沒來幫忙的每一個晚上,阿卉姐姐都是這樣的忙碌吧。

所以,還是得買個人來呀。

臨娘趁李卉去食肆後頭端新出鍋鹵菜的檔口,制止了阿荇:

“食肆買人的事下次别再說了,你卉姐姐心裡肯定有盤算的,說得多了,再是親近的人都不免以為你覺得她買不起,知道了嗎?”

阿荇哪裡想過這些,不過臨娘比她老成,所以隻好點頭。

但從食肆後廚回到前廳的李卉,心中想的卻是别的。

是的,今晚生意似乎格外好,要真隻有她一個人,肯定是忙不過來的。

怎麼從前公子幸在食肆中來幫忙時,她從沒有過想要再找個小二的想法?

她意識到自己内心的那座天平,已慢慢地把朝公子幸傾斜了。

于是,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這天,幸好有三個人共同協作,食肆十分順利地關了門。

李卉是知道臨娘和阿荇家住得有多遠,一來一回肯定是不方便,于是就提出回平安巷去,阿荇可以和她睡,阿嫂現在住爹娘這邊,哥嫂的小院還空着呢,臨娘正好可以過去住。

臨娘還有意推辭,阿荇都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好啊,好啊!正好明日也休假,我還沒去過卉姐姐家呢!快走吧,我好困呐!”

于是臨娘隻好少數服從多數,跟在三個人的後面跳上了牛車。

她們是夜市最後一波離開的人。

當然趕牛車的車夫也把李卉當成他的老主顧了,想來應是來接她們之前,數着時辰在家中歇了盹兒,臉上毫無倦色。隻是那牛快困得睡着了,車夫便瞅準牛屁股,抽了一記響亮的鞭子,牛一吃痛就往前奔,差點把瞌睡的阿荇晃醒。

如果她穿過來的時候運氣稍微差點,是不是也有可能變成一個跟面前的牛一樣任人打罵的奴隸?

李卉的困意正好被那一記鞭子打醒了,也再次堅定了自己不會買奴婢的想法。

後面實在是忙不過來,那便從普通人家裡雇吧。

給錢買别人的時間,這種還是比較适合她;那種給錢買别人命的事,她不想做。

阿爹果然留了門,李卉熟門熟路地把兩位好友帶進來。

才落了鎖,就看見阿嫂房中還亮着燈,李卉便過去找她說明緣由,并拿了鑰匙,準備一會兒洗漱完了,就帶臨娘他們過去。

阿荇身量小,和自己一床,正好能睡下。

一夜無話。

阿荇到底是比她小,第二日一早,李卉醒來時,發現她正睡得四仰八叉。

她輕手輕腳地出去,準備為家人煮朝食。

因臨娘和阿荇是她來大秦後頭兩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她決定用牛肉來招待。

牛肉無論那種做法都費時費力,所以她便起了個大早。

這牛肉便是那日從縣衙拿回來的賞賜。

本來家裡都還擔心,李卉一個平民女子,隻身去縣衙,雖說是做飯,但也還是捏了一把汗。結果他們見她不僅拿回來了賞錢,還有一堆瓜果,最重要的是有牛肉,這就足以證明她的能力。

夜裡爹娘還說,以後就放開手讓卉娘去幹吧,能成。

不過這些,李卉是沒聽到的。

可她從阿爹和阿娘贊賞的目光中隐約感受到了這種善意。

而且,等他們都醒來後發現,自家的女兒竟然還交了司農監的朋友。

這下就更是放心了,阿娘索性連布也不織了,就鑽進廚房裡來,想給她打下手。

見她要拿牛肉來做文章,阿娘也無有不依:

“我們阿卉頭一回在家中宴請賓客,是該有些硬菜撐撐場面。”

李卉有些哭笑不得:“臨娘和阿荇都是我的至交好友,她們不會在意這個的。”

況且,她今日要做的醬牛肉,也是憑記憶複刻前世的美食,不知能否做成功,還是隻讓阿娘幫她燒火就是了。

原本燒火這個活兒一向是她和阿嫂配合,現在阿嫂的肚子越來越大,為了安全考慮,也隻有阿娘啦。

阿爹在人前一向話少,他找了個借口劈柴,就出了竈屋。

阿嫂收拾齊整後過來,她感念司農監給她送的雞蛋,于是便把這份感念投射到臨娘和阿荇身上。見她倆過來,就趕緊從竈上打了熱水給她們洗臉,沒多久便又問:“有檸檬水和杏皮茶,二位想喝點什麼?”

自然是檸檬水了,杏皮茶阿荇她們在司農監幾乎天天喝,都想嘗點新鮮口味。

李卉見自己的朋友也備受家人愛重,于是便更加賣力地去研究醬牛肉來。

一共十斤肉,她收拾後分成了三份——五斤做醬牛肉,以做今日待客;三斤來做牛肉丸,專門給阿嫂補身子;剩下兩斤就做成牛肉幹,大哥回家也能嘗嘗。

阿嫂進來看見三堆肉已分好,便随口問了各自的吃法,見她自己要吃獨食,便又說不要事事都特殊照顧她,但遭到了全家的反對。

不說這時候的營養本就不如前世,就是到了臨盆之時也要受苦,李卉是真的很心疼這個時代的女子,所以心裡的天平自然就傾斜了。

阿娘正在燒火,她也說了自己的想法:“眉娘,就聽阿卉的。”

阿嫂這才眼窩紅紅地吸了吸鼻子。

阿荇在一旁看得也大為感動:“聽我阿娘說,我家阿嫂生産後氣血兩虛,且得補上一陣子呢,眉姐姐,你就聽卉姐姐的嘛!”

而一旁有了些閱曆的臨娘,想的卻是更深些的事情——

原來卉娘這樣天生樂觀又願意為他人考慮的性格,并不是天生的。

如若她的女兒,能遇到像阿卉爹娘這樣的婆家,那便好了。

要做醬牛肉的那塊肉,早就在花椒粗鹽的裹挾下,被她每隔半個時辰就翻次面,血水都殺出來後,再抹上大秦子民們都愛的大豆醬,也已過了一個時辰——就剛好是做好就能吃朝食的時辰。

這時候阿娘燒的火也把釜中的水燒得滾開,李卉又趕緊将牛肉焯了水再撈出,然後又放到釜中,加入香葉、丁香、陳皮,然後加水把肉淹沒,一個時辰之後就能上桌了。

因朝食比平時晚了些,但李卉也沒讓衆人餓着,鹵雞腳鹵鴨架還有些豆飯吃了一大歇,五斤牛肉做成醬肉最後隻剩下不到三斤,她就切了一斤半的量,讓大家一飽口福。

衆人都誇好吃,尤其是阿荇,跟從未吃到過這樣好吃的肉一般,都快饞哭了。

“卉姐姐,你這醬牛肉要是拿到食肆中去賣,肯定又會被一搶而空的!”

李卉卻并不打算這樣做。

秦人對耕牛保護意識頗重,而且病牛也不易得,動辄就是連坐。

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正在衆人可惜之時,李卉卻話風一轉:

“牛肉不行,但豬肉雞肉鴨肉兔肉鳥雀的肉總可以吧?”

本着創新就是生命線的原則,李卉果然又把醬肉系列在食肆上架了。

這次的原材料相對來說也要便宜一些,因為她的食肆是在晚上營業,所以她下午就專門抽時間去快下市時的長平街轉,見有什麼就買什麼,價格比早市時便宜一半多,肉的質量也還很好。

回去反正要抹醬料,做好之後不管什麼肉都是一個色,吃到嘴裡味道也差不多。

突然之間,李卉就懂了“無奸不商”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她并沒有往歪了想,還是堅持買好肉,隻是晚了些,倒也無妨。

“誠信經營,才能越做越大;欺人欺心,終究是不好的。”

李卉想明白了,食肆經營這段時日來,細水長流般的錢進賬,一直沒有虧損過,說到底還是自己的經營策略有效,而且從她這裡出去的東西,也沒什麼差評,這才能讓她有一席立足之地。

不然,那些食客們的嘴巴,可是叼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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